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个懒腰，对正在整理行李的夏暖暖说：
“暖暖，明天回去前，我们去买点特产！”
第二天，两人直奔春城最大的土特产市场。
夏暖暖充分发挥了资深生活助理的专业素养，穿梭在各种摊位间，精挑细选：
“这个鲜花饼味道最正！买！”
“啊！这个菌菇干货煲汤绝了！买！”
“千亿姐，你看这个扎染的布偶是不是很可爱？”
“还有这个，手工红糖，泡水喝对身体好……”
散千亿则更像是个悠闲的监工，偶尔点头。
大部分时间是在试吃各种果脯和点心。
顺便用手机记录下夏暖暖如同小松鼠囤粮般忙碌的身影，觉得十分有趣。
最后，两人几乎是“扫荡”了一圈。
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塞满了半个后备箱。
乘坐飞机返回京市的旅程平静而舒适。
散千亿戴着眼罩补眠，夏暖暖则在一旁用平板电脑梳理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京市国际机场。
回到久违的天台公寓，散千亿把那些大包小包的特产往客厅一放。
便毫无形象地瘫倒在了自己最爱的懒人沙发上，发出满足的喟叹：
“啊——还是自己的窝最舒服！”
夏暖暖看着她这副“原形毕露”的样子，好笑地摇摇头。
任劳任怨地开始归类整理那些特产。
散千亿摸出手机，看着林泽云转来的那笔奖金。
又想了想地府年终那堆积如山的公文和可怜的功德点，撇了撇嘴。
“唉，人间赚点外快也不容易，地府那点俸禄更是抠搜……”
她小声嘀咕着，顺手点开外卖软件。
决定用一顿丰盛的宵夜来慰劳自己这次“出差”的辛苦。
心满意足地吃完外卖，散千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夏暖暖一边收拾着餐盒，一边想起正事，提醒道：
“千亿姐，差点忘了，《青玉案》那边剧本围读和开机时间定了。”
“就在《不一样的旅途》第二期录制结束后。”
“你的戏份大概要拍一个星期，这段时间可得把台词背熟咯！”
散千亿摆摆手，语气带着点敷衍的亲昵：
“知道啦，我的管家婆大人，台词会看的。”
让她背台词，比跟恶蛟打一架还头疼。
夏暖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八卦，压低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
“对了千亿姐，你听说了吗？”
“宋伊被《青玉案》剧组换角了！”
“连《不一样的旅途》下一期录制也官宣退出，说是‘身体原因需要静养’。”
“我看啊，就是被她背后那些资本放弃，当弃子了！”
散千亿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
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轻轻晃了晃：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她和她背后那些人做的那些腌臜事，一旦有了裂痕，崩塌只是时间问题。”
“被放弃，是迟早的事。”
送走了絮絮叨叨的夏暖暖，公寓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散千亿脸上的慵懒神色瞬间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而威严。
她走到客厅中央，双手结出一个玄奥复杂的手印。
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幽暗、冰冷。
“鬼门，开！”
散千亿一步踏入，身影消失在门后，鬼门也随之悄然闭合。
幽冥地府，冥王殿议事厅。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往日里或许还有些散漫的地府各部门主管。
判官、钟馗、孟婆、各殿阎罗的代表、鬼差总领等等。
此刻全都噤若寒蝉，垂首站立，连大气都不敢喘。
散千亿高坐在冥王宝座之上，面色寒霜。
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议事厅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她甚至没有拍桌子，只是用那双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一众鬼佬。
“诸位。”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重压，敲打在每一个“鬼”的心头。
“看来本王不在的这些时日，地府的风气，很是‘宽松’啊？”
她拿起判官呈上的卷宗，随手一丢，卷宗在空中展开。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近期人间魂魄异常缺失的数据。
“成千上万的魂魄，未曾按时前来地府报到。”
“滞留人间，甚至被邪魔歪道吞噬炼化！”
而你们，地府的执掌者们，竟然后知后觉，甚至一无所知？！”
“哀牢山数千鬼魂被那恶蛟吞噬。”
“若非本王恰逢其会，它们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彻底湮灭！”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
“你们是觉得冥界法则成了摆设，还是本王提不动刀了？！”
“天天在下面摸鱼混日子，是不是这顶乌纱帽戴得太舒服。”
“想去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泡个澡，清醒清醒？！”
底下站着的各位地府大佬，哪个不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鬼？
此刻却一个个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钟馗那张黑脸都快憋成酱紫色。
孟婆搅动汤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判官更是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膛里。
谁敢在这时候出头？
那绝对是嫌自己鬼生太漫长，想体验一下地狱深度游！
“都给本王听好了！”
散千亿冷冽的目光如同实质。
“下去之后，严加管教下属！”
“勾魂、引渡、审判、轮回，各个环节都给本王盯紧了！”
“再出现这种大规模的魂魄缺失、玩忽职守的情况——”
她顿了顿，声音如同来自九幽最深处。
“你们，就亲自去十八层地狱，从拔舌到刀山，每一层都给本王体验一遍流程！”
“是！陛下！臣等遵命！”
众鬼如蒙大赦，又心惊胆战，齐声应诺。
声音都带着颤音，连忙躬身退下。
脚步匆匆，生怕慢了一步就被留下“单独辅导”。
判官留到了最后，看着余怒未消的散千亿。
苦着脸上前，小心翼翼地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亡……”
“实在是，实在是近年来人间人口爆炸。”
“每日亡魂数量激增，地府编制有限。”
“鬼手严重不足，这才……这才有所疏漏啊。”
“您看……是不是可以考虑，开设一次阴曹公务员考试。”
“扩招一批有潜力、有干劲的新鬼差？”
散千亿没好气地一拍宝座扶手，瞪着他：
“你以为本王不想？”
“你看看地府这财政报表！赤字！全是赤字！”
“ 功德点入不敷出，拿什么给新鬼差发俸禄？靠爱发电吗？”
“你们之前是怎么经营的吗？！”
“简直是躺在金山上要饭！”
她越说越气。
“你，判官，立刻！马上！”
“去给本王物色几个生前是商业奇才、会赚钱的鬼！”
“搞活地府经济！开发幽冥特色产业！”
“再不想办法创收，大家迟早一起喝西北风！”
判官被喷得连连称是，心里暗暗叫苦。
这找会赚钱的鬼可比找会打架的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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