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肖珂云独自坐在角落的位置,手指紧紧攥着已经冷掉的咖啡杯。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门口,每一个进出的顾客都让她的心跳漏掉一拍。
在经历了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后,边晨东终于现身。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什么事这么急?他在肖珂云对面坐下,看了眼手表,我待会儿还有个会。
肖珂云看着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边晨东,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孩子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离婚!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边晨东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端起服务员刚送来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眼神闪烁不定。
谁跟你说的这些?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重要吗?肖珂云猛地提高音量,引得邻座的客人纷纷侧目,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
边晨东放下水杯,玻璃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你小点声。
我为什么要小点声?肖珂云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告诉我啊!那些承诺都是假的吗?你说要离婚娶我,说要给我一个家,全都是骗我的?
边晨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盯着肖珂云看了很久,突然扯出一个讽刺的冷笑。
是,我是有孩子了,那又怎么样?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当初是你自己主动贴上来的,我可没逼你。
肖珂云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整个人僵在座位上。虽然早就猜到了真相,但亲耳听到他承认,还是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你...你说你爱我的...她的声音微弱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边晨东嗤笑一声,我就是玩玩你而已,我根本不会离婚!你还真以为我会娶你?
他上下打量着肖珂云,眼神轻蔑:别做梦了。像你这种婚内出轨的女人,谁会真心对你?连自己的丈夫都能背叛,谁敢要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利箭,狠狠扎进肖珂云的心脏。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泪水不停地流淌。
你以为我不知道?边晨东继续说着,语气越发刻薄,你不过是因为袁一凡工作忙,寂寞了才来找我。现在被他甩了,就想赖上我?真是可笑。
肖珂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举起手中的咖啡杯,想要泼向对面那个让她作呕的男人,但手臂却颤抖得使不上力气。
怎么?还想动手?边晨东冷笑着,省省吧。我劝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扔在桌上:这杯咖啡我请了。以后别再联系我,我老婆最近查得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肖珂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回椅子上。她捂住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漏出。周围投来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活在一个可笑的骗局里。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她抛弃了真心待她的丈夫,伤害了年幼的女儿,毁了自己原本幸福的生活。
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女士,您还好吗?
肖珂云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摇头。她摸索着拿起包,踉跄着冲出咖啡馆。午后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任由泪水模糊视线。
路过一家珠宝店的橱窗时,她停下脚步。玻璃上倒映出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哭花的妆容,凌乱的头发,红肿的双眼。这就是她,一个被情人抛弃,被丈夫离婚,众叛亲离的女人。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袁一凡曾在这家店里为她挑选项链。那时他笑着说: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而现在,她亲手把这份真心踩在了脚下。
肖珂云望着橱窗里的倒影,终于明白自己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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