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挂在院角的黄瓜叶上，何雨柱已经踩着晨光进了空间。
自打发现空间里的土地能加速作物生长，他就养成了每天早起“巡田”的习惯。此刻，新开辟的菜畦里，昨天刚种下的西红柿籽已经冒出了嫩黄的芽尖，巴掌大的菜地里，青菜、萝卜、豆角挤挤挨挨，一派生机勃勃。
“照这长势，再过半个月，院里街坊就能吃上新鲜菜了。”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西红柿嫩芽，眼里漾着笑意。
这是他琢磨出的新用处——空间不仅能藏东西、养灵气，种出来的作物更是长得又快又好。前阵子给张大妈送了一筐空间里结的草莓，老太太乐了好几天，见人就夸“柱子种的草莓比蜜还甜”。
正侍弄着菜苗，院外传来何雨华的喊声：“哥！爸叫你去厂里一趟！”
何雨柱应了一声，出了空间，换了件干净的褂子往食品厂走。刚进厂区，就见工人们围着公告栏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喜色。
“听说了吗？咱厂要扩产了！”
“真的假的？我昨儿听科长说，上面批了新的生产线！”
“何止啊，我叔在后勤科，说何厂长正跟领导谈呢，要建职工宿舍，以后咱也能住上带阳台的砖瓦房了！”
何雨柱挤过去一看，公告栏上贴着张大红纸，上面写着“食品厂扩建规划”，末尾盖着鲜红的公章，日期正是今天。
“柱子，你可算来了。”何大清从办公室走出来，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他把何雨柱拉进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张图纸：“这是新生产线的设计图，上面让咱厂负责研发新式糕点，你妈那手点心手艺，正好能派上用场。我想让你跟着学技术，以后掌管新车间，咋样？”
何雨柱愣住了：“我？掌管车间？”
“咋不行？”何大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脑子活，又肯下苦功，上次你改良的那个和面方子，让厂里的饼干产量提高了两成，领导都记着呢。再说，你在院里人缘好，底下工人信服你，交给你，我放心。”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推开，娄晓娥的父亲——技术科的娄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老何，这是新式烤箱的参数，你看看。对了，我家晓娥说，柱子帮她弄的那个果酱配方特别好用，做出来的果脯甜度刚好，能不能让他再琢磨几个新方子？”
何雨柱这才想起，前阵子娄晓娥想学做果脯，他把空间里的蜂蜜和草莓拿出来，教她按比例调配，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我试试。”他挠了挠头，“要是成了，厂里能用就尽管用。”
娄工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小子靠谱。对了，新车间缺个技术员，我想让晓娥来跟着你学，她学东西快，你们俩搭伙，准能成事。”
何大清立刻应道：“好啊，正好让孩子们多历练历练。”
何雨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他想起娄晓娥低头做果脯时认真的样子，想起她把画送给自己时泛红的耳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从厂里出来，阳光正好，街上的自行车铃叮铃作响，卖豆浆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嬉笑声混在一起，热闹得让人心里敞亮。
路过供销社，何雨柱进去买了两斤红糖——王秀兰说想做红糖发糕，用空间里的面粉试试。刚走出供销社，就撞见了二大爷家的三丫。
“柱子哥！”三丫举着手里的布娃娃，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你看，这是雨水姐给我做的，她说……她说让我跟你说，家里的鸡下蛋了，让你回去拿。”
何雨柱笑着应下，心里却明白，何雨水哪是让他拿鸡蛋，是怕三丫缠着他，特意找的借口。这丫头，越大越懂事了。
回到院里，王秀兰正和张大妈坐在葡萄架下择菜，三大爷戴着老花镜，在给何雨华讲算术题，小黑板上画着红彤彤的苹果，写着“3+2=5”。
“回来啦？”王秀兰抬头笑了笑，“你爸说的事，你咋想的？”
“我……我想试试。”何雨柱蹲下来帮忙择菜，“就是怕做不好。”
“咋会做不好？”张大妈接过话茬，“你给我修的那个纺车，转得比新买的还顺；三大爷家的收音机，你捣鼓两下就出声了；前儿许家的自行车掉链子，你三两下就修好了。你这双手，就是带劲！”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也跟着说：“我算过，你办事成的概率是八成七，比院里任何人都高。年轻人，就得敢闯。”
何雨柱看着院里和睦的光景，看着葡萄藤上垂下的青绿色果实，心里忽然踏实了。
是啊，有啥好怕的？
爸在厂里顶着，妈把家里照料得妥妥帖帖，院里街坊都盼着他好，还有……还有娄晓娥愿意跟他一起学技术。就算遇到难处，这么多人帮衬着，总能过去。
“妈，我想好了，我干！”他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我不仅要管好新车间，还想把空间里种的菜分给街坊，让大伙都尝尝鲜；我想教晓娥做果酱，以后厂里的糕点能用自家产的果酱；我还想……”
他越说越起劲，王秀兰和张大妈听得直笑，三大爷在一旁点头，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我算算啊，按你这想法，不出三年，咱院儿的日子能比现在强三成……不对，五成！”
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何雨柱脸上，暖洋洋的。他仿佛能看到不久的将来：新车间里机器轰鸣，他和娄晓娥穿着干净的工作服，正在调试设备；院里的街坊们捧着他种的蔬菜，笑得合不拢嘴；何雨华背着新书包，蹦蹦跳跳地去学堂；爸妈坐在葡萄架下，喝着茶，看着这一切，眼里满是欣慰。
这日子，就像枝头的新绿，看着不起眼，却憋着劲地往上长，总有一天，会枝繁叶茂，遮出一片阴凉，结出满枝的甜果。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朝着食品厂的方向走去。他得赶紧回去，跟爸说他的新想法——关于果酱配方，关于职工食堂的新菜单，关于那些藏在心里、正在慢慢发芽的希望。
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心里有光，身边有人，就不怕走不亮。这光明的前景，正等着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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