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月盯着地上男人紧攥的手,“报应”的解气感还没完全褪去,可“这么多人抢的东西肯定值钱”的念头一冒出来,
刚才的犹豫瞬间被压下去——
救不救的无所谓,先拿到那个袋子在说!
她不再犹豫,斧头换到左手,右手用力去掰那几根死死攥着的手指。
触感冰冷、粘腻,带着血和泥土的气味。
“快松手吧,你都快不行了,这力气怎么还这么大。” 她声音压得很低,指甲用力抠进对方的指缝。
黑暗中,她屏住呼吸,心跳得飞快,终于,那几根僵硬的手指被她强行掰开了。
一个沾满血的防水袋露了出来。
拿到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分量不轻。
江月月没有半点停顿,一把抽出来,意念一动,瞬间把它收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可刚收进去,变故陡生——就在防水袋进入空间的那一刻,江月月的意识瞬间被拉入空间内部。
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时忘了外面的危险:只见小土屋旁边,原本空着的地面上,突然多出了一小片土地!面积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深色的土壤表面,浮着一层淡淡的、奇特的紫色光!
土地?! 可以种东西了?!
这是……空间升级了?!
巨大的惊喜涌上来,但立刻被更深的疑惑盖过。
“袋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竟然能让空间发生这种变化!
她立刻把意识转向刚收进去的那个文件袋。它还在那里,但拿在手里的感觉——变轻了!
江月月迅速拿起它,直接打开。
里面是空的!
什么也没有!那份沉甸甸的“东西”,好像凭空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看向空间里一直存在的那汪灵气水。
好像……也变得有点不一样了?水的颜色似乎更清澈,感觉蕴含的能量更内敛、更深厚,但具体哪里不同,一时又说不上来。
危险的警钟突然在脑子里响起—— 不能多待!危险还在!
江月月猛地把意识从空间抽离,回到现实。冰冷的空气、浓烈的血腥味和车外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包围了她。
目光再次落到脚下快死的男人身上。一个尖锐的问题撕裂了短暂的喜悦:“这个人,救还是不救?”
那个袋子里的“东西”让空间升级了……如果能找到更多类似的……这个念头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像黑暗里的一点微光。
赌一把!
她一咬牙,俯身用尽全身力气,抓住男人腋下破烂的衣服,使劲把他沉重的身体往旁边的面包车上拖
内心吐槽:“这也太重了吧,估计比猪重。”
“要不是那袋子让空间长出土地,别说救他,我连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她拽着男人衣领的手指关节发白,“现在他就是个活线索——要么从他嘴里问出‘类似袋子的东西在哪’,要么等他没用了,随时可以扔。”
“呃……” 后脑勺撞到车门槛,男人发出一声模糊痛苦的呻吟。
“还有脸叫,要不是你,老娘在那睡的好好的!”江月月的声音带一肚子怨气,拽着他往车上拖的动作却没停,“不过算下来,你之前捅混混帮我解了围,我现在救你一命,也算扯平了——但这祸端可是你引过来的,别以为扯平就完了!”
连推带拽,终于把这沉重的身体塞进了面包车里
浓烈到让人想吐的血腥味混着泥土味,瞬间充满了狭小的车厢。
“砰!”地一声用力关上后门,紧接着“咔哒、咔哒”几声,立刻手动锁死了所有车门!
没有半分耽搁——上车,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
“轰——!!!”
引擎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猛地发动了,巨大的噪音瞬间打破了死寂的黑暗!
江月月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银色的面包车像受惊的野马,猛地往前一冲,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朝着未知的黑暗全速冲去!
不能走大路!那些混混可能正在追!
不能去医院,张浩估计已经报警了,在查她
去哪?去哪?
她猛打方向盘,面包车冲进颠簸不平的野地里。
车身剧烈地摇晃、弹跳,每一次颠簸都伴随着后座沉重的撞击声和男人压不住的痛苦呻吟。
不知开了多久,直到夜色里再也没有工厂的影子——一路狂开了二十多分钟,直到确认已经完全远离了那片废弃工厂区,江月月才敢稍微放慢车速。
她转动方向盘,把面包车开进一片稀疏的小树林深处,最终小心地停在一丛特别茂密的灌木后面。
熄火。
死寂重新笼罩,只剩下她自己像拉风箱一样剧烈的喘息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清楚。后背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粘在皮肤上。
她靠在冰凉的驾驶座椅背上,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好像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恐惧和紧张都呼出去:“应该……追不上了吧?”
