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覆灭、木高峰伏诛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福威镖局上下仍处在一种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奇特氛围中。大门前的血迹虽已清洗干净,但空气中似乎还隐隐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提醒着众人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就在林震南指挥着下人查漏补缺,林凡(林平之)则躲在院中凉亭里,优哉游哉地品着香茗,思考着下一步是该“烧”本刀法还是掌法来丰富手段时,守门的镖师又来禀报:
“总镖头,少镖头,华山派岳掌门携其女及弟子前来拜访。”
林凡眉头微挑,心中冷笑:“这伪君子,果然还是来了。动作倒是不慢。”
林震南则是心中一凛,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低声道:“快请!”随即又对林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毕竟,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的名头在正道武林中极为响亮,远非青城派可比。
不多时,只见岳不群一身青衫,面容儒雅,三缕长须飘洒胸前,果然是一派道貌岸然、正气凛然的模样。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淡绿衣裙、容貌清秀、眼神灵动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正是其女岳灵珊。另一侧则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忠厚的青年,乃是其大弟子令狐冲(此处按常见影视设定,实际上原着时间线令狐冲此时应更年长些,为剧情服务稍作调整)。
双方见礼,分宾主落座。
岳不群面带恰到好处的歉意与感慨,率先开口,声音温润醇和:“林总镖头,林少镖头,昨夜之事,岳某已然听闻。实在是……唉,说起来,此事与小女灵珊也有些关联。”
他顿了顿,目光温和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儿,继续道:“昨日小女贪玩,在城中酒肆被几个青城派的弟子出言调戏,幸得贵镖局几位镖头仗义出手,才得以解围。没想到……竟因此酿成冲突,致使几位镖头惨遭毒手。岳某接到小女求助传讯,便立刻与师兄们紧赶慢赶前来,本想略尽绵力,调解此事,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和一丝“未能及时赶到”的愧疚,演技堪称影帝级别。
“所幸,”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一直安静坐着、仿佛事不关己的林凡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忌惮,语气却充满了赞叹,“林少镖头英雄出少年,武功惊人,竟凭一己之力,便将那为非作歹的青城派和那塞北明驼木高峰一并解决!真是替武林除了大害,也省了岳某一番手脚。佩服,佩服!”
林凡端着茶杯,眼皮都没抬一下,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老狐狸,话说得真是漂亮,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带捧杀他一下。若非他早知道岳不群是什么货色,昨夜还亲眼“送”他仓惶逃离,说不定还真信了这番鬼话。
他没什么反应,一旁的林震南却有些坐不住了。
听到堂堂华山派掌门、名声在外的“君子剑”岳不群如此夸赞自己的儿子,林震南只觉得脸上倍有光彩,心里乐开了花,仿佛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他连忙摆手,脸上堆起谦虚(但嘴角快咧到耳根)的笑容,嘴上说着客套话:“岳掌门过誉了,过誉了!实在是折煞小儿了!犬子不过是侥幸得了些机缘,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当不得岳掌门如此盛赞,顽劣,甚是顽劣!”
他嘴上说着“顽劣”,那表情分明是在说“快!再多夸点!我爱听!”心里更是疯狂刷屏:“乖乖!这可是五岳剑派之一的华山派掌门啊!谦谦君子岳不群!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竟然这么夸我儿子!我的乖乖!我林家祖坟这是冒青烟了啊!”
岳不群又与林震南寒暄了几句,无非是些“福威镖局侠名远播”、“林总镖头经营有方”之类的场面话,眼神却始终不敢在林凡身上过多停留,生怕引起这位煞星的注意。他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地方。
倒是他身旁的岳灵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从进门开始,就忍不住时不时地瞟向坐在对面、神情淡泊、容貌俊美得不像话的林凡(林平之)。
少女心思单纯,只觉得这位林少镖头不仅武功高得吓人(虽然她没亲眼见到,但听父亲和师兄的描述已然心惊),长得更是……真是她生平未见的好看。比大师兄令狐冲还要俊俏许多,而且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与其他江湖少年截然不同的气质,既慵懒,又仿佛藏着锐气。
林凡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小姑娘的目光。他被看得有点莫名其妙,心中暗自嘀咕:“虽然我长得是挺帅,但你也没必要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吧?难不成……原着里你嫁给我,真的就只是因为看我长得帅?”
这个念头一起,他不由得联想到前世在小说评论区看到的那些读者插科打诨,内心戏顿时丰富起来:
“啧,小姑娘,你这看脸的习惯可不好。江湖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光看脸有什么用?我这样的,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他自己都不信)……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注重内在!比如……比如书评区里随便挑个读者,那才华,那幽默,哪个不比我帅(狗头保命)?”
他这边脑内疯狂吐槽,面上却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甚至还出于礼貌,对一直看他的岳灵珊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个客气的、浅淡的笑容。
岳灵珊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笑容,只见那少年眉眼舒展,唇角微弯,原本略显清冷的面容瞬间如春风融雪,好看得让人晃神。她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如同染上了天边的晚霞,慌忙低下头,心如小鹿乱撞,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岳不群见状,心中更是警铃大作,生怕女儿不知轻重惹恼了这尊杀神,连忙起身告辞:“林总镖头,林少镖头,门中尚有琐事,岳某就不多叨扰了。日后若有闲暇,欢迎来华山做客。”
林震南自然是热情相送。
直到岳不群带着女儿和弟子离开,身影消失在街角,林凡才轻轻放下茶杯,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
“岳不群……这次算你运气好。不过,华山派……倒是可以找个机会,‘拜访’一下。”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华山派的剑法,想必也是可以“烧”来看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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