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琉忆的影响，但是泓小夜很平静。
看起来很平静。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痛哭流涕。
第二小队在这边战斗刚结束就返回新学院了，接引月桂也很重要。
这边只有程萌萌安慰泓小夜。
“都是哥哥的意思吗？”
“至少到目前为止，几乎都在他的掌握中。”
泓小夜的手里是一个黑色的令牌，令牌中央是黑色的羽翼。
这个标志很有代表性，新神会。泓小夜没有问，既然哥哥这个时候给她，那么萌萌姐就会为她解答。
陈曦更没空管这些了，她只担心泓小夜。夜消失不见，八成回不来了。泓小夜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甚至比高岐更重要。其他人也是关切的看着泓小夜。
真正的悲伤，就是死水一般的静。程萌萌见过太多了，她不忍心对这个丫头说实话。但是夜的计划……
“呼～”即使程萌萌是炎黄魂的总司令，夜死后的华国第一人，也难免会在这种时候紧张。
泓小夜转过头，冲着程萌萌微微一笑，“萌萌姐也会紧张吗？我可以接受的，说吧。”
“死丫头！”程萌萌揉揉她的脑袋，以前都是夜这样揉她的脑袋。
现在换人了。
“夜就是新神会的‘主宰’。”
泓小夜的表情没有变化，倒是其他人惊呼出声。华国第一人，竟然是新神会的主宰。
“吴梦珂刺杀你的任务，是他亲自下达的。”
陈曦的指甲已经扣进了肉里，泓小夜的瞳孔也在震动。陈曦的情绪变化比泓小夜还大。
不过看着泓小夜冷静的样子，她也压制了情绪。她不是那个冲动的少女了，只是心疼的继续看着泓小夜。
程萌萌盯着泓小夜，突然笑了出来，“他说的没错，经过吴梦珂这件事，你基本可以彻底不让琉忆失控了。”
“哥哥的意思吗？”不重要了，哥哥已经……那么就都不重要了，只想知道哥哥都做了什么，仅此而已。
“你们的对手，那个用月光的女人。异能热诚，译为被神赐予的，她完全忠臣于夜，所以可以使用月光。”
高岐没忍住，还是质问道:“新神会害死了那么多人，破坏了那么多家庭，而且。”
“不重要。”泓小夜不想听他啰嗦，而是目光灼灼的望着程萌萌，她还想听下去。程萌萌心里惊讶，她以为泓小夜就算不崩溃也会有情绪起伏，没想到这么平静，不知道是好是坏。“其实还好，新神会在华国最收敛是夜的意思。”
“不然我们可没那么多人手和他们耗。”
“而且新神会在国内，不会在节假日出手。不然新年绝对不会那么平静。”
“毕竟过年是最热闹，也最混乱的时候。”
“……”
“我不想听这些，我不想知道新神会怎么样，我要听哥哥。哥哥什么都不和我说。”有些凌乱的头发在海风中摇曳，语气带着悲伤。
“……小夜，我不能说了。总之，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和我不一样，他的眼里没有你以外的其他人。”
“别怪他。”
泓小夜瞪大了眼睛，“别怪他？”
“为什么不怪他？”
“为什么哥哥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我又不会，”
“我又不会拒绝，我也想帮哥哥，可是我什么也帮不上。”
“可是，可，可是，可是我是他妹妹啊！”
泓小夜倔强的不让自己留下一滴眼泪，通红的眼睛逼问程萌萌告诉她为什么。
毛茸茸的小兔子唧唧唧的在泓小夜怀里拱来拱去。
空气安静下来。
没有人说话，程萌萌愧疚，泓小夜想哥哥。陈曦几人陷入了怀疑，夜的人设崩塌。
“你们几个不用这样，夜在收服洛图河书后，就不关心我们所有人的死活了。”
“也不对，他在泓小夜安全的情况下，还是心系华国子民的。”
“华国第一人只是炎黄魂需要立起的一根支柱，撑起华国子民心中的一片天。”
“就对华国而言，夜是功大于过的。君子论迹不论心，新神会在国内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绝大多数是财产损失。”
“小夜，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是继承新神会主宰之位，还是毁灭新神会。”
“萌萌姐你一直知道这些？”
“只有我和夜知道。”
“哦——那就，毁灭吧。”
“好，我会派人去捣毁那些据点的。”
“国外的呢？”
“我会把坐标分享给其他国家元首来换取资源和权益。”
泓小夜心中有些好奇，这和她心目中的程萌萌不一样。她心中的萌萌姐，是一个把华国子民放在第一位的人。
程萌萌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缓缓道:“你哥哥回来以后，我们大吵了一架，最后他赢了。”
看泓小夜好像没什么，程萌萌还是决定先离开了。她很忙，大战之后的事宜，新学院的建立，一桩桩一件件都等着她亲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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