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对,该叫你傻猪。
没证据别血口喷人!
信不信我这就去派出所告你诽谤!
要搁平时,傻柱早扑上去把许大茂揍得满地找牙。
可眼下连着挨了两回揍,实在没力气发作。
呸!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望着傻柱的背影,许大茂冷笑:没脑子的蠢货,也配跟我斗?
不过...傻柱最后那句话怎么听着耳熟?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
贾家。
贾张氏见秦淮茹拎着块肉进门,满脸诧异。
这肉哪来的?
往常秦淮茹最多带点馒头回来。
今天居然提着猪肉。
该不会...
换馒头可以,换肉可不行!
傻柱挨打厂里赔的,分了我大半。”
秦淮茹板着脸说。
贾张氏这才放心。
傻柱那个傻子,连馒头都换不来,更别说肉了。
就是嫌少了点。
傻柱不知道咱家棒梗正长身体?不知道我老婆子多久没沾荤腥了?
这么点儿肉够塞牙缝吗?
屋里的贾旭东听见有肉,挣扎着支起身子。
就是,傻柱又不缺这口肉,该全给咱家。”
棒梗也跟着点头。
傻柱是傻子,不配吃肉。”
小当和小槐花盯着鲜红的猪肉,眼睛发直,口水直流。
妈,我要吃红烧肉。”
等红烧肉出锅,贾张氏和贾旭东吃了大半,棒梗分了一小半。
小当和小槐花只捞到两块。
秦淮茹捏着黑窝头,蹭着碗底残留的油星子。
她心里翻涌着对贾张氏和贾旭东的怨恨。
王卫东下班回家,照旧敞着门开始做饭。
夜里肠胃弱,得吃些清淡的。
他端出一盘东坡肘子。
炖得透亮的肘子浸在乳白汤汁里,皮肉酥烂,香气扑鼻。
撒上翠绿的葱花和香菜末。
咬上一口,唇齿留香。
刘海中家。
掉漆的圆桌上摆着老白菜帮子和一碟花生米。
刘海中、二大妈和刘光齐围坐着,就着咸菜啃黑窝头。
刘光福和刘光天蹲在墙角,只能干啃窝头——敢伸筷子夹菜,刘海中能打断他们的腿。
这家的规矩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偏疼的老大刘光齐能上桌吃饭。
门外飘来肉香。
刘海中嚼着的花生米突然没了滋味。
王卫东又开荤了,这小子有本事。”
刘光齐撇嘴:爹啥时候当上车间主任,咱家也能吃肉。”
刘海中闷头灌下一杯酒,咂了咂嘴。
当官是他一辈子的执念。
二大妈插嘴:五年前厂里找你爹谈话,本来要提拔的......
都怪你爹只有高小学历,最后黄了。”
刘海中瞪眼:是高小!高小!
这成了他心头永远的刺。
墙角两兄弟交换眼神,暗暗点头。
他们商量好了要去拜王卫东为师,学成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刘海中父子。
阎埠贵家。
三大爷下班连饭都顾不上吃,先打井水擦他那辆宝贝自行车。
毛巾来回擦拭,非要擦得锃亮才罢休。
别折腾了,饭菜都凉了!三大妈急得直跺脚。
...
夜色吞没京城,零星的灯火渐次亮起。
四合院陷入沉寂,只剩几扇亮着的窗户。
王卫东伏在灯下画淋水器图纸,铅笔头都快啃秃了也没进展。
科学终究骗不了人——他满脑子只有人体素描技法。
地摔了铅笔。
明天找厂里新来的华清大学生讨教吧,听说在研究空气炸锅。”
(清晨。
王卫东迷迷糊糊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金钱1毛,猪肉2两,大米半斤】
王卫东:......
这破系统消极怠工好几天了。
再这样下去非得 * 不可。
随便啃了两片面包,他推着自行车出门。
迎面撞见顶着猪头脸的傻柱,裹着破棉袄一瘸一拐走来。
卫东哥,昨儿多亏你...
