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阳刚把聋老太屋里的桌椅检查完,正准备收拾工具箱,就听见中院传来一阵吵嚷,夹杂着贾张氏尖利的骂声和秦淮茹的抽泣。他皱了皱眉,傻柱那破锣嗓子也跟着炸开:“许大茂你个龟孙!敢骂我妹子?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
“关你屁事!”许大茂的声音带着挑衅,“我说秦淮茹怎么总往你家跑,合着是想给你当填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厨子,配吗?”
“我操你大爷!”傻柱怒喝一声,接着便是桌椅碰撞和叫骂声。
吕正阳放下工具箱,走到门口。傻柱正把许大茂按在地上揍,秦淮茹拉着傻柱的胳膊哭哭啼啼,贾张氏叉着腰在一旁喊:“打!往死里打!这个杀千刀的许大茂,就该打死他!”棒梗蹲在旁边,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窝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热闹。
“都住手!”一声沉喝传来,易中海背着手从东屋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清早的吵什么?像什么样子!”
傻柱停了手,喘着粗气指着许大茂:“一大爷,您可看见了,这孙子嘴里不干不净,骂秦淮茹!”
许大茂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梗着脖子道:“我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他傻柱天天往贾家跑,锅里有口肉都得给棒梗留着,自己妹妹何雨水却不管不顾,这不是舔狗是什么?”
“你还说!”傻柱又要冲上去,被易中海拦住了。
“行了!”易中海扫了两人一眼,“邻里邻居的,为这点事动手动脚,传出去丢不丢人?许大茂,你嘴欠,不该说那些混账话,给秦淮茹道个歉。”
许大茂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句“对不住”,眼睛却瞟着别处。
“傻柱,”易中海又转向傻柱,“你也太冲动了,动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许大茂嘴欠,你可以找我评理,怎么能直接动手?罚你这个月的公分扣两分,给许大茂赔个医药费。”
傻柱脸一僵:“凭啥?是他先骂人的!”
“就凭我是一大爷!”易中海沉下脸,“院里的规矩要不要守?要不守,以后这院还怎么管?”
秦淮茹连忙拉了拉傻柱的胳膊,低声道:“柱子,算了,听一大爷的吧。”傻柱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眼里却满是不服。
吕正阳站在门口看得清楚,易中海这调解看似公正,实则偏袒得明显。许大茂恶语伤人,只一句轻飘飘的“对不住”就过去了;傻柱动手固然不对,但起因是许大茂挑衅,罚公分赔医药费,未免太重了。更别说,他全程没提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的事。
“一大爷处事就是公正。”三大爷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笑眯眯地打圆场,“既罚了错,又给了台阶,这才是咱们院的主心骨。”
二大爷也跟着点头:“嗯,一大爷说得对,无规矩不成方圆!都散了吧,该上工的上工,该做饭的做饭。”
众人渐渐散去,许大茂得意地瞪了傻柱一眼,转身回了家。傻柱气呼呼地蹲在墙角,秦淮茹蹲在他旁边低声安慰,时不时瞟向易中海家的方向,眼里带着几分感激。
吕正阳收拾好工具箱,刚要回跨院,却被易中海叫住:“正阳,你等一下。”
“一大爷有事?”吕正阳停下脚步。
易中海走过来,目光落在他的工具箱上:“刚才去给聋老太修东西了?”
“嗯,老人家说桌椅有点晃,加固了一下。”
“辛苦你了。”易中海点点头,语气放缓了些,“聋老太年纪大了,脾气怪点,你多担待。院里的事,要是有啥看不惯的,或者有人欺负你,尽管来找我。”
这话听着暖心,吕正阳却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审视。他笑了笑:“谢谢一大爷,我刚来,好多规矩不懂,以后还得请您多指点。”
“好说,好说。”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不经意地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像是在试探什么,“你这身子骨看着挺结实,以前练过?”
“在家干农活练的,瞎使劲罢了。”吕正阳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一大爷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吃饭呢。”
“去吧。”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小子看着年轻,说话做事却滴水不漏,刚才那一捏,手腕稳得很,不像是干农活能练出来的,倒像是练过功夫。
回到跨院,赵秀兰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一碗玉米糊糊,一碟咸菜,还有两个窝窝头。“咋去了那么久?”赵秀兰往他碗里拨了点咸菜,“刚才中院吵那么凶,出啥事了?”
