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乍甩了一记眼刀给易然,你给我记着......
他红着脸,尴尬地向妣因长老解释道:“长老......是我肚子里的臭气弹,还有余孽......未排尽,没有反驳您的意思。”
众弟子一个个抖动着自己的肩膀,集体抽风,努力回想着自己这辈子最难过的事。
“都给我住口,不许笑!”
妣因长老面不改色,横眉冷对着众弟子,“我要准备下一阶段试炼的内容,你们原地休息片刻,谁也不许离开!”
“是!”
所有弟子齐声回应,易乍又来感觉了。
他开始战术性咳嗽,扯着嗓子发出了他能制造的最大声音来掩盖。
咳!!!
“不~~不~~~不不不~~”
可他的有毒气体,这次却没跟上他嗓子的步伐,还唱起了连环调。
一名被砍伤耳朵的弟子,听闻这一串声响,以为是妖兽来袭,族人吹响的集结令,瞬间骇然大惊,跳出几米外,就要拔刀应战。
妣因长老匆忙转身,很快就消失在弟子们的视线中。
在确保弟子们听不到她这边的动静时,她进到一块山石后,伴随着捶胸顿足的节奏感,传出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等彻底笑够了,她揉捏了一下自己笑到发酸的腮帮子,这才起身返回原处。
身上负了伤的弟子,不少人原地打坐,疗愈着自己的伤势。
易乍呲牙咧嘴的,也拔下了自己身上的刀,嘴里嘟哝着妣因长老心狠。
易暴怼他,“哪里狠了,是我的话,绝对给你唱反对意见的嘴缝上,让你从上面排巧克力,正好你好这一口,自产自销,还饿不死......”
“不许再提,我再说最后一遍!”
易乍死盯着易暴,那眼神,恨不得给他二姐穿成串,再改花刀拿来烤了。
“反了你了!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易暴一伸手‘抚摸’他的耳朵,他的仇视就戛然而止......
“放手放手,疼疼疼......好姐姐好姐姐,我不敢了,我伤口要疼死了......”
易然也盘腿坐到二人身边,瞥到易乍身上的伤口,顿时眼神一凛,拉着二人到了没人的一处大树后。
“看看他的伤口!”
易暴赶紧松手,易乍虽然欠了点儿,但她们也不希望弟弟真有事。
探头一瞧,那家伙的后背和头顶!
易乍那些大小不一的伤口,此时正飞快地长出新肉,这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不少伤口就已经结了痂。
“什么情况?”
易暴惊讶地看向易然,易然却并不感到意外。
语气也十分平静,“应该是那黑岩髓的原因,它似乎有让枯木逢春的起死回生之效。
难怪当时桑托和族长反复问我是否舍得,当真是件宝物,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易乍一听,大姐当初为了让自己化形,把珍贵的那滴黑岩髓让给了自己。
顿时眼含猫尿,感动地看向大姐易然,几乎快要潸然泪下了。
易然看他那副死样子,嫌弃地踢了他一脚,伸出了手掌心。
“我后悔了,黑岩髓还给我。”
易乍:......
他咬咬牙,灵机一动,“大姐,要不......你吸一口我的血,是不是也能永生了?”
易然一脸问号:哈???你有病吗?有这么个感恩法的吗?
两人还在探讨血液健不健康的话题。
勇敢的易暴,已经准备迎接属于她的新世界了。
看着弟弟尚未完全愈合的一处胳膊,还在流着能够长生的血液,易暴心疼得紧。
突然灵光乍现,从草丛里折下几根中空的草杆子,对着他的伤口就是一顿猛吸。
易乍突感皮肉一紧,血管一阵收缩,转头一看,他的好二姐已经像个母蚊子一样,无情地在他胳膊吃上自助了。
还同时扎了好几处,跟喝一排Ad钙奶似的,全插上了,生怕浪费一丁点。
易然眼皮跳了跳:天下唯易暴与蚊子之难养也……
易乍:你是蚂蟥精吧!
易然作为大姐,及时地制止了这场人血盛宴,免得易暴没个轻重,给易乍吸成人干儿。
“死丫头下来,给我留点儿……”
易乍:两个活阎王......
易然只是打算过过嘴瘾,她自己也有自愈能力,不需要再去吸易乍的。
当初救治那只青梅竹马的长臂马猿时,自己就发现了,这是她的底牌之一。
强忍着没跟任何人说,否则容易被人惦记上。
她可不想再成为第二个唐僧,整天被追求长生的的妖精惦记。
等易暴吸收完那股血液之力,便迫不及待地尝试起这血液的功效。
她在自己手臂处划了一条小口子,眼看着伤口逐渐愈合,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但因为血液浓度不如易乍的纯粹,愈合速度也慢了不少,但这已经让她很开心了,大姐还没舍得剥削小弟呢!自己可不能太贪。
易暴畅快大笑道:“老姐,等下一次族中大比,我去给你赢个第一,有了黑岩髓,你也有不死之身了。”
这话说的,易然还挺感动,于是便将自己原身就有这能力之事告知她二人。
惊得姐弟二人嘴都合不上了。
这件事,能算得上三人来到这异世界继重逢后的第二件好事了。
“也不一定完全是好事,一旦被人发现,我们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这天下修士入道修行之人,谁不想长生?”
