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来到府邸前敲了敲门,家丁开门看到吕布急忙迎着吕布进来,吕布进门后对着家丁说道不用去通报夫人,说完自己独自往屋里走去。
吕布轻轻的推开门坐到了桌子前烛火跳动着,跟着吕布的影子也是跟着忽隐忽现,吕布的心理久久不能忘怀刚才张懿说到的那些话语,张懿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大,但是作为一名封疆大吏却得罪不起一个宦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吕布正在愣客厅神儿发呆,突然身后被人披上了貂裘!吕布摸着严夫人的手说道:夫人怎么还没睡觉?
严夫人坐在吕布身边说道:我看客厅有烛光摇曳想着是夫君回来啦就起身查看了一下,说着吕布话吕布又把自己身上披着的貂裘披到严夫人身上说道:这北境已经慢慢的开始冷了,夫人的照顾好自己切莫得了风寒。
严夫人靠在吕布肩头,轻声问道:“夫君今日见了张懿刺史,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吕布长叹一口气,将张懿的遭遇和自己的感慨缓缓道来说道:“张懿大人一心为百姓,却受制于宦官,实在憋屈。 我虽武艺高强,却也无法全解他的困境。”
严夫人轻抚着吕布的手,温柔说道:“夫君不必太过忧心,张懿大人能这么看重夫君,想必也十分欣慰。
毕竟有了夫君这边郡才相对的安宁了些许。只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夫君只需行得正坐得端静待时机徐徐图之他日定有施展抱负之时。”
吕布点了点头,握住严夫人的手说道:“有夫人这番话,我心里舒坦多了。 只是苦了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严夫人微微一笑:“能与夫君相伴,我甘之如饴。
只愿夫君保重身体,莫要为这些事情伤了自己。”吕布将严夫人紧紧拥入怀中,烛光下,二人身影相依,温暖而宁静。
“唉……”严夫人轻叹一声,声音在静夜中格外清晰,“事已至此,多想亦是徒增烦忧。夫君,你也该歇息了。明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吕布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伸出手,越过案几,用他那惯于持戟握弓、布满厚茧的手,轻轻覆盖在夫人置于膝上的柔荑。他的手掌宽厚而温热,一种无需言语的安稳力量悄然传递过去。
“让你一同忧心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却比平日里在军中的咆哮柔和了百倍。
严夫人微微摇头,反手轻轻回握住他。她起身,绕至案几另一侧,在他身侧轻轻坐下,不再言语,只是将身子柔顺地倚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螓首微侧,贴在他肩头。
吕布身形微微一滞,随即放松下来。他收回手臂,自然而坚定地环住她的肩背,让她更紧密地偎依在自己怀中。
两人便这般依偎着,共享着这暴风雨前夜短暂而珍贵的宁静。
他能感受到她单薄衣衫下传来的细微体温,她能听到他胸腔内沉稳而有力的心跳——这比任何慷慨激昂的誓言都更能安抚人心。
烛火微微跳动,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墙壁上,融为一个整体。
不知过了多久,吕布察觉到肩头的重量愈发沉实,耳畔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他微微侧首,只见她眼帘紧闭,长睫在眼下投出柔和的阴影,已然是困极睡去了。
白日里紧锁的愁眉,终于在睡梦中舒展开来,显出一种难得的恬静。
一股深切的怜惜之情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不再迟疑,动作极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环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另一只手则小心地探入她膝后。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与他“虓虎”的威名全然不符,仿佛怀中所拥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生怕多用一分力便会惊扰了她的安眠。
严夫人在朦胧中似有所觉,睫羽微颤,发出一声极轻的呓语,下意识地往他温暖的怀抱深处缩了缩,并未醒来。
