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户区宛如一座被岁月遗忘的废墟,弥漫着潮湿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破旧不堪的棚屋东倒西歪,仿佛是被岁月无情抽打的残兵败将,在狂风的肆虐下瑟瑟发抖。狂风如一头愤怒的野兽,不时呼啸着穿过狭窄的巷道,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凌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却迈着依旧坚定的步伐,从那幽深神秘的矿洞方向朝着棚户区赶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告诉世人,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将勇往直前。
此时,铁牛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狭小的棚屋内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不断滚落。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每一次望向门口,那眼神里的期盼便愈发浓烈,仿佛门口藏着他所有的希望。
终于,当凌霜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铁牛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仿佛一座一直被拉紧的弓弦突然松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憋在胸口的浊气仿佛都随着这口气吐了个干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凌霜面前,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她,声音中满是关切,宛如一个担心亲人安危的孩子:“凌师姐,你可算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凌霜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铁牛不必过于担心。同时,她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神秘而迷人:“准备一下,好戏要开场了。”
随后,凌霜将自己精心策划已久的计划简单地向铁牛讲述了一遍。铁牛听得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脸上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写满了震惊与错愕。尤其是当听到凌霜竟然和“矿洞里的鬼”达成了合作时,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仿佛被一场强烈的地震彻底撼动,完全被刷新了。在他的认知里,鬼是一种神秘而恐怖的存在,是人们谈之色变、避之不及的对象,而凌霜却能和它们合作,这简直就像天方夜谭,超出了他的想象。
“凌师姐……你,你连鬼都能收服?”铁牛看着凌霜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崇拜,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位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仙。他的眼中闪烁着敬畏和惊叹的光芒,仿佛凌霜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让他心生敬仰。
“是合作,不是收服。”凌霜认真地纠正道,接着凑近铁牛,在他耳边轻声而又详细地说道,“明天,你这样……”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带着魔力的种子,种在了铁牛的心里。铁牛一边听,一边不时地点头,虽然他觉得这个计划有点……损,但一想到王监工平时那些嚣张跋扈、欺压矿工的恶劣行径,心中的怒火便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变得干劲十足。他用力地拍着胸脯,那声音就像一面响亮的战鼓,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仿佛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并没有给矿场带来多少生机与活力,反而让那弥漫着的压抑和诡异气息更加明显。矿场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几个在靠近三号矿洞区域作业的矿工,正埋头苦干着。突然,他们隐约听到了从矿洞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和低语。那声音就像幽灵在黑暗中发出的叹息,时有时无,飘忽不定,让人毛骨悚然。有的矿工停下手中的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召唤;有的矿工则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使劲摇了摇头,但那声音却依旧在耳边回荡,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紧紧缠绕着他们。甚至有人声称看到了模糊的黑影在洞口一闪而过,那黑影速度极快,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瞬即逝,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消息很快在矿场里传开了,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本就对三号矿洞心怀恐惧的矿工们更加不敢靠近那里。他们看着三号矿洞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仿佛那是一个充满了邪恶力量的深渊,一旦靠近就会被吞噬。一些胆小的矿工甚至直接放下手中的工具,躲得远远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邪门,太邪门了。”
王监工也听说了此事,但他并未把这当回事。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仿佛那些矿工都是一群无知的傻瓜,在以讹传讹。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因为上次凌霜和铁牛活着从三号矿洞回来,还杀了穿山甲妖,这让他在其他监工面前丢尽了脸面。其他监工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就像在看一个失败者,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且上面似乎也对他有了些微词,这让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坐在办公室里,愤怒地把桌上的文件扔得到处都是,茶杯也被他打翻在地,茶水洒了一地,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情,一团糟。
他心情烦躁,决定去矿场巡视一圈。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监工制服,那制服原本笔挺整洁,此刻却因为他的烦躁而显得有些皱巴巴的,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他大踏步地走着,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就像一声声愤怒的鼓点,每一步都充满了怒火。一方面是想散散心,让自己那糟糕的心情能稍微缓解一下;另一方面也是想顺便找找还有没有像凌霜那样的“刺头”可以拿捏,好好出出自己心中的恶气。
当他走到距离三号矿洞不远的一处僻静矿道时,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变得寒冷起来,温度就像坐了滑梯一样急剧下降。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那风冰冷刺骨,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割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
就在这时,“呜呜呜……还我命来……”“王扒皮……你不得好死……”“下面好冷啊……你来陪我们吧……”若有若无的哭泣和诅咒声,仿佛直接从他的脑海深处响起,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幽灵在他的耳边低语。那声音阴森恐怖,让他的头皮瞬间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刺猬,充满了恐惧。
王监工猛地停下脚步,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就像一张被抽干了颜色的白纸。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厉声喝道:“谁?!谁在装神弄鬼?!”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矿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就像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然而,四周空无一人,只有矿洞深处传来的回声,那回声就像是无数个幽灵在嘲笑他的恐惧,让他的心里更加慌乱。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鞭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
他强自镇定,咬了咬牙,心想一定是哪个不开眼的矿工在戏弄他。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然而,那声音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地跟随着他,不断在他脑中萦绕,并且越来越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内心越来越慌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助而绝望。
渐渐地,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原本坚硬的岩壁仿佛变成了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那些人脸表情狰狞,有的在哭泣,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有的在愤怒地咆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怨恨。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绝望,仿佛要把他吞噬。地上的影子如同鬼爪般向他抓来,那影子又黑又长,仿佛要把他拖入无尽的黑暗。他甚至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气息,那气味刺鼻难闻,让他忍不住呕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滚开!都给我滚开!”王监工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状若疯癫地对着空气抽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失去了理智。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就像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叶,脆弱而无助。灵力不受控制地外泄,击打在岩壁上,溅起碎石。那些碎石四处飞溅,就像他内心恐惧的碎片,打在他身上,让他更加痛苦。
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些曾经死在他鞭下、或者因他克扣口粮而饿死、累死的矿工!他们浑身是血,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流淌着鲜血,眼神空洞,伸着腐烂的手臂,一步步向他逼近。他们的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那声音就像死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让他感到无比恐惧。
“不!不是我害死你们的!是你们自己没用!”王监工惊恐地后退,双脚慌乱地移动着,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失去了平衡。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
幻觉越来越真实,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感觉有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那手就像冰块一样寒冷,让他的身体瞬间僵住。那只手用力地拉扯着他,要把他拖入无尽的深渊。他拼命地挣扎着,用手去掰那只手,但却怎么也掰不开,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无法逃脱。
“救命!救命啊!”王监工终于崩溃了,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矿道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就像一个即将被淹没的人发出的最后求救声。他连滚带爬地往回跑,裤子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骚臭味。他的样子狼狈不堪,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破了好几处,就像一个从战场上逃下来的败兵,丢盔弃甲,毫无尊严。
躲在暗处的铁牛,看着王监工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身体因为努力克制笑声而微微颤抖着,就像一个憋着笑的孩子,强忍着内心的喜悦。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快意,心想:“这就是王监工的报应!”
凌霜则站在更远处,通过老者残魂的反馈,仔细地感知着阵法运行的效果。她微微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花朵,虽然不张扬,但却充满了成就感。这“精神污染”套餐,效果拔群。
不过,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呢。
(第二十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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