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修士还未触碰到碧曲龟壳。
下一瞬,他的身影就被陡然翻转的碧曲龟壳掀飞数米。
落地过程中,他借力拍地而起,再次冲向易然。
一手蓄积七成灵力,化出琥珀色的‘凝空掌’,欲一招拿下眼前的易然。
突然察觉眼前金光大盛,如烈日坠地般刺眼。
将他照得无法直视。
他隐隐觉得这功法不普通,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脚下停滞一瞬,想后撤时,却来不及了。
他和离得近的几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何事,就被那金芒,照得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只从地上落下的灰尘,和打斗痕迹能看出,片刻前,此地还有不少人存在过。
听闻外界没了动静,易暴这才探出头,从几十米外的花池中跳了出来。
她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啐了口灌进嘴里的两片花瓣。
畅快道,“渣滓没了,这下终于神清气爽了。”
易然火速站起身,“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她每使用金乌神树时,都会昏睡一段时间。
虽然由最初的七日到三日,再到昏睡两日。
但她短时间内再次启用金乌神树,反噬定然会来得更加猛烈迅速。
两人必须在这之前,离开灵界。
“等一下。”
易暴拉住了她,“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呢~我藏起来的时候,就见他二人躲起来了。”
话落,她走到那方大石桌下,几拳下去,石桌下的空气,都跟着扭曲起来。
‘哗啦’一声,如镜片碎裂的声音传出。
原本无人的地方,倏然露出四条颤抖的腿脚。
易暴拽住羌离江和那小厮的腿,将二人从底下拖了出来,又一把抢过那羌离江手中握住的东西。
那是一个形似穹顶的青铜香炉,想必正是二人用来避气的法宝。
易然恍然,难怪自己没发现这二人的存在呢,敢情是用此物掩盖了气息。
“藏得倒挺快,要杀我们的时候,怎就没想过这个后果呢?”
“别别别,别杀我,我有好...好多灵石,都给你们,还有中品法器也给......
不不,上品法器,这青隐炉就赠予二位,是上品、上品法器。”
羌离江二人跪在地上,连声求饶,说话都开始磕巴。
见易然表情漠然,拿着剑靠近。
羌离江哆嗦着,取下手中的玉石扳指和灵石袋,双手捧到易然跟前。
易然眼都没抬,看向易暴,示意她动作快些。
羌离江又膝行几步,跪到易暴身边。
易暴一把抢过羌离江手里的东西,尽数收入自己怀中。
“拿这些东西就想打发我们,难道你的命,就这点价值?”
“都...都是城主的意思,我和羌离大人也只...只是借他的威风,想为自己出口气,这才冒犯了二位修士。”
那小厮额间都磕出了血来,擦着冷汗,小声说道。
“二位莫怪莫怪,都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放过我这条贱命。”
易暴点点头,“反省挺深刻,那就放过你吧~”
小厮愣了片刻。
对于易暴这么轻易就放了自己,感到有些惊诧,但也连忙磕头谢恩。
易暴转头,又问羌离江,“那你呢?”
羌离江眼珠一转,意会过来,又猛磕几个头,现学现卖道。
“是是是,小的也有眼无珠,二位饶了我们的贱命吧。”
“没问题,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也希望你们能知行合一。”
“是是是~小的下次看见二位,一定绕道走。”
易暴点点头,“不用下次,今日就绕道吧?”
“啊?”
易暴抢过易然手中的师父剑,干净利落地插向二人眼眶。
一一摘掉他们的眼珠子,扔进了池塘里。
她的动作利落,两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呼救,便应声倒地。
易暴俯下身,在二人身上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漫不经心道。
“是你们自己说有眼无珠的,下辈子讲话,记得避谶。”
易然:......
易暴狡黠一笑,转身将两人扔进了塘中。
刚料理完两人,易然耳边忽然听见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快走。”
二人飞身跃到假山石上,脚下用力一踏,便相继跃上了房顶。
踩着琉璃瓦片,逃出了城主府。
城主夫人携幼子和一众家丁,匆匆赶来。
见院中空无一人,石凳旁只留下几滩新鲜血迹,顿感不妙。
“还没走远,赶紧追~”
她命人赶忙敲开大门,追问门口的小厮。
小厮解开大锁,便将羌离江命令他们守在门口,不得入内的命令说了出来。
听得城主夫人更是疑虑重重。
“他带着这么多修士,到底去哪儿了呢?”她掐着手心,语气不由责怪起来。
“这么大人了,整日喊打喊杀的。
今日带那么些修士在身边,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专心经营他名下的铺子不好吗?”
老嬷嬷出声抚慰道:“夫人莫急~先找找看吧,说不定,是去哪儿游山玩水去了。”
“娘~舅父真的在玩水呢!”
城主之子站在水塘边上,指着漂浮起来的羌离江大喊。
“你看,我也要玩儿。”
城主夫人一看,几乎晕厥过去,老嬷嬷赶紧上前扶住,命小厮打捞二人尸体。
“快快,是羌离大人,来人把小少爷带走,你们几个下去。”
家丁一阵手忙脚乱,总算将羌离江二人,捞了上来。
翻过身时,两人黑洞洞的眼眶,将在场之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城主夫人悲恐过度,当场晕了过去。
刚跨进院子中的城主耿云枭,脸上本是一片笑意。
只因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消息,终于有了结果。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见爱妻晕厥在地,遂大步流星冲上前。
“发生了何事?”
当看到一旁的两具尸体时,也惊了一跳,厉声喝道,“这是谁干的?”
众人跪伏在地,噤若寒蝉,只老嬷嬷敢回话。
“回...回城主,老婆子不知,夫人带着我们赶到此地时,羌离江大人,就已经遇害了。”
“发动甲级通缉,给我去找!!!
敢在我城主府杀人的,我耿某倒要看看是何......”
话音未落,耿云枭蓦地想起,出门前遇见的那两个女子。
自己离开这片刻,只知道她二人进来过。
他揪着守卫衣领喊道:“定是那两个女人所为,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城主。”
“耿寒声何在?府中发生了此等祸事,他人呢?”
耿云枭带着强烈的怒意,看向老嬷嬷。
老嬷嬷俯首,将头埋得更低了。
“回城主,小的只知道大公子......说是出门亲自采买物件,为明早入祁神宗做准备。”
“叫他回府,一起去找那两名女子。”
虽说耿云枭不怎么待见这个奸懒馋滑、狐假虎威的妻弟。
死了倒省得他心烦,但羌离江,绝不该死在他城主府!
敢在他城主府杀人,把他耿云枭当摆设吗?
耿云枭抱起爱妻,对一众家丁冷声道,“找不到是谁干的,就拿你们喂我的血狮。
你们的眼睛,说不定还没它的鼻子好用。”
下人抖若筛糠,颤声回道:“是......是。”
而后急急忙忙,投入到寻找易然二人的行动中,翻遍了城内的各个角落。
————
“事儿没办成,反倒惹了一身臊。”
易暴在房檐上飞跃着,眉眼拧到了一处。
“眼下族长和易乍他们行踪不明,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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