稍微平复后,她才想起后座的人—— 努力让狂跳的心平静一点,她意念微动,从空间里拿出在五金店买的手电筒。
“啪嗒”一声,一道昏黄的光束亮起。
江月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小心地把手电筒移向后座。
光束下,那个男人身体扭曲着,蜷缩在座椅下方的空隙里,脸朝下,看不清样子,只有一片灰败的气息。
他身下,暗红色的血正从伤口不断流出来,浸透了破烂的衣服,在肮脏的车座上洇开一大片刺眼的深色血迹。
“不会……死了吧?” 江月月的心猛地一沉,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注意的惊慌,“那我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她赶紧解开安全带,手脚并用地爬到后座位置,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手指,小心地伸向男人的鼻子……
“……还好!有气!虽然微弱得像随时会断。”
江月月松了口气,但看着那还在扩大的血迹,皱紧了眉头。
“先止血!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她立刻做出决定。
意念再次沉入空间,快速翻找:“碘伏、云南白药粉、纱布、绷带、剪刀……还有一桶灵泉水”
看着这些东西想了想
拿起剪刀,三下两下剪开男人所有衣服,只留一个小内裤,布料撕开,露出了下面可怕的伤口——皮肉可怕地翻开着,边缘肿胀发暗。
“啧……伤得真重,跟我前世一样惨!不过你至少身体还在,而我……” 她的话突然停住,前世那些痛苦的记忆碎片闪过,“……最后估计连尸体都没留下!”
停顿两秒,她甩了甩头把回忆压下去,拿起碘伏棉球往伤口上擦,嘴里又念叨起来:“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给你止血可不是白救,之前你帮我脱困的情分,现在算清了
——但这祸端可是你引过来的,别以为扯平就完了!你得给我说那袋子里是什么,要不我是不会在管你的……”
她先舀了些灵泉水,顺着伤口边缘慢慢浇上去——原本还在渗血的伤口,竟然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这灵泉水果然管用,至少先把血止住了,看着也没那么吓人了。
接着拿过浸满碘伏的棉球,按在翻卷的皮肉上擦了一遍,强烈的刺激让昏迷中的男人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她却没停顿,紧跟着把大量云南白药粉往伤口上一倒:“这样应该能稳住了吧?”
之后扯过干净纱布盖住伤口,用绷带草草缠了几圈固定。缠的时候还特意留了个心眼,抽了截多余的布条在他手腕脚踝处松松绕了两圈,打了个活结:“万一醒了发疯,至少能捆他几秒。”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扫过男人腰间——确认没藏武器,又顺手把他口袋里的东西全摸出来,就半盒烟,没别的,干脆一起收进了自己空间。
“嘿,裹得还真有点像木乃伊。”江月月看着自己的“成果”,难得勾了勾嘴角。可笑着笑着又皱起眉:“这样……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再赌一次——从空间里翻出一瓶灵泉水,又找了两片消炎药碾碎,低声嘀咕:“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了……”其实心里更盘算着,正好验证下这升级后的灵泉水,喝进肚子里效果会不会更强。
她咬着牙半扶起男人沉重的头,胳膊被压得发酸,另一只手粗暴地捏开他紧闭的嘴,把灵泉水混着药粉一点点灌了进去,洒出来的水沾到指尖,还嫌麻烦地蹭了蹭衣角。
等药全灌完,她直接把男人的头往座椅上一放,动作没轻没重,完全没顾对方会不会疼。
刚直起身准备自己也从空间拿瓶水喝,后座却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昏迷中的男人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被堵住的声音。
“靠!” 江月月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斧头都举起来了,“诈尸啊?!” 她警惕地盯着他。
她没慌,反而握紧斧头后退半步,目光死死锁着男人抽搐的身体,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就算活下来,也未必是好事。他被那么多人拿着刀追,而那些人,分明就是上辈子在张浩小区里杀人吃肉的混混!”
一想到那些混混的残忍,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念头跟着翻涌:“这个人会不会认识那些混蛋?是他惹了道上的硬茬,还是手里藏着比那袋子更值钱的东西?不管是哪样,只要跟那些混混扯上关系,就等于把麻烦往我身上引!”
可目光扫过男人胸口慢慢平稳的起伏,她又压下了杂念,念头转得更细:“但醒了也有醒了的好处,正好能当面问清楚,那袋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一进空间就没了还让土地长出来;可要是一直这么昏着,连句有用的话都问不出来……”
她下意识瞥了眼后座空着的角落,眼神冷了几分,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散了:“扔了也不可惜,反正空间升级的‘好处’我已经拿到了,他这‘线索’的价值,早就够抵我救他的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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