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十二,又是一次义诊结束了,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义诊,宸龙观上下也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同时为了锻炼弟子,每次都由一位丹堂弟子领队,一名普通弟子坐诊。在宸龙观,每个人都要求全面修行,只不过每个人的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虽说每个弟子各有自己擅长和薄弱之处,但是真的放到外面去,那一个个可都是涉猎广泛的多面手。
看着弟子们收拾完长桌物品,姬青书寻到了静玄道长。
“静玄道长,马上就到了七月十五了,以往咱们观中在此日可有活动?”
“青书老祖,我们宸龙观不比其他对外开放的大道观,那些大道观每逢上元节和下元节分别都会举行天官赐福法会和水官解厄法会。中元节的道观中会举行度亡法会,只不过这个法会就不邀请外人参加了。”静玄道长回道。
“其他节日不说,以后上元节、中元节和下元节,咱们要把法会办起来。本身周边的村落生活就比较枯燥,咱们除了平时通过义诊等方式布施行善,到了特殊节日,咱们也要为乡亲们做些什么。”
“那么青书老祖,咱们中元节度亡法会应该如何准备,还请您给予个章程。”
“这个相对来说场面不需要太大,你只需要准备一张长桌,下方准备诸多蒲团即可,我催动灵炁来诵读《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即可。”
时光匆匆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元节的当天的夜晚。亥时姬青书坐在高台上,面前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中插着三炷香,象征着天、地、人三才,同样象征着道、经、师三宝。
台下的地面上放置了诸多蒲团,好似是为来听经文者准备的那般。
香炉内的香烟云缭绕,缓缓上升,好似信使,向着天庭传达。迎请太乙救苦天尊等诸位神明降临世间,超度亡魂。
姬青书端坐在高台之上,全身的灵炁在飞速运转着,伴随着《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的诵读,那一句句经文在包含着丝丝灵气,向着四面八方传去。
“观主师兄,您说青书老祖这种方法能行吗?如果没问题的话,咱们能够做到吗?”静律道长看着高台上的姬青书,满心疑惑的询问着。
“青书老祖所用之法都是较为古老的方法,没有那么多的准备,只是通过由灵气包裹的话语吸引周围的游魂靠近,从而度亡。具体如何操作,我也需要认真观摩学习一下。”
静字辈和清字辈的道长们认真观摩着姬青书度亡,同时感受着庭院里的变化。
悠悠的风从院门吹了进来,带动着木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清雪感到冷飕飕的,她问着:“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起风了?而且还这么凉。”
“来了。”静御道长开口,他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桃木剑上。
“什么来了?”清雪打了个寒颤。
“你是不是傻?你说什么来了?”清风没好气的说道。
“把血气凝聚于双眼,你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静玄道长对弟子说着。
众人运转体内血气,汇聚于眼上。果然,他们看到一个个木讷的身影从院门口进入,呆呆的向前走着,寻到一个蒲团坐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游魂来到院中,他们纷纷坐在蒲团之上,听着台上的姬青书用灵气诵读经文为他们度亡。
每当姬青书诵读一遍《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就有许多亡魂原地向天上飘去。空出来的位置又被刚来的游魂占据,就这样循环往复着。
“师伯,第二排第五个游魂,他已经聆听青书老祖诵经好几遍了,为什么它还没有被度亡?”清雷向静玄道长询问着,他知道自己师父就是个剑痴,斩妖除魔有一手,真让他度亡,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哎,不过是徒留执念罢了。不过它能到此,就说明魂中尚有一丝灵光。它已经算是身处悬崖边了,希望它能抓住这次机会,早日魂归北斗。”
“为什么说是身处悬崖边了?”清云道长询问道。
“执念越深,怨念越重,这就会引发其向厉鬼转变。如果阴差阳错受到了阴煞之气的污染,就算怨念不深的游魂,同样也会变成厉鬼。”
清字辈的道长像小学生一样认真的点头,继续看着姬青书诵经。
台上的姬青书一遍又一遍的诵读文章,每当一个游魂被度亡,魂归北斗,姬青书都会感受到一丝力量涌入腰间的玉牌。看来自己选择举行度亡法会是正确的,不光人们能够提供信力,度亡游魂也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快到寅时了,第二排那个顽固的游魂终于放下了执念,向天空而去。
看着不再有游魂进入院中,姬青书站起身来,望着头顶的月光,口中喃喃着:“望众居士魂归北斗,摆脱三涂五苦,往生长乐。”
数公里外……刘家庄内……
“一定就是那口枯井在作祟!我要下井看看,淑凤走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一定要找到他!”一个男人疯狂的叫着。一群人上千围着他,不让他出去。
“东子你冷静,你刘哥什么时候害过你?”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抱着东子不让动弹。说来着东子也是个可怜人,父母早早就去世了,家里的亲戚觉得他是个丧门星,都不肯收养他。于是他就自己住在房子里,饭点儿了就去各家各户求些饭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讨了村里的傻子刘淑凤当老婆,结果刘淑凤也难产死了,就剩下他和孩子相依为命。
“大舅子,不是我不冷静,我就只有狗剩这个娃了,给他起这个贱名也是希望他平安长大。可是这都两天了,四岁的孩子失踪了两天,我这个当爹的能不急吗?兄弟们帮我把四里八乡都找了个遍,就剩下那口枯井了,就让我去找找吧!”东子满脸的鼻涕和泪水搅和在一起,哭道。
“是啊,俺家的娃也丢了,那也是俺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一个村妇不顾丈夫的拉扯跑了过来。“这位几个村子哪年夏天不丢它五六个孩子?”她转头看了一圈,周围的好几个汉子和妇人都低下了头。“孩子都是自己生下来含辛茹苦养大的,都是不到十岁的孩子,哪家父母不心疼?为什么就是不让找呢?就因为那枯井一到夏天就发出渗人的哭声?”
“肯定是那枯井引着孩子投井了,要不然怎么会找不到?你们说有人贩子,人贩子还会拐卖姑娘?而且就夏天过来?”又有一个村妇站了出来,身旁的男人伸手想拉住她,心里想了想,又放下了手。
“这枯井不能靠近,靠近了必定给周围的村子带来灾祸。这都是祖上代代相传下来的故事,你们都不记得了吗?”刘铁柱,也就是东子的大舅子说道。
“这些故事也是你太爷爷说的,枯井也是在你们刘家庄内,为啥丢的孩子都是我们周围村的,你们庄子里就不会丢?”人群里一个妇人喊着。
“怎么没丢?哪年我们庄里没少孩子?咱们周围一个四个村庄,那枯井真要是作祟,还专挑哪个村子霍霍了?就算霍霍也应该是俺们庄子,它何必舍近求远?俺庄子上的人肉不好吃?”
刘铁柱带着一帮庄子上的青年和周围几个村上的人扯着皮,他大喝一声:“那那那!晚上九点啊,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谁家百无禁忌的,就继续在这儿吆喝,再晚点儿,你自个儿在这儿也能热闹起来。”
这年头的村里,讲究可多了去了,不是丢孩子的大事闹起来,谁也不会深更半夜还出门的。在刘铁柱的吓唬中,众人最终还是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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