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位自称是海外某博物馆亚洲区顾问的中年学者史密斯先生,通过层层关系,请求拜访霍靳言,称对“星曜科技”的某些材料技术非常感兴趣,希望能进行学术交流。
霍靳言本欲拒绝,但温念在查看对方公开资料时,敏锐地发现这位“史密斯先生”近期的研究轨迹,与三叔公手札中提到的、傅家暗中控制的一个海外基金会资助项目高度重合。
“他来者不善。”温念蹙眉。
“正好。”霍靳言冷笑,“我倒要看看,是傅家的哪路神仙,敢把手伸到我这里来。”
会面安排在别院的会客室。史密斯先生谈吐优雅,学识渊博,对材料学的见解也十分独到。然而,在交谈中,他却几次“无意间”将话题引向传承、家族徽记与古董收藏,并展示了几张包含各种古老纹饰的图片,其中一张,赫然有一个与傅家徽记有七八分相似的变体图案!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温念,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
霍靳言不动声色,将话题牢牢控制在商业和技术层面,滴水不漏。温念更是全程沉默,只在他目光扫来时,回以平静无波的一瞥。
史密斯先生试探无果,最终悻悻离去。
“是傅家的人,或者说,是那位‘七爷’派来确认消息的。”霍靳言肯定地说,“容二房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温念握紧了手,掌心微微出汗。傅家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逼近。
霍靳言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怕吗?”
温念抬头看他,摇了摇头,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不怕。他们越是急着确认,越是证明我心里的猜测是对的。生母的死,绝对和傅家内部的人有关!”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完全保护在羽翼下的女孩,得知身世真相的她,正在被迫迅速成长,生出属于自己的锋芒和力量。
霍靳言看着她眼中燃起的斗志,嘴角微勾。这样的温念,更加耀眼。
“好。”他紧了紧她的手,“那我们就做好准备,迎接这位‘七爷’的下一招。”
霍靳言加强了别院的安保,几乎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温念则更加专注地研究三叔公的手札和那枚玉锁,她有一种预感,钥匙就在这些细节之中。
她反复摩挲着玉锁上“藤蔓缠星”的徽记,忽然想起三叔公手札中有一页提到了“北地匠作”。上面说,北地某些传承悠久的家族,重要信物往往由固定的、隐匿的匠人世家承制,其工艺有独特的印记可循。
“靳言,”她拿着放大镜,几乎将眼睛贴在玉锁边缘,“你看这里,锁扣内侧,是不是有几个极细微的刻痕?”
霍靳言接过玉锁和放大镜,仔细辨认。在玉锁合页连接处的内侧,确实有几个比发丝还细的、非装饰性的刻痕,像是某种编号或标记。
“像是……‘辛酉’、‘七’、还有一个模糊的……‘瑬’字?”霍靳言凝神分辨。
“‘辛酉’可能是干支纪年,‘七’……会不会是排序或者批次?这个‘瑬’字……”温念快速翻阅手札,在记载北地古老工匠世家的一页停住,“找到了!‘瑬’是北地一个极其神秘的玉雕世家‘瑬工坊’的标记!据说他们世代只为最顶级的几个家族服务,工艺绝密,从不外传!”
这个发现让两人精神一振。如果能找到“瑬工坊”,或许就能顺着这条线,摸清这枚玉锁更具体的来历,甚至可能追溯到当年定制它的人!
他的布局与她的决心
霍靳言立刻下令,“捕风”全力追查“瑬工坊”的线索,哪怕只是一个传说,也要掘地三尺。
与此同时,他也收到了“风语者”关于容秉德资金动向的最新报告:“那笔巨款已经完成洗白,正通过一个看似与艺术品投资相关的基金会,流向瑞士的一个私人银行账户。账户所有人的信息被多重加密保护,破解需要时间,但资金流向的最终关联方,隐隐指向……傅家七爷傅镇雄控制的一个海外壳公司。”
“果然是他。”霍靳言眼神冰冷。傅家七爷傅镇雄,这个名字正式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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