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该休息了吧?”萨缪尔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啊。”玛修这才注意到全息屏幕角落闪烁的时间——
已经玩了五个多系统时了?
她眨了眨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柄边缘。
“好...”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恍惚,仿佛刚从一场美梦中惊醒。
“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萨缪尔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俏皮,让玛修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啊。”玛修刚拿起手机——
好友申请的提示音已经抢先一步响起。
“诶?”玛修的眼神一滞,指尖悬在屏幕上方。
就这么水灵灵地加过来了!?
她正想说些什么,但萨缪尔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的“离线”状态。
布施?我玩个游戏让人开盒了?
少女呆呆地望着屏幕,小嘴微微张开。
玛修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轻轻敲下了疑问:「莱瓦汀:那个...萨缪尔小姐是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
对方的回复来得很快,文字里带着一丝困惑:「萨缪尔:诶?莱瓦汀小姐不知道吗?游戏账号是跟通信账号互通的哦?可以直接在游戏里加的。」
“真的假的...”
玛修小声嘀咕着,手忙脚乱地调出游戏的设置界面。
指尖划过光幕,带起一串淡蓝色的数据流。
——【添加通信好友:已启用】
还真是啊...
少女眨了眨眼,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刚接触一体机的原始人。
另一边的流萤松了口气——
差点就露馅了。
“啊对对对——”
银狼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柄在她指尖转了一圈,“可以直接在游戏里加好友的哦~”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嘴角挂着揶揄的笑。
“就别取笑我啦~”流萤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全息屏幕的蓝光也遮不住她绯红的脸。
银狼撇了撇嘴,泡泡糖“啪”地炸开:“看把你急的。”
“所以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她怎么又一副不认识你的样子?”
银狼来了兴趣,指尖轻轻敲着手柄,目光在流萤泛红的耳尖和屏幕上玛修的资料之间来回扫视。
方才流萤要求她的一系列操作早就让她得到了玛修的信息。
就是当初在空间站差点被卡芙卡game over的女孩。
流萤还没回答。
“难不成她也是格拉默铁骑?”银狼歪了歪头,“可她跟你长的也不像诶。”
“不是啦。”流萤轻轻摇头,发梢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舷窗外的极光恰好划过,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不过也的确是以前认识的朋友。”
“她是那把剑的主人?”银狼的目光落在流萤的腕甲上,她凑近了些,银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她也会‘变身’?”
流萤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按住了腕甲中央的宝石——那里正闪烁着微弱的、火焰般的光芒。
......
第一议员的声音在病房内回荡,带着某种冰冷的公式化——
“既然如此...”他微微侧身,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AR-身上。
“AR-,基列莱特小姐就交由你照顾了。”
“是。”AR-垂首回应。
“另外...”第一议员转向病床上的少女,语气微妙地停顿了一秒。
“基列莱特小姐。”
龙玥抬起头,紫色的眼眸平静如水,仿佛早已预料到接下来的话语。
“接下来的消息...”第一议员的声音罕见地放缓,“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一瞬。
“你的父亲——兰斯·基列莱特,畏罪自杀了。”他注视着少女的表情,试图捕捉一丝波动——
“我们在高塔下的地下室发现了他的尸体。”
龙玥的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兰斯的死与她无关。
“但你放心。”第一议员的声音重新变得公式化,仿佛在宣读某项条款——
“由于你在xx-7星球的表现,他的罪责并不会影响到你。”
“但...”他微微停顿,略显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格拉默亦不会对你有额外的奖赏。”
“而兰斯留下的遗产...”第一议员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金属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视你的贡献——”他微微抬手,一旁的助理立即上前,双手奉上一张泛着冷光的金属卡片。
“基列莱特家目前的资金,原本应被收缴...”
“现在全数继承给你。”
“不过...”议员的嗓音突然压低,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机械种,以及那座高塔...”
“将交于格拉默议会。”
“嗯。”龙玥终于出声,但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机械。
她也没有伸手去接那张卡片的意思。
助理的双手悬在半空,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仿佛凝固。
就在助理的姿势开始变得僵硬时——
一只素手突然从旁伸出,干脆利落地接过了卡片。
“既然基列莱特小姐由我照顾的话...”AR-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卡片边缘,那里刻着一串几乎被磨平的编号。
“我替她收下,没关系吧?”她晃了晃卡片,金属表面反射的冷光在她脸上划过一道弧线。
第一议员眼神一动,目光在AR-身上停留了片刻。
果然...
因为用了多余的材料...
相比寻常铁骑,更具有自主意识吗...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当然。”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第一议员朝病床微微颔首:“好好休息,基列莱特小姐。”
房门关闭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刺耳。
只剩下医疗设备运转的细微嗡鸣。
......