吕布稳稳地将她横抱而起。她的体重于他而言轻若羽旄,怀中充盈着温香软玉的实在感。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触及室顶,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
他步履极稳,悄无声息地走向内室那张铺设着厚实裼褥(垫褥)和锦衾的正寝大榻。
行至榻边,他缓缓弯腰,动作依旧轻柔至极,将她安然置于铺陈柔软的寝具之中。他甚至细心地将被角一一为她掖紧,确保不会有丝毫寒气侵入。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立刻离去。他在榻边单膝微屈,半跪下来,借着朱雀灯柔和的光亮,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
他粗粝的指腹极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将她鬓边一缕散乱的青丝挽至耳后。
最终,他俯身,一个极轻如羽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间。
“好生安睡。”他低声呢喃细语,似承诺,又似自语。这声音低沉而温柔,是独属于这深室内帷的私语。
旋即,他起身,走回案几旁,抬手熄灭了大部分烛火,只留下一盏灯烛散发着朦胧的光晕,映照着兽炉中暗红的炭火。他最后回望了一眼榻上安眠的严夫人,这才转身,悄然走向外间。
内室重归寂静,唯余暖香暗浮,以及锦衾中之人沉入香甜梦乡的安宁呼吸声。窗外凛冽的寒风,似乎也被这室内的温情隔远了少许。
吕布掩门而出后,他脸上的柔情瞬间收敛,又变回那个纵横沙场的飞将。客厅中央的案几上堆着许多未处理的军报,铠甲随意搭在胡床上,方天画戟斜倚在屏风旁闪着寒光。
他先是提起战戟用软布擦拭,月光从窗棂漏进来,沿着戟刃流淌成一道银河。随后又伏案批阅文书,狼毫笔在竹简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偶尔停顿片刻,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卧房方向,听到内间传来安稳的呼吸声,才又继续低头疾书。
夜巡的更梆敲过三响时,他忽然起身从鎏金暖笼里取出温着的茶汤。试过温度正好,便轻手轻脚放在案前。
然后回屋见严氏翻身后衾被滑落,他轻轻为她重新盖上,轻轻的抚摸了抚摸脸颊然后又凝望片刻她恬静的睡颜,这才转身回到厅中。
直至东方既白,他方搁下朱笔。活动了下发僵的肩颈,铠甲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惊得窗外宿鸟扑棱棱飞起。
而内室的严氏犹在梦中,浑然不知她的夫君彻夜未眠,只为守她一夜安寝。
烛火在夜风中摇曳,将吕布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掷下狼毫笔,揉着发胀的眉心,目光扫过竹简上密密麻麻的注记。
炭笔勾勒的并州地形图在案几上铺展,几处朱砂标记像血滴般刺眼。
“洗煤厂选址...”他指尖重重点在五原郡的位置,“需近水源,又要避开大量农田。”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响,案头的茶汤早已凉透。
窗外传来巡夜士兵的脚步声,与更梆声交织成熟悉的夜曲。
他忽然起身,方天画戟在烛光下旋出半轮寒月。戟尖悬停在地图上方,最终落在北屈城郊自言自语道:“这里煤脉浅,但匠造处若设在此处...”戟尖又移向东南方向的狐岐山,“运输却要多走两百余里。”
方天画戟突然收回,锋刃映出他紧蹙的眉峰。严氏缝制的皮绒大氅滑落半边,他竟浑然未觉。记忆里崔质捋须分析石涅利弊的模样浮现眼前——那书生总能用手指在沙盘上划出最精妙的路线。
“还是得找崔质过来。”低沉的自语惊动了灯花,爆开一点星火。他望向窗外墨色浓重的天际,仿佛能穿透夜幕看见那个总在竹简堆里打盹的瘦弱文士。明日须得召他前来,带着那些画满沟渠舆图的羊皮卷。
冷月渐渐西斜,吕布又将方天画戟倚回屏风旁,终于吹熄了摇曳的烛火。
起身走到了院外,早起的家丁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吕布吩咐的下人说道:准备一下夫人早上爱吃的吃食胡麻胡饼:东汉时通过丝绸之路传入的“胡饼”(芝麻烧饼已是风靡京师洛阳的时髦点心。
表面撒满胡麻(芝麻),在炉中炙烤得外皮焦香酥脆,内里柔软)茶羹(将茶饼捣碎,与米、姜、枣等物一同煮沸的糊状物)。羊奶杏仁酪还有枣泥蒸饼。下人说到这就去让人准备一下。
吕布则是出门让家丁牵来龙象马,然后骑上龙象马往大青山石涅场方向而去。吕布决定自己还是亲自去一趟给那帮匈奴俘虏好生整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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