要不我非得折在茅房边上。”
向来只有他敲别人闷棍的傻柱,头回吃这么大亏。
王卫东摆手:自家兄弟,说这个生分!
呵,我还没玩够呢,你可别这么快就倒下。”
两人正说着话。
许大茂一身笔挺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推门而出。
见到傻柱,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有些人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跟我斗?做梦!
说完扬长而去。
傻柱盯着许大茂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卫东哥,我敢打赌就是许大茂在背后使坏。”
王卫东一脸诧异:傻柱,没凭没据的可别乱说。
许大茂好歹是邻居,不至于干这种事。”
这话让傻柱心里直叹气,卫东哥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卫东哥,你是不知道,许大茂这人一肚子坏水,专爱背后捅刀子。”
王卫东心里门儿清,却故作惊讶:看不出来啊,人模狗样的,听说还要娶娄董事的千金了。”
说着突然退后一步,担忧地看着傻柱:你说他要是攀上娄家这棵大树,会不会借势报复你?
傻柱顿时愣住了。
这茬他还真没想过。
作为厂里的掌勺师傅,傻柱经常招待领导,连杨厂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他清楚娄董事虽然不主事,但在厂里地位超然。
要是许大茂借着老丈人的势,想整他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傻柱咬牙切齿。
见傻柱终于开窍,王卫东暗自松了口气。
傻柱,先不说了,我得赶去上班。”
他跨上自行车,踩着踏板冲进晨雾中,朝工厂疾驰而去。
种子已经播下,就等它生根发芽。
这事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傻柱站在冷风里喃喃自语:怎么才能搅黄许大茂的婚事呢...
要不我去把娄晓娥抢过来?
不行...我还得等贾旭东咽气...
...
王卫东骑车来到车队。
十辆卡车披着银霜,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老白正带着三个徒弟,挨个在卡车油箱下生火取暖。
柴火噼啪作响,火苗舔舐着油箱,青烟袅袅。
这看似危险的操作,实则是给柴油加热。
天寒地冻时,柴油会结冰渣子,容易堵塞滤网。
轻则打不着火,重则损坏发动机。
老白,当心点。”
放心,老把式了。”
王卫东叮嘱两句,掀开棉帘钻进调度室。
屋里牛志军正在给司机们训话。
安全第一!
人不能出事!
车更不能出事!
...
司机们虽然点头如捣蒜,脸上却写满敷衍。
这些大道理谁不懂?
牛志军也很无奈。
昨天王卫东的举动让他意识到,自己这个老大哥把司机们惯坏了。
再这样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本想给大家上堂安全教育课,却发现除了踹人,自己压根不会讲课。
见王卫东进来,牛志军眼前一亮:卫东,你来给大家说几句。”
事关行车安全,王卫东也不推辞,整了整衣领走到众人面前。
“各位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是我的前辈,关于安全驾驶的套话就不多说了。”
“我给大家讲个段子解解闷。”
司机们面面相觑,疑惑地看向王卫东。
不是要上思想教育课吗?怎么突然说起段子了?
虽然没有伴奏,王卫东依然抑扬顿挫地念道:
“开卡车,睡大觉,一不小心躺棺材。
躺棺材,进坟头,最后埋在山沟沟。
埋山沟,亲人哭,亲戚围桌吃丧酒。
老婆改嫁钻新被窝,
孩子挨揍眼泪流。
这就是开车走神的下场!”
众人听完哄然大笑。
这段子编得真够绝的!
但笑声渐息后,大家细想其中含义,脸色逐渐阴沉。
确实,这年头跑运输就是刀口舔血。
京城周边路况还算平稳。
去年支援边疆的那批卡车司机,听说折了好几个,残的也不少。
虽说有抚恤金,但家也就散了。
年纪大的媳妇还能咬牙把孩子拉扯大,给婆婆养老送终。
那些年轻媳妇熬不了几年,揣着抚恤金就改嫁了。
牛志军看着众人凝重的表情,暗自感慨。
敢吃这碗饭的哪个不是胆大包天?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里妻儿老小。
王卫东这小子真会抓人心,一句话就戳中了司机们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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