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没有将林雪送回她那已不再安全的公寓,而是带回了自己那间隐匿于闹市、被简单阵法守护的“燃心茶馆”。静室内,檀香袅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危险。
他小心翼翼地将林雪安置在柔软的榻上,动作细致地处理着她骨折的左臂。不仅仅是简单的固定,更有一缕缕精纯的生命能量被他操控着,如同最灵巧的织工,渗透进受损的骨骼和软组织,温和地刺激着细胞活性,加速愈合的过程。额角的擦伤也在生命能量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
林雪靠在引枕上,看着陆燃专注而沉静的侧脸,感受着体内那股温暖流淌、驱散痛苦的力量,心中百感交集。从最初因“生死簿”而相互试探、彼此戒备,到后来因共同目标而有限合作,再到几次三番的生死援手,直至此刻,她与他之间,似乎已经缠绕上了无法轻易割断的纽带。
“今晚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待手臂处理妥当,疼痛大减后,林雪轻声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她了解陆燃,平静的外表下,是睚眦必报、杀伐果断的内核。这场针对她的刺杀,触碰了他的逆鳞。
陆燃抬起眼,眸中深邃,仿佛蕴含着风暴。“怎么处理?”他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血债,自然要用血来偿。动手的蝼蚁已经伏诛,但躲在后面煽风点火、发号施令的人,还在逍遥法外。”
他的目标,直指异调局内部,那位高高在上的副局长,以及整个肃清派。
林雪沉默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我明白你的愤怒。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那些袭击者身上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武器是黑市都无法追查的黑货。他们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甚至反咬一口,说我们伪造现场,诬陷同僚。在体制内,程序正义有时候就是一层坚固的龟壳。”
“证据?”陆燃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不需要世俗法律认可的证据。我知道是他们,因果线已然清晰,这,就够了。”他指尖一缕暗金光芒一闪而逝,象征着【判罚】的权柄。
林雪心中一紧,她听出了陆燃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你想做什么?直接对副局长……对异调局的高层动手?那会引起多大的地震你知道吗?这不再是简单的冲突,会被定性为对整个官方体系的挑衅和对抗!到时候,你将面对的,可能不再是某个派系,而是整个国家的力量!”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陆燃虽强,但若与整个庞大机器为敌,前景堪忧。
“那又如何?”陆燃的目光锐利如剑,直视着林雪,“难道要忍气吞声,等到他们下一次,用更隐蔽、更恶毒的手段,对付你,或者对付我身边其他的人?我的规矩,从未变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以雷霆还之,百倍报之!”
他的态度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林雪知道,自己无法用常规的道理说服他。而且,扪心自问,肃清派此次动用如此卑劣无耻的盘外招,不仅是要她的命,更是彻底践踏了异调局存在的基石和她内心坚守的底线!这让她同样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心寒。
继续在体制内循规蹈矩地斗争?等待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证据”?那无异于坐以待毙!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犹豫、彷徨和固有的规则束缚都随之吐出。再次抬眼时,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坚定。
“我明白了。”林雪的声音变得沉稳而有力,“既然他们先撕破了脸,率先动用了规则之外的肮脏手段,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被所谓的规矩束缚手脚。”
她迎上陆燃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动用我这些年在异调局内外积累的所有人脉、渠道和信任,抛开一切顾忌,全力搜集肃清派,特别是副局长一系,所有违规违纪、滥用职权、乃至与外部势力——尤其是‘长生俱乐部’——暗中勾结的证据!就算不能一下子将他们彻底扳倒,也要让他们焦头烂额,疲于应付,再无暇他顾!”
这一刻,林雪彻底完成了心态上的转变。她放弃了在旧有框架内解决问题的幻想,选择了与陆燃并肩,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以更直接、更凌厉、甚至可能更激烈的方式,向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敌人,发起反击。
陆燃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手臂还缠着绷带,但眼神中的光芒,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和坚定。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决心和信任。这种在绝境中相互扶持、共同对敌的联结,让他冰冷的心湖,也泛起了一丝微澜。
他点了点头,声音不高,却重若千钧:
“好。我们一起。”
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订立了一份牢不可破的盟约。标志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试探利用,到后来的有限合作,再到生死与共的信任,直至此刻,真正升华为命运与共、背靠背迎战一切风雨的同盟。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仿佛酝酿着一场席卷一切的狂暴风雨。而静室之内,一股新的力量,已然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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