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好戏看了。
“周辽那副没心的样子，也够要她命的了。”虽然不知道梁金灵跟周辽刚刚聊了什么，但看梁金灵的样子，都快要碎了。
孟熠有点饿了，招手，喊了句：“桑宝珠。”
有人一秒爆炸，撇下朋友过来：“你乱喊什么！”
桑沈超烦孟熠喊他宝珠，这名字珠光宝气又女里女气的。
孟熠跟个皇帝似的，使唤桑沈：“帮我拿点吃的来。”
她今天为了搭身上这条长吊带礼裙，选了一双很高的高跟鞋，走路像上刑。
桑沈一头金发，弄了个微卷的发型，潮是潮，但超扎眼：“老子是你的奴隶吗？”
“你是啊，你六岁的时候可是对天发过誓的。”
服了。
六岁过家家的事还记着。
桑沈骂骂咧咧去拿吃的。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心不甘情不愿，但拿的都是孟熠和黎寒商爱吃的。
拿食物的期间，一个跟他合作过的男艺人过来找他聊天，他聊了几句，把人先放着，去送吃的。
男艺人人没跟过去，视线跟着过去了，看到了桑沈任劳任怨服务的那两个姑娘，一个穿白色旗袍款礼服，一个穿黑色吊带长裙。
一动一静，是两位风格截然不同的美人，若是比作花，一朵是张扬的红玫瑰，一朵冷清的冰美人。
等桑沈送完吃的回来。
男艺人眼神玩味：“桑导，不介绍一下吗？”
男艺人叫付林越，最近挺火的，电影出道，拍过几部小爆的古偶。
“介绍什么？”
“你的美人团啊。”
这用词桑沈不爱听：“那两个都是我妹。”
虽然年纪都比他大几个月，但从小玩到大的，跟亲妹妹无差。
桑沈眼神骂人：“不会说话就把嘴捐了。”
付林越赔了个笑：“行行行，不乱说。”他态度正经起来，“左边那个就是你纪录片合作的那位摄影师吧。”
桑沈说是妹妹，那估计就不是影视圈子里的人，付林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旗袍礼服很适合她，不争艳，但很美。
这种不刻意的、未经修饰的古典气质，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很少见，一颦一笑都透着诗情画意的风情。
视线突然被挡住，是桑沈站到了付林越前面。
“乱看什么，眼睛也想捐了？”
付林越举手投降：“oK，我不看，行了吧。”
桑沈护得这么严实，想必两位的身份都不低，应该是金字塔靠上的那个圈子里面的。
等了十几分钟，付林越终于等到了机会，桑沈被他父亲叫走了。
两位美人一起起身去了洗手间。
*****
黎寒商在洗手间的外面等孟熠。
有人叫她：“黎小姐。”
她看向对方，神情不解，目光带有防备：“有事吗？”
她知道付林越，她是摄影师，对方是公众人物，她自然认得他这张脸。
“上上周你工作室的摄影师联系我的团队，想合作拍封面，我拒绝了。”
这件事黎寒商知道。
“合作是双向选择，你有拒绝的权利。”
付林越在心里想，不止人美，声音也很动听。
他应付过有钱人家的夫人女儿们，知道对待她们这些人，不能太摆架子，也不能太奉承。
他神情坦诚：“当时觉得你的工作室在时尚摄影这一块没有知名度，摄影师送过来的资料和拍摄样片我没打开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我为我的无礼和偏见道歉。”他觉得自己的说辞天衣无缝，“黎小姐，希望贵工作室能再给一次机会。”
付林越有一张很符合当下女性审美的脸，所以这几年在圈里圈外一次都没有失过手。
但这一次……
黎寒商的眼神很平静，带着戒备：“我不清楚你现在是因为什么消除了偏见，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是否要和你继续合作是由我的同事——那位向你发起合作邀请的摄影老师来决定，你不需要也没有必要来和我说这些。”
礼貌，聪明，拒人千里。
付林越兴趣更浓了，笑了笑：“纪录片我看了，拍得很好。刚才和你说那些，是想找个机会认识你。”
他笑起来很帅。
这一点他自己清楚，真正的帅哥都是帅而自知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一身正装英俊不凡：“那我们算认识了吗？”
黎寒商抵触地后退：“如果你只是想认识我，才重新选择跟我的同事合作，那你最好考虑清楚，因为我会如实地告诉我的同事，你目的不纯，这不是一段良性的合作关系。另外，”她语气温和，彬彬有礼，“这位先生，我不和假公济私的人交朋友。”
还以为是一杯温柔的白开水，原来是杯灼喉的酒。
心思被戳破，付林越一时哑口无言。
孟熠出来了，瞥了一眼付林越：“认识？”
黎寒商说：“不认识。”
两人一起走了。
付林越转过身去，看着人走远，被驳了面子也没觉得扫兴，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
清冷的冰美人嘛，有脾气也正常，这花本来就不好养。
他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整理整理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刚要出去，经纪人的电话打过来，说给他发了个地址，让他过去。
他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讲电话，跟经纪人说了一下新接那部戏他的诉求。
剧本要用他这边的编剧，必须是一番，最多只拍三个月……之类的诉求。
说完这些，他提起一件事：“我上上周拒绝的那个摄影师，姓洪的，你帮我重新约一下。”
经纪人电话里说他善变，不明白他又搞哪出：“不是你说名气小不够格吗？”
付林越已经到了经纪人说的地方，但没急着进去，贴墙站在外面。
“那家工作室的老板就是和桑导合作的那位摄影师，你之前不是还跟我提过她。”他问经纪人，“那你知不知道她什么来头？”
《寻古记录》最近很火，桑沈不用说，圈里人都知道他的背景，这次跟他搭档的摄影师，身份在圈里也早就传开了，不是什么秘密。
经纪人说：“金地置业的黎董是她二叔。”
付林越一副了然的神色。
果然今晚能被小贺家邀请来的宾客家世都不普通，来的大多是企业家及其家属，像他们这些娱乐圈的，请也请了一些，但只是来当陪衬的。
经纪人知道付林越什么尿性，严词嘱咐：“她可不是你能随便玩闹的对象。”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收心，找个对我事业有助力的吗？我看她就不错。”
有钱有家世，有不错的职业，人还美。
付林越觉得可以配他了。
经纪人想了想，也有点心动，主要是希望付林越早点安分下来：“人怎么样？性格好搞吗？”
付林越啧了一声：“难搞得很啊。”
温柔却不柔弱，轻声细语却手握刀柄，很有反差，也很有挑战。
“不说了，我到地方了。”
经纪人又嘱咐他，说大老板带他见的都是有钱有势的贵人，说话千万要有分寸，别祸从口出，毁了自己的星途。
付林越敷衍地应了几句就挂断了，看了一眼门前的号码，走近发现门没关，他推门就进去了。
里面一共五个人，付林越最先注意到和自己视线相对那一位，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对方很年轻，穿着黑色正装，相貌俊逸，丝毫不输娱乐圈里包装过的男艺人，就坐在那，目光极淡地望过来，还不曾开口，气场就足够让人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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