“傻柱和许大茂打架了,一大爷调解了。”吕正阳拿起窝窝头,掰了一半递给妹妹吕晓雅,“没啥大事。”
“这俩就没消停过。”赵秀兰叹了口气,“傻柱是个好人,就是太实诚,被贾家拿捏得死死的。许大茂就不是个东西,眼高于顶,总爱挑事。”
吕晓雅啃着窝窝头,小声道:“哥,我刚才看见棒梗又往傻柱家跑了,手里还拿着个空碗,估计又是去要吃的了。”
吕正阳没说话,心里却对这院的“生态”有了更深的认识。傻柱的“热心”,秦淮茹的“柔弱”,贾张氏的“贪婪”,许大茂的“卑劣”,还有易中海这看似公正下的算计……这四合院,果然是个浓缩的小社会,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活着。
下午上工,吕正阳刚到轧钢厂,就被工段长叫住:“吕正阳,杨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吕正阳心里一动,点点头:“好嘞。”
杨厂长的办公室不大,摆着一张旧木桌,墙上挂着“安全生产”的标语。杨厂长正低头看着文件,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厂长找我有事?”
杨厂长放下文件,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听说你昨天去给聋老太修东西了?”
“嗯,院里安排的。”吕正阳坦然道。
“聋老太年纪大了,是该多照顾。”杨厂长话锋一转,“不过你刚来,院里的人和事还不熟,少掺和那些家长里短。你的任务是好好工作,把技术学好,别分心。”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吕正阳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警告。他想起系统位面信息库里关于杨厂长的备注——“与聋老太关系密切,疑似被抓住把柄”,看来这警告并非空穴来风。
“谢谢厂长关心,我明白,会专心工作的。”
杨厂长点点头,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就让他回去了。走出办公室,吕正阳皱紧了眉头。杨厂长特意提聋老太,显然是在试探他和聋老太的关系,甚至可能是在给聋老太传递消息。这说明,聋老太对他的警惕已经传到了杨厂长这里。
傍晚下工,吕正阳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何雨水站在那儿,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何雨水?你怎么在这儿?”吕正阳有些意外。何雨水是傻柱的妹妹,在纺织厂上班,平时不怎么回四合院,据说和傻柱、易中海的关系都一般。
何雨水抬头看了他一眼,擦了擦眼泪:“我来找易大爷,想问他要这个月的生活费,他说……他说家里开销大,让我再等等。”
吕正阳心里了然。系统资料显示,何雨水的父母去世后,生活费一直由易中海代管,但他经常以各种理由克扣。看来传言是真的。
“他一直这样?”
何雨水咬着唇点点头:“以前每个月都拖拖拉拉,这个月干脆说没有。我工资低,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正说着,易中海背着双手从外面回来,看到两人站在一起,脸色微变:“雨水?你怎么还没走?”
“易大爷,我……”
“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月家里钱紧,你先克服一下,下个月一起给你。”易中海打断她,语气有些不耐烦,又转向吕正阳,“正阳,刚下工?”
“嗯。”吕正阳看了何雨水一眼,对易中海道,“一大爷,我刚才听何雨水说生活费的事,她一个姑娘家在外不容易,要是家里真紧,我这儿还有点,先借给她周转?”
易中海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不用,这是我们院里的事,就不麻烦你了。雨水,跟我来,我再想想办法。”说着,拉着何雨水就往院里走,像是怕她再多说什么。
吕正阳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沉了下来。易中海的反应太过反常,显然是心虚。他打开系统面板,之前触发的“初探易中海,贪污疑云生”任务进度条,已经走到了30%。
看来,这易中海的“道德天尊”面具下,藏着不少龌龊事。而他和聋老太之间,恐怕也不止“邻里”那么简单。
夜里,吕正阳躺在床上,用念力悄悄“探”向易中海家。易中海和何雨水的对话断断续续传来——
“……那吕正阳是什么人?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啥?”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以后离他远点!院里的事少打听,安心上你的班!”
“可是我的生活费……”
“别催了!过两天我给你送过去!”
接着是开门声,显然是何雨水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易中海悄悄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快步往后院走去——方向正是聋老太家。
吕正阳眼神一凛,立刻起身,悄悄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这一大爷深夜去见“老祖宗”,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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