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瘫软在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江黎黎那番“自学成才”的解释,如同最锋利的匕首,不仅撕碎了她所有的指控,更将她钉死在了“心思恶毒”、“污蔑堂姐”的耻辱柱上。
她完了。
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在江家,她将再无立足之地。
“不……不是这样的……”她徒劳地挣扎着,声音嘶哑,眼神涣散,“她在撒谎……她肯定在撒谎……”
她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尖声道:
“爷爷!您别信她!她肯定是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学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她……”
“够了!”
江战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在堂屋。
他脸色铁青,胸膛因愤怒而微微起伏,那双经历过无数风浪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不是气江楚楚质疑黎黎——事实上,在江黎黎给出解释前,他心底也存着一丝疑虑。
他气的是,江楚楚在拿不出任何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竟然敢用“狐仙附体”、“歪门邪道”这种足以毁掉一个人的恶毒罪名,来攻击自己的堂姐!
其心可诛!
“江楚楚!”江战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一字一句,砸在江楚楚心上:
“你口口声声说黎黎医术来历不正,除了这些捕风捉影的猜测,你可有半分真凭实据?!”
“我……我……”江楚楚被他吼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你没有!”江战替她回答了,声音冰冷,“你只有嫉妒!只有不甘!只有一颗被猪油蒙了心的黑心肝!”
他指着江楚楚,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黎黎靠着自己看书,学了本事,救了人命,这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
“可你呢?你不想着为堂姐高兴,不想着见贤思齐,反而绞尽脑汁,用最下作的手段来污蔑她,诋毁她!”
“你还有没有一点姐妹情分?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底线?!”
江楚楚被骂得抬不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湿了后背。
林婉如和江淮海在一旁,也是又气又心痛。
气江楚楚的恶毒,心痛家族里竟然出了这样一个人。
“爸,您消消气,别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江淮海上前扶住父亲。
江战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但眼神依旧冰冷。
他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江楚楚,心中最后一丝怜悯也消散了。
“江楚楚,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从今天起,你与我江家,再无瓜葛。你的名字,会从族谱中划去。”
族谱除名!
这是最严厉的惩罚!意味着被整个家族彻底抛弃!
江楚楚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不!爷爷!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喊着,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想抱住江战的腿求饶。
江战却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他语气决绝,“在你起心害黎黎和她孩子的时候,在你用最恶毒的罪名污蔑她的时候,你就已经不配姓江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江黎黎,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爷爷,”她开口道,声音平静,“其实,要证明我的医术是自学的,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江楚楚也停止了哭嚎,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江黎黎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布包里,拿出几本厚厚的笔记本,双手递给江战。
“爷爷,这是我这些年自学时做的笔记。里面有一些穴位图谱,药方摘抄,还有我对一些病症的理解和思考。笔迹和年份,做不得假。您一看便知。”
江战接过笔记本,随手翻开一页。
纸张有些泛黄,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上面用清秀却略显稚嫩的笔迹,画着详细的人体穴位图,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注解。另一页则抄录着一些古方,旁边还有用红笔写下的疑问和思考。
笔迹,确实是江黎黎从小到大的笔迹,能看出年代的演变。
笔记的日期,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六年前。
内容虽然在某些地方显得稚嫩,但框架清晰,见解独到,绝非一朝一夕能够伪装。
这,就是铁证!
江战一页页翻看着,脸上的怒容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有震惊,有欣慰,更有难以言喻的骄傲。
他抬起头,看向江黎黎,眼神充满了激赏:
“好!好孩子!爷爷信你!”
他将笔记本重重合上,目光如炬地射向江楚楚,声音带着雷霆之怒:
“江楚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这些笔记,横跨数年,笔迹做不得假!内容更是扎实!”
“这就是黎黎自学成才的铁证!”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江楚楚看着那几本厚厚的笔记,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黎黎竟然还留着这种东西!
这些笔记,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将她最后一点侥幸和心理防线,彻底抽得粉碎!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神绝望。
“不可能?”江战冷笑一声,将笔记本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江楚楚浑身一颤。
“事实胜于雄辩!铁证如山!”
“江楚楚,你屡教不改,心思歹毒,不仁不义,不配为我江家子孙!”
他转向儿子,语气不容置疑:
“淮海!明天就去找族老,开祠堂,把她的名字给我划掉!”
“是!爸!”江淮海立刻应下。
“还有,”江战目光冰冷,“通知她父母,立刻把人领回去严加管教!若是再敢来骚扰黎黎,或者在外面败坏江家名声,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是最后的通牒。
江楚楚听到“开祠堂”、“除名”,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没有人去扶她。
林婉如别过头,不忍再看。
江淮海叹了口气,叫来帮佣阿姨,将昏迷的江楚楚抬了出去。
堂屋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只是气氛,依旧有些沉重。
江战看着孙女,眼神柔和了下来,带着一丝歉疚:
“黎黎,委屈你了。”
江黎摇摇头,走上前,扶住爷爷的手臂,轻声道:“爷爷,我不委屈。清者自清。只是让您和爸妈为我操心,是我不孝。”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林婉如上前搂住女儿,眼眶发红,“是爸妈没保护好你,让你被那种人欺负……”
“都过去了,妈。”江黎黎拍拍母亲的背,安慰道,“以后不会了。”
她看着地上江楚楚留下的狼狈痕迹,眼神平静无波。
江楚楚这颗毒瘤,总算彻底清除了。
虽然过程有些激烈,但结果是她想要的。
从此,江家内宅,将再无隐患。
她可以安心地,去奔赴她的新战场了。
“爷爷,爸,妈,”江黎黎抬起头,脸上露出明朗的笑容,“过两天,我就出发去随军。”
江战点点头,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去吧。好好跟博渊过日子。家里,有爷爷。”
“嗯!”江黎黎重重点头。
窗外,夜色渐浓。
但江黎黎的心中,却亮如白昼。
前路漫漫,但她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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