第一议员的脚步在金属走廊上回荡,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节奏。
“将附近的平民替换掉。”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尽快将她们转移出去——”议员微微侧头,余光扫过身后的助理。
“不要让那位铁骑知道过多关于共和国的消息。”
“是。”助理的声音压得更低。
悬浮车的舱门无声闭合,将外界的光线彻底隔绝。
第一议员在真皮座椅上落座,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他的眸光阴沉如水,倒映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光影。
绝大部分的格拉默铁骑在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被送往格拉默边境各处。
在「女皇」的枷锁下,他们至死都只能在战火中燃烧。
哪怕是个别留在主星的亲卫队也在议会和女皇的联合控制——几乎等于0的自主意识下,他们能获得的信息只有他们能知道的。
但是现在...铁骑里面出现了一个异类...
议员的指尖突然停住。
他想起那通被无视的通讯请求——泰坦尼娅的沉默比任何拒绝都更刺耳。
舷窗外的霓虹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却照不进那双浑浊的眼睛。
但她也确实是现在控制龙玥最佳的手段...
可惜。
悬浮车掠过一片城区,隐约可见攒动的人影。
议员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不过...得感谢兰斯养的那只“金丝雀”。
虽然凶了点。
独自杀死了一只王虫...真是骇人。
但她对格拉默铁骑的禁忌——几乎一无所知。
当然,这些秘密本就只属于议会最核心的成员。
悬浮车加速驶向议会大厦,将那片逐渐被替换的平民区远远抛在身后。
就像抛下一枚无用的棋子。
......
病房内——
随着议员的离开,医疗舱的自动门发出轻微的闭合声。
龙玥的目光缓缓转向AR-,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在医疗舱的冷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AR-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这个动作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作为铁骑,她本不该有这种条件反射。
但自从遇见眼前这个少女,她似乎开始体验到了许多陌生的情绪:紧张、犹豫,甚至...期待?
龙玥的目光细致地扫过AR-的全身:
白色的长发如月光般倾泻而下,在医疗舱的蓝光下泛着微弱的荧光。
她身着白色为主、黑色装饰的紧身战斗服,完美勾勒出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线条。
龙玥的视线最终停留在AR-微微颤抖的指尖上,随后——
她缓缓伸出手,苍白的指尖悬在半空,像是在等待什么。
“...是有什么需要吗?”AR-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温柔的试探,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肩头。
龙玥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
AR-试探性地抬起手。
然而下一秒——
温暖的触感透过手腕传来。
AR-的呼吸微微一滞。
“等、等等——!”
猝不及防的力道将她拉向病床,她下意识想要稳住身形,却又在最后一刻卸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道——她怕伤到她。
从未有过的认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龙玥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颈侧,呼吸拂过那片裸露的肌肤。
AR-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
“好闻的味道...”
少女的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某种陌生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像是被温暖的潮水淹没。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用“好闻”来形容。
病房的灯光映照下,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AR-微微别过脸,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可龙玥却依旧没有松开手。
龙玥一手扣着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她的另一只手撑在病床边缘,指尖微微陷进被单里。
而AR-则单膝跪在床沿,身体前倾,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几乎要扫到龙玥的脸颊。
这个姿势让少女的腰线绷得笔直。
她本该轻易挣脱。
作为格拉默铁骑,她的力量足以撕裂合金装甲,可此刻,她却连指尖都不敢用力——
仿佛眼前这个苍白纤细的少女才是更危险的那一个。
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陌生的情绪依旧在胸口翻涌。
直到——
龙玥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强烈的念头:
想吃了她。
这个念头来得突兀,却又理所当然,仿佛某种潜藏已久的本能。
龙玥小姐向来想到就做。
我咬。
AR-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腰肢上传来的触感——
“唔...!”脖颈上突如其来的湿润触感让她的身子骤然一僵。
温热的呼吸拂过肌肤,牙齿轻轻碾磨,像是某种试探,又像是某种标记。
下一秒——
咚!
一记手刀精准地落在了樱紫色的小脑袋上。
“......”龙玥双手抱头,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紫眸里闪过一丝委屈,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AR-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拭去脖颈上的湿润痕迹。
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语气比平时冷硬了几分:“那么,基列莱特小姐,如果您的身体没有异样的话...”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龙玥微微泛红的耳尖。
“议员先生已经为我们安排了住处,我们该回去了。”
“哦。”龙玥呆呆地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仿佛刚才那个咬人的根本不是她。
AR-直起身,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战斗服。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那一小块泛红的皮肤,那里还残留着微妙的触感。
某种陌生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像是被羽毛轻轻挠过,痒得让人心烦。
她转身走向舱门,背影挺拔如常,只有微微发烫的耳根暴露了那一瞬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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