二大爷刘海中随手拿起桌上的账本,翻了几页。
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账本前半部分三大爷阎埠贵记得清清楚楚,谁家出了什么、多少数目都明明白白。
可后半部分到了他手里,除了“肉”
之外,其他东西……
“剩下的东西估计都被我记成肉了,苏青阳啊,你可一定得把钱补上啊!”
一群人跟着二大爷刘海中,急匆匆往苏青阳家赶去。
刚下床洗漱完毕的苏青阳耳朵一动,隐约听见院外传来的动静。
“这群人还没完没了了?”
“在我结婚的日子做出那种恶心事,现在一大早又来闹心!”
“真以为我苏青阳是没脾气的泥人吗?”
昨天他就差点没忍住动手。
要不是妹妹一直拉着他的手,
他恐怕早就发作了。
对四合院这帮人,他可一点都没打算留情。
苏青阳披上外套,轻轻带上门。
他不想让这群人打扰到新婚妻子。
前院的众人一到,就见苏青阳已站在院前,冷冷注视着他们。
不少人打了个寒颤。
走在最前面的二大爷刘海中迎上那如刀锋般的目光,心头一怯,但随即又壮起胆来。
“怕什么?办这场喜宴本来就是为了苏青阳好,再说我是院里的二大爷,他能拿我怎样?”
这么一想,刘海中脚步也稳了不少。
“苏青阳,这是昨天记的账本,你看一下。
没问题的话,就按上面记的给钱。”
“我们也不占你便宜,肉钱你稍微出一点就行,就当是我们给你随的礼了!”
有人刚想开口,就被边上的人暗暗拉了一把。
那人压着嗓子说:“怕什么?这账本是假的,里头肉有多少咱们谁心里没数?就算苏青阳少给点儿,咱们也是赚的。”
可他们哪里知道——苏青阳根本就没打算替他们报销一分钱。
“说完了?”
苏青阳语气平平地问。
他的目光扫过去,不像在看长辈,倒像在看猫狗畜生。
“我从没见过有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冷声道,“口口声声说是帮我办席,我和我妻子还没回来,你们倒好,吃得干干净净,一点没留。”
“再说了,你们谁听见我交代你们帮我办喜宴了?”
“报销?不可能。
还有昨天你们骂我妻子的事——要么你们向我和我妻子道歉,要么,我们巡捕房见。”
许大茂这时还藏在人群里。
他家也出了几个鸡蛋,但他用一个鸡蛋贿赂了二大爷刘海中,把账改成了五斤肉。
现在的许大茂,满脑子只想占便宜。
只不过他一开口,就总觉得牙齿好像要掉下来……
他怀疑是苏青阳下手太重,可脸上既没巴掌印,也没伤痕,怎么可能只打松了牙?
再说,是他先动的手,真闹出去也讨不了好。
至于酒钱?反正不是他出的!
“你!”
二大爷刘海中气得直瞪眼。
他带这么多人来找苏青阳,就是想用众人压力逼苏青阳就范。
谁知苏青阳软硬不吃,还扬言要报巡捕房。
人群立刻叽叽喳喳 * 动起来。
“二大爷,要不……算了吧,你把钱给我们不就得了,别闹到巡捕房去!”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这些欺软怕硬的邻居,一下子把矛头转向了刘海中。
“是啊二大爷,这事是你发起的,让我们做这个做那个,现在搞成这样,按理也该你报销啊!”
“没错没错,我们的肉可不能白给,账本上写得清清楚楚,那可是我们家全部的肉了!”
眼看这群人开始狗咬狗,苏青阳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苏青阳倒也不急着走,反而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看着。
“你们……你……”
二大爷刘海中气得脑壳一阵阵发疼。
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些正埋怨他的四合院邻居。
平日里这些人哪个不是一口一个“二大爷”
叫得亲热。
谁想到如今竟调转枪口,想要从他身上讹钱。
这还有半点人情味吗?
“二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赖账?这账本可是您让记的,要是赖账,那我们只能去巡捕房说理了。”
“对啊二大爷,既然账本上白纸黑字记着,您把钱补上就成。
我们也不多要,按市价把肉钱补给我们便是。”
“就是就是,这年头肉多难买您也清楚,我们不多要,按市价补上就成。”
二大爷刘海中被气得脸色铁青,脑袋像挨了一记闷棍似的嗡嗡作响。
来之前他早已把账本仔细翻过一遍,心里早就估算过数目。
“五百块,足足要五百块钱!这帮人做假账也太狠了!”
