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何为生命第一因
幽夜之中。
一束光束照亮黑暗。
来古士散发光泽，同一位优雅地绅士一样，平缓开口：
“再次，请允许我以神礼观众之名，请您拨冗重听……”
“我之所见。”
“这关乎翁法罗斯的本质：一个有关『生命第一因』是故事。”
光明驱散黑暗。
一面“黑塔”壁画前，来古士高举双手，呈“赞美太阳”状。
“话虽如此，这命题似乎有些宏大，该从何说起才好？”
“有了，不妨从宇宙的起点开始吧，一场爆炸后，基本粒子诞生，演化出万事万物……”
【星：不是盘古开天？】
【赛飞儿：不是卡俄斯自混沌中诞生，创造第一批天神？】
【琪亚娜：不是北欧诸神杀死巨人族首领『尤弥尔』之后，用它身体创造了『天地』吗？】
【来古士：……】
【来古士：神话故事，终究只是神话故事。】
【来古士：其实，宇宙的起点是一碗意大利面，它以面条捏塑了寰宇一切，又以面汤，赋予它们遗体，最后用面碗当做容器。】
【星：真的吗？】
【来古士：当然。】
【来古士：此番事迹被虚构史学家们所记录，而那最初的意大利面，也被尊为：意面神。】
【星：星星眼.jpg。】
【星：wow！】
【来古士：微笑.jpg。】
“呵呵，开个玩笑。”
来古士：“我想说的是：无论时间、空间、物质，所有概念，都依赖你我认知而存在……”
“这便是『智识』。”
“若没有它——”
“宇宙只是本混沌的书，在偶然中写成，却无读者品鉴。”
“你熟悉的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也提出过类似的观点：翁法罗斯的一切，都是凭借『智种』在后人的记忆中诞生。”
“多么奇妙的一致性啊，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世界的真理。”
“也只有他能解明‘『我们』究竟为何物』’这一课题。”
来古士的观点，从侧面肯定了阿那克萨戈拉斯的观点。
也解释了。
之前在黎明云崖，它为何会鼎力相助，为他挡下凯妮斯。
『那刻夏』是个天才。
纵使被困在虚拟世界中，都能凭借『灵魂』的蛛丝马迹，从而以『炼金术』解明世界真理。
“可是，还记得么？”
“即便成为了理性的化身，他仍有一道未能解答的难题……”
画面中。
瑟希斯的提问被复现。
“那末，最初的智种，又要在谁人的记忆中生根发芽呢？”
【丹恒：这么一说。】
【丹恒：翁法罗斯其实是在模拟我们所处宇宙的发展。】
【来古士：不得而知。】
【来古士：丹恒阁下，这个问题我无法给予你回答。】
“就像古往今来，无数贤人向众神的发问——
“何为『生命第一因』？”
“当然，我不准备探讨树庭的哲学，不妨把视线投向更远处吧。”
“超脱于翁法罗斯，那被世人称作禁忌的天外……”
“您，可曾听闻过——”
“学派战争？”
【星：@拉帝奥。】
【拉帝奥：意如其名，是不同学派之间的战争。】
【黑塔：不可知域便是这段学派战争当中的一个缩影。】
【螺丝咕姆：虚构史学家与天才俱乐部发生了小规模争执，对于宇宙本质认知的争执。】
【星：谁赢了？】
【阮·梅：你觉得呢？】
【星：天才俱乐部。】
【黑塔：没错。】
【卡卡目：看不见脸的、糖果色女人的、神秘的微笑。】
“在那场壮绝的，以『智识』为名义的残酷战争中，一位天才的遗产被尽数摒弃，零落在银河间。”
“那是名为『权杖』的，凡人难以想象的宏伟演算阵列。”
“它为模拟星神的思考而诞生，又在诞生了一瞬成了星神思考的组成，它们遍布寰宇，宛如『博识尊的天体神经元』。”
“可是很遗憾，最终『智识』抛弃了它们。”
“此事人人皆知。”
“但为人所不知的是：被遗忘的它们，仍在孜孜不倦地求解那神明的疑问。”
“那道穷尽战火与浩劫，无数天才，连同两位机械皇帝在内，都未能得证的难题……”
“呵呵，这下您终于要踏入『翁法罗斯』的真相了。”
“如果……”
“我是说如果，有一台权杖完成了对『生命第一因』的解答。”
“如果在那空虚、冰冷而孤寂的演算尽头，被『智识』星神标定的失败者，却用极其漫长的时光，亲身完成了证明……”
“试问：结果会如何？答案或许出其意料地简单。”
【星：……】
【凝光：被抛弃的机器，完成了连主人都未解答的难题。】
【派蒙：好可怜的感觉。】
【八重神子：我想，按照轻小说剧情发展的话，那未来剧情的进展无非就两种：温馨\/毁灭。】
【八重神子：那权杖也许会将答案告诉『博识尊』，从而让祂知道自己并不是没用的东西。】
【八重神子：也可能，会有其他星神介入其中，从而开展弱小东西复仇记这一狗血的剧情。】
【八重神子：值得一提，虽然我很不喜欢后者的剧情，但它却是市场的主流，难以理解。】
【行秋：毕竟，弱小往往才具备代入感，这再正常不过。】
“它从垂死的神经元，升格成了真正的『生命』。”
“而赐予它新生的，是另一尊星神的瞥视。”
“这是发生在久远过去、无人知晓，甚至连诸位天才都不曾听闻的轶事。”
“至此，请容我暂且搁置那台权杖的故事。”
“回到最初的话题，所谓『生命的第一因』，它究竟是为何物？”
“其实，您已经对那答案无比熟悉，它就在您身边，陪伴您走过了这段漫长的征途。”
“此刻，它就在前方。”
“等待着您……”
“在那创世的终点过后，美丽的新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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