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欢声笑语中结束，黄蓉、赵灵儿与霜儿三人起身收拾。
黄蓉利落地将碗碟叠放得整整齐齐，动作间透着惯有的爽利，嘴角还挂着残留的笑意。
赵灵儿脸颊上那抹开心的笑容尚未完全消散，她微微低头，用布巾细心地擦拭着木桌表面，指尖轻抚过光滑的纹理，动作轻柔至极。
霜儿将筷子和碗盘归拢到一处，大眼睛还不时偷偷瞟向李青玄的方向，似乎想确认那里是否还有未完的故事。
三人端着收拾好的碗碟，轻盈地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厚实的木门虚掩着，投下一片温暖的灯光。
李青玄拉着菲菲的手，向着楼上走去，三人刚刚走进厨房，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默契地趴在门缝处。
见二人上楼，黄蓉“扑哧”一笑，肩膀微颤，回身将一摞碗碟利落地放进水槽，碗碟碰撞声清脆悦耳。
她转身背靠料理台，双臂环抱，嘴角挂着熟悉的促狭笑意，目光在赵灵儿和霜儿之间游移。
“瞧瞧这俩……”她拖长语调，调侃之意溢于言表，“可真是一点不避人。”
赵灵儿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她慌忙把擦桌子的布巾放下，几步走到霜儿身边，下意识地想去捂妹妹的耳朵，声音又羞又急：“蓉姐！你……你小声点！霜儿还在呢！”
霜儿灵活躲开姐姐的手，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与好奇，嘿嘿笑道：“灵儿姐，青玄哥和菲菲姐上楼了，要不要一会儿去看看？”
“霜儿！你也学坏了，”赵灵儿简直要跳脚了，脸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许胡说！快，帮姐姐洗碗！”
她试图用任务转移妹妹的注意力，把霜儿往水槽边轻轻推了推。
黄蓉看着赵灵儿窘迫的模样，笑得更欢，眼波流转间透着洞悉一切的笑意：“霜儿，要不一会儿咱俩去看看？李青玄‘操劳’时，我们说不定还能在一旁帮上你菲菲姐的忙呢。”
她故意加重了“操劳”和“帮忙”两个词，配合着此刻的眼神，调侃的意味登峰造极。
赵灵儿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耳根都红透了，跺了跺脚，嗔道：“蓉姐！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她转过身，赌气般用力刷洗水槽里的碗碟，碗盘碰撞声骤然增大。
霜儿虽然被姐姐推过来洗着碗，但显然心思还在楼上，一边心不在焉地搅着水花，一边小声嘀咕：“我想去看看嘛，也不知道菲菲姐的表现是怎样的？”
“好了好了，”黄蓉见赵灵儿真恼了，这才收敛了夸张的笑意，眼底笑意却仍未散。
她走到水槽边，拿起一块布巾，麻利地擦拭起洗好的碗碟，她侧头望着赵灵儿红透的侧脸，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傻丫头，这有啥好害羞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都这时候了，想去……”
她没再继续说，只是又笑着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灵儿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脸上的红晕虽然未退，但那份羞恼似乎被黄蓉话语里那份坦然驱散了些，她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厨房里只剩下水流声、碗碟轻碰声，还有霜儿偶尔提出的大胆言论。
三人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将这份深夜的“操劳”延续下去，只是空气中，似乎还萦绕着一点属于楼上的、心照不宣的暧昧余温。
黄蓉将最后一个擦干的盘子轻轻放进橱柜，缓缓合上柜门，拍了拍手，笑道：“成了，收拾得妥妥当当。”她转头看向霜儿，小丫头已经困得有点打哈欠了。“走，洗洗睡了。”
她又看向脸颊泛着淡淡红晕的赵灵儿，柔声道：“灵儿，霜儿，你们早点歇息吧。”
“嗯，知道了，蓉姐。”赵灵儿轻声应道，看着黄蓉牵着霜儿的手走向洗漱间，她自己也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某种无形的负担。
厨房的灯光依旧明亮，柔和地映照着刚刚恢复整洁的空间，将那些属于深夜的、带着心跳加速的“忙碌”悄然封存，静待明日清晨的到来。
三人走上楼，默契地停在了李青玄房间门口，困乏的霜儿此时也是睁大双眼，好奇地听着屋内的动静，门内传来一声声细微的、带着快意的喘息声，那声音隔着门板，隐隐约约地飘出来，撩拨得人心头发痒。
黄蓉的嘴角立刻高高扬起，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会心笑容，她甚至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赵灵儿。
赵灵儿只觉得脸颊又“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捂住霜儿的耳朵，却又被霜儿扭着头躲开。
“灵儿姐……”霜儿小小声地问，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求知欲，“咱们要不要推开门看看？”
“嘘——！”赵灵儿窘得脸颊通红，压低声音低吼，“看什么看，不许瞎看！快走！”
她不由分说地抓住霜儿的手腕，半拖半拽地将小丫头带回房间，力道大得让霜儿踉跄了一下。
黄蓉看着赵灵儿那副如临大敌、落荒而逃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逸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
她最后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隔绝着另一个滚烫的世界，眼中促狭的笑意几乎满溢。
她摇摇头，也转身跟上了赵灵儿姐妹，只是那步伐，似乎比来时更轻快了几分，带着一种看破不说破的愉悦。
赵灵儿拽着霜儿走进门，回身将房门关好，后背抵在门板上，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刚才那点羞人的热度全部吹散，心脏还在胸腔里怦怦乱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灵儿姐，”霜儿被按在床边坐下，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凑近压低声音，兴奋得像探险，“你刚才听见了吗？菲菲姐的声音……听着好像很舒服，你说青玄哥今晚还会来咱们房间吗？”
“霜儿！”赵灵儿简直要崩溃了，脸颊上的红晕刚褪下去一点，此刻又猛地涌了上来，比之前更甚。
她一把捂住霜儿的嘴，力道之大，差点让小丫头翻起白眼，“不许瞎说！不许再问了！睡觉！立刻！马上！”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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