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暴揉着红彤彤的脑门,“交了交了,打分后还把你抓的幼崽都还回去了。
你上哪找我这么靠谱的妹妹,一条龙服务杠杆的,你还弹我脑门儿,真是没良心。”
易暴脸不红心不跳地揽了功劳,事儿却是易乍帮着做的。
“不过你这分数嘛,被扣得有点狠。”
“为什么?我抓那么多只?长老们不应该多给分么?”
“你没亲自去交啊!而且因为你抓得太多,导致好多弟子空手而归了!不过分数也及格了。”
易然一把搂住妹妹肩头,嘿嘿笑道:“少一分受罪,多一分浪费,够用就行!”
两姐妹一路谈笑风生,去了迎春院。
这会儿帮忙退货的弟弟易乍,还忙着躲避萝尔斯夜火蛇的追杀呢!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两条萝尔斯夜火蛇,扔给身后紧追不舍的巨蛇。
“没了没了,真没你孩子了!别追了!”
巨蛇依旧不依不饶地扭动着身躯,弹射起步张开了大嘴,誓要把此人吞入腹中才解恨。
易乍咬着牙,在林中上蹿下跳,一只手伸进怀里乱摸一通,终于摸到个圆滚滚的东西。
那是她从两个姐姐那儿顺来的烟雾弹,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烟雾弹一掷出,眨眼间便烟雾弥漫。
萝尔斯夜火蛇感知到危险的气味,昂起十几米高的蛇躯,做好了最猛烈的进攻姿势。
待烟雾散去后再看自己的死敌,却早已没了踪影。
愤怒地长啸一声后,向着林中深处遁去了。
躲在树洞里的易乍,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口中怒骂着两个无良的姐姐,也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这个弟弟。
居然放心让自己一个人出来退货,险些小命不保,下次定要在她们那儿多讨要些好处才行。
呼呼地喘着粗气,从他怀里,伸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蛇头,火红色的脑袋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易乍。
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游到易乍的脖子边,用脑袋使劲蹭了蹭他的下巴。
看那样子,是把他认做自己的母亲了。
易乍的心都揪紧了,赶忙拽下这条小火蛇一把塞进怀里。
那萝尔斯火蛇还未走远,要是感知到蛇崽子的气息,自己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倒不是他想奶孩子,非要带走这小火蛇。
主要是这小火蛇刚破壳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任他怎么逃,都逃不掉,前脚扔了它,这小蛇后脚就能找来,跟装了定位器似的,还真就非他不可。
易乍头一次体会到有了孩子拴住娘的滋味。
“不行,我得赶紧攒灵石,买个储物袋去。”
这古禹族内因为妣因长老的原因,连这几个字都不能提,着实让易乍叫苦连天。
他堆了一个墙角的宝贝都没处放,一下子用完又可惜。
虽然都是搜刮来的宝贝,但他也在精打细算地用着,以防到时候去了祁神宗,就没这么大的机缘了。
况且平日里出门能用上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就靠身上揣那几样根本不够用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村中,找两个姐姐报销他的损失去了。
到了桑托的药铺,就看到桑托一人在忙活。
除了躺椅上昏睡过去的季晚秋,其他人都没了踪影。
刚要开口,桑托抬眼就看到了他,立时站起身来。
“你来得正好,你姐姐她们已经过去了,你替我去村头看看,听说有几个外来户,打听下是什么来历,我这边走不开。”
“要我去一趟可以,给......”
没等他话说完,桑托老眼一瞪,“爱去不去。”
这小子滑头的很,无利不起早,他那两个姐姐也这样,他都怀疑这三人是不是出自一家的,怎的会这么像呢?
见老桑托不搭理自己,易乍又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跟前。
“开个玩笑嘛!您老人家生什么气啊?为您跑腿,是我的荣幸!这就去......”
欻的一下,原地只留下了他的残影。
看热闹,他可最爱看热闹了,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奖励。
这也是桑托刚知道的,要不是他口袋紧,怕就被这小子将宝贝忽悠走了。
————
村头,结界处。
不少族人围在结界内,翘首相望,探着脖子想听清二人争辩的内容。
只见妣因长老冷脸站在结界内,与结界外的老妇人争论得面红耳赤。
易乍挤进人群中,看妣因长老难得像今日这么失态,不由得一愣。
是哪位这么有能耐,居然能把妣因长老气成酱油色。
待看清结界外的一家人时,易乍的不悦记忆瞬间浮现。
点指道:“想起来了,我没记错的话,这老太婆跟那色老头是一家的吧!”
他挤到两个姐姐身边,一脸好奇,“这人怎么跟到这儿了?看样子还想进来。”
没想到这老太婆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还真就找到了古禹族的结界。
“可不是嘛!”易然嘲讽地笑笑,“也不知她怎么好意思找过来。”
“怎么说?她也摸你了?”易乍眼都瞪圆了,想到被揩油的阿依达,赶紧护住了自己的胸膛。
“她不会是看上我了,冲我来的吧?”
易暴给了他一暴栗子,“你清醒点吧!哎哟,脑仁都不带长褶子的,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没听她说嘛,那老妪姓赵,她是妣因长老在人间时的嫂嫂,如今过不下去了,来此投奔她的。”
易乍习惯性地揉着头,对于姐姐今天的敲打完全不以为意,眼神里只一味闪烁着八卦之光。
“看样子妣因长老与她关系不怎么样嘛!不愿放她进来,她倒还要挟上了。”
“闭嘴,听听怎么说。”
易然一把捏住了他那碎碎念的厚嘴唇子,给他揪成了紫皮烤鸭。
赵老妪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底气也足了起来。
叉着腰大骂道:
“季妣因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真是好狠的心!我们千里迢迢找到你家来看你,你竟然连放我们进去喝口水都不肯。
想当年你年幼时,要不是我整日侍弄你的一日三餐,你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儿做鬼呢?”
说完往地上一坐,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嗓音直冲云霄,跟过年的杀猪叫有得一拼。
妣因长老的银牙都要咬碎了,为自己争辩道:“你不提当年事也就算了,既然你要旧事重提,那我就跟你掰扯一番。
如今被往年的旧怨找上门来欺负,她也顾不得保留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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