方才他还暗骂这些人厚颜无耻,竟想占苏青阳的便宜。
哪料到苏青阳稍一施压,这些人立刻调转矛头对准了他。
“我可是院里的二大爷,你们想 ** 不成?当初谁家出了多少东西,各自心里都有数,想用这个拿捏我?”
“再说了,那些鱼肉大家不都吃进肚子里了?既然都享用过了,这事就当过去了!”
听二大爷这么说,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才不在乎最后是谁吃亏。
更不管谁会受损失。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
要钱!
“你算哪门子二大爷!今天要是不把钱赔给我们,我们就去街道办告你,让你这个二大爷都当不成!”
“就是!当初要不是你撺掇着给苏青阳办婚宴,我们能办吗?”
“错都在你,今天要是不赔钱,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刘海中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着众人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告诉你们,我一天是这四合院的二大爷,就一辈子都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把我这条老命拿去!”
见二大爷摆出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心想讨钱的众人顿时犯了难。
苏青阳显然不是好惹的。
且不说他动不动就找巡捕房出面,只看老槐树上那几个拳头印,就算傻柱回来,也未必能挨得住他一拳。
再说??
仔细想想,苏青阳确实没说错。
他本来就没让这些人办婚宴。
更重要的是,虽然大家想占便宜,但要不是刘海中带头,谁也不敢这么做。
“那怎么行?不管怎样,你得赔我们损失,你可是领头的!”
“就是,要不是你怂恿,我们哪会办什么婚宴?那点肉自家都不够吃!”
“二大爷,我们家可是出了整整十斤肉,十斤得花多少钱你心里清楚!”
听到这句,刘海中简直想指着那人鼻子骂。
哪来的十斤肉?
谁家能拿得出这么多?
顶多也就五斤不到。
但账是他记的,主意是他出的,他还是主事的人。
即便如此,刘海中还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冷站在前院角落,盯着眼前这群气势汹汹的家伙。
“我再说一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有本事就把我这条老命拿走!”
这??
这话一出,大家更急了,却无计可施。
难道真能把刘海中的命给要了?
“二大爷,这事没完!你要是不还钱,迟早有你后悔的!”
“今天不还,明天我就去你家堵门,去厂里闹!”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撂下狠话。
却也没什么办法。
见人群渐渐散了,刘海中才慢慢从角落走出来,整个人像是老了一大截。
苏青阳饶有兴致地看完了这场狗咬狗的闹剧,这才冷笑着回家,准备给妻子小嫣做一顿爱心早餐。
“吃完早餐,等会儿去哪儿呢?”
正想着,院子里突然传来狗叫。
仔细一听,像是苏青阳养的那只狗的叫声。
那叫声像是发现了什么,又像是在对着人吠。
按理说,这么通人性的狗,很少乱叫,也懂得隐藏自己。
否则早被人抓去炖了。
苏青阳做完饭,准备出去看看。
可他还没到门口,就见几个人迎面走来。
只见棒梗捂着手,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秦淮如则小心翼翼跟在两人身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淮如你这废物在后面磨蹭什么?”
走在前头的贾张氏脸色发青,头也不回地骂道,“你这**,我和棒梗在牢里待了这么久,你一次都没来看过!要不是我命硬,早被你克死了!”
贾张氏一路走一路骂,完全没注意到走在前面的棒梗正捂着手,生怕被人看见残疾的手指,眼里却闪着恨意。
“苏青阳你等着,这仇我非报不可!还有奶奶,你这老不死的也给我等着!”
要说此刻棒梗最恨谁,必是苏青阳和身后这老太婆。
棒梗年纪虽小,却不糊涂。
自己落得这么惨,固然有苏青阳的缘故,但主要还是这老东西总在背后怂恿他。
“老不死的,再过段时间,我要你好看!”
想到自己不仅残废,还进了巡捕房,棒梗只觉得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秦淮如,你这**没看见我乖孙要进屋吗?还不快去开门!”
听到那老不死还在骂母亲,棒梗暗暗攥紧拳头,却又立即松开——他看见床上那人正望着自己。
“爸。”
棒梗喊了一声,眼中怨恨一闪而过。
“老不死的,你就继续躺着吧!”
贾张氏往桌边一坐,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气焰,对秦淮如下令:
“快去把钱拿出来买肉,我和我大孙子得好好补一补……”
……
苏青阳轻抚着狗子。
凭着天赋和观察,他大致猜到了缘由。
“大概是棒梗和贾张氏回来时惊动了狗。
不过说来也是,这两人本就招人厌、狗也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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