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屋了?知道自己是个假大师,所以躲起来想赖账?这么多记者朋友们在这儿呢,你以为你能赖得掉吗?”瘦子从人群中跳出来喊着。
五位教授看到此情形,也疑惑的起身上前,他们是知道姬青书的书法水平的,于是一个个端详起桌上的作品。只是不看不要紧,一看这作品,五人就像是看到了美杜莎的眼睛,一个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哈哈哈,一定是被这弄虚作假之徒不堪入目的字体惊呆了吧,想着开口帮忙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脑袋冒烟了,哈哈哈。”胖子看到瘦子抢了先,连忙挺着肚子从人群里挤出来说道。
这时,姬青书从经房出来,身边还跟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
“胜负已分了姬大师,啊不,应该是欺世盗名的姬先生。”曲承文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是谁评判的胜负?”
“胜负还需要评判吗?曲会长动笔就是走个过场,他老人家往这儿一站,就是你输了。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握手,懂?”胖子争着开口道。
瘦子也不甘示弱:“你是哪儿来的臭鱼烂虾,曲会长能和你面对面写字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你过来干嘛?是要动手?”
姬青书走到两人跟前,手中浮现淡淡的黑气,在胖瘦二人组肩膀上拍了拍。“两位稍安勿躁,既然你们说我输了,至少得看过我的作品是不是?”
黑气顺着肩膀进入两人身体,一旁的几位道长嘴角微微翘起,其他人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既然姬先生虚心求教,那我就逐字指导一下你。”曲承文自知必须看过对方作品才好宣布胜负,那就借此机会把他的作品批评个体无完肤,彻底撕下这沽名钓誉