姐弟俩深以为然,重重点头,大姐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
再三约定好将此事保密,三人才镇定自若地走出林子来。
正好妣因长老也笑够回来了,虽然还是装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脸上的表情,比之先前柔和多了。
她的眉头从未像今日这般舒展过。
以往的脸色总是阴云密布,即便庸伯时常想法子逗她开心,她内心的阳光也稍纵即逝。
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开怀大笑过了。
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父亲因母亲的死,将怨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前半生被族中的兄弟姐妹欺辱磋磨,差点送了命。
要不是她遇上了庸伯这束光进入她的余生,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她看着易然这几个小辈,突然就理解了族中长老们对子孙后代的溺爱。
有这些孩子在,反倒是让她的日子,有了更多的欢乐。
易然要是知道了妣因长老的内心想法,高低得整两个段子逗他开心,梗嘛,她有的是!
易暴:你不用说话,站那儿就挺好笑的。
易乍:我二姐说得对!
图伊:易乍扣一分,只会这句我姐说的对!她不喜欢没主见的男人。
妣因长老宣读了众弟子们的分数后,开口道:“乌鲁卫,你有千足虫雌性幼兽吗?”
乌鲁卫从人群中茫然走出,如实回答:“回长老,并没有。”
“没有你还哐哐乱杀,当割草呢!”。
妣因长老咬牙切齿,“老娘养来翻土的,你是一条活口都不给我留啊!”
几人的残暴行为,气得她柳眉倒竖。
“乌鲁卫、沙多玛、卡朵......肆意斩杀千足虫母体,导致千足虫全数覆灭。
但药田灵草却不可一日不松土,罚你几人到药田翻土三日,待我寻回千足虫幼体再放你们出来。”
“是~”
乌鲁卫几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回答得有气无力的。
三姐弟和其他几人都不敢出声,这时候惹妣因长老不悦,是要倒大霉的。
其余没通过试炼的弟子,此时也相继走上前,个个垂头丧气,内心忐忑不安地等着妣因长老发放‘奖励’。
他们是得了桑托派发下去的解毒丸才得以动弹的,也就代表此次试炼并未通过。
因此,被妣因长老派去钩藤林,接受草木的洗礼了。
阿依达拍着胸口庆幸,自己还好通过了试炼,否则被派去钩藤林,怕是皮都要掉两层。
易暴不知道钩藤林是做什么的,悄声问起阿依达。
图伊抢过话头,帮忙解释道:“钩藤林是专门惩罚犯了族规之人的,那林子里的钩藤树,会无差别攻击不属于草木的异类。
长老们没有法器的克制,进去都应付得力不从心,要是我们进去,靠那点灵力,挡不住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被打出原形。”
易乍倒吸一口凉气,“妣因长老,恐怖如斯......”
妣因长老面色严厉:
“这第一课,就考验你们的戒备心、和你们的应变能力、以及生存能力,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终成大器。”
“能站在此处的,只能算是勉强合格。”
她在弟子们面前来回踱步,甩动着手中的长鞭。
“此刻宣布下一关的任务:我要你们进入这巫灵山,去寻找品阶最高的妖兽幼崽,在不惊动兽群的情况下,将其带回来。”
众弟子们哗声四起,一时间议论纷纷。
要知道,他们虽然化了形,在智力上已经超出了巫灵山大部分的妖兽。
可论修为品阶,却是比灵智未开的妖兽们高不了多少。
甚至说蛮力方面,自化形后,就不可能再像原始妖兽一般强横。
况且原始妖兽大多群居,要想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偷走幼兽,怕是难上加难,无异于虎口拔牙。
这是要弟子们的命啊!
老实人阿依达,讪讪地举手了。
“长老,不问自取是为偷......咱们同为妖兽,这样做......不好吧?”
不少弟子认为难度太高完成不了,纷纷附和阿依达的说法。
图伊的桃花眼冒出,心中惊叹:阿依达还是那么勇敢正直,加两分。
妣因长老若有所思地点头。
“阿依达所言甚是,那就这样,带回来我打分以后,你们再将其安全送回巢穴......”
图伊眼中冒火:阿依达你可真该死,扣十分......
所有人都是一副要吃了阿依达的表情,他此刻就像提醒老师忘记布置作业的三好学生。
受到了众人齐刷刷的注目礼......
阿依达带着愧疚的眼神,抬头望天。
今日的白云......好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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