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甜甜姐。”韩宝宝立刻摆了摆手，语气软乎乎的说：“我还想跟张总喝两杯呢。”
“张总今晚已经被人预定了。”徐甜抬了抬下巴，语气笃定。
“肯定是涵涵。”韩宝宝眨了眨眼，倒也不意外，转而又看向张洋：“不过没关系呀，我就想跟张总认识认识。”
“张总是要结婚的人，少打主意。”徐甜拆台拆得直接。
“哎呀不是啦！”韩宝宝连忙摆手，脸颊微微泛红：“我就是觉得张总看着顺眼，当哥们处的。”
徐甜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不是来姨妈了？还喝？”
“用饮料代酒不就行啦！”韩宝宝立刻接话，还不忘朝张洋递了个期待的眼神：“张总肯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张洋看着女孩眼里的雀跃，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当然不介意。”
“那太好了！”韩宝宝立刻拍手：“我就在这儿等你们下班，一会儿去吃宵夜，我请客！甜甜姐也一起呀。”
“别算我。”徐甜靠向椅背，揉了揉太阳穴：“我今晚只想回家睡觉。”
“就吃个饭嘛。”韩宝宝凑过去摇了摇徐甜的胳膊，语气带着点撒娇：“吃完饭再走又不耽误，还差那半小时呀？”
徐甜被她晃得没了脾气，叹口气：“行吧，给你个面子。不过你身体不好，还是去休息室待着吧。”
“好嘞！”韩宝宝立刻应下，又转头冲张洋挥了挥手，指尖还轻轻晃了晃：“张总一会儿见呀！”
脚步声渐远，办公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徐甜望着门口的方向，嘴角牵起一抹复杂的笑，摇摇头：“这俩丫头，真是一个比一个能闹，倒也怪有意思的。”
张洋指尖摩挲着杯沿，想起方才韩宝宝鲜活的模样，忽然问：“她俩……都出台？”
“她俩都不出。”徐甜答得干脆，指尖夹起根烟，打火机“咔嗒”响了一声，烟雾缓缓漫开，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
张洋端起茶杯抿了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心里却泛起些嘀咕。
以这两人的长相，随便找个富二代或是被人包养，都能过得比现在轻松，何苦在会所里做陪酒。
他放下杯子，问道：“她俩是什么情况？”
徐甜吸了口烟，烟蒂明灭间，声音低了几分：“宝宝命苦。十三岁跟她妈改嫁，遇上的继父不是东西，差点把他强奸。最寒心的是她妈，不仅不护着她，还死死拦着不让报警，怕毁了自己的好日子。后来宝宝趁夜从家里跑了，一个人在外面摸爬滚打，十六岁就进了KtV陪酒，是奇奇遇到，把她带到咱们这儿的。”
“哦……”张洋喉结动了动。
十三岁，本该是躲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她却要承受这些龌龊事，还要被最亲的人背叛——这样的日子，确实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那涵涵呢？”他缓了缓，又问起另一个人。
“涵涵也是外地来的。”徐甜弹了弹烟灰，语气依旧轻缓：“初中毕业就跟着爸妈来魔都讨生活，本想着一家人能安稳点，结果她爸没多久就出了车祸，没救回来。她妈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住院、手术、吃药，哪样都要钱。涵涵走投无路，就找到了会所，想做陪酒赚钱给她妈治病。”
“琳琳姐知道她的事，心善，直接借了她一百万救急，就提了一个条件。在会所里安心陪酒，别的不用碰。”徐甜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那一百万，涵涵已经还清了，她没走，说想多攒点钱，既能给她妈巩固治疗，也想给自己攒点底气，以后能真的改头换面，过点不一样的日子。”
张洋听得怔了怔，忍不住问：“以她的条件，应该有老板想包养她吧？”
“有，不少老板都提过，开的条件还不低。”徐甜淡淡的说道：“但琳琳姐没同意，拦着了。琳琳姐跟她说，包养是条歪路，看似轻松，实则是把自己拴在别人身上，哪天人家腻了，你还是一无所有。等以后遇到靠谱的人，给涵涵介绍，安安稳稳嫁了人，才是真的踏实。”
张洋又问：“那宝宝没人包养吗？”
徐甜回道：“有个老板提出500万包宝宝一年，不过琳琳也没同意。琳琳姐不关这个会所其实是有原因的，她现在其实完全可以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也就是为了这些姐妹吧，虽然有些女孩确实好吃懒做，就是为赚快钱，但有些人确实没办法，所以会所里的人都尊重琳琳姐。”
张洋终于知道陈美琳为什么说会所很重要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张洋又问：“那她俩的第一次卖没卖过？”
徐甜微微摇头：“琳琳姐只让她俩陪酒，也是为了她俩好，等有合适的人，就让她俩嫁了。
张洋佩服这两个女孩，他是真做不到陪不喜欢的人喝酒。
就像之前遇到那个胖琪琪，他真下不了口。
想到胖琪琪，突然想到那个金刚不知怎么样了。
他突然问道：“少爷里的那个金刚呢？”
徐甜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金刚？”
“就那个一身腱子肉的肌肉男啊。”张洋比划了下胳膊。
“哦——他啊，”徐甜恍然大悟，想起了这个，语气里多了点唏嘘：“还在医院躺着呢。”
“好好的怎么住院了？”张洋皱起眉。
徐甜捂着嘴笑了笑，声音压得低了点：“还能怎么？那地方被客人给压断了，听说是就算治好，估计也没用了。”
“我靠！”张洋下意识爆了句粗，愣了愣才叹道：“原来少爷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两人正说着，徐甜忽然拍了下手：“对了！你上次来会所假扮少爷那回，我正陪着客人喝酒，后来才知道的。”
张洋想起这事就觉得好笑：“当时还觉得挺新鲜有意思的。”说着又追问，“那金刚，该不会就是被那个胖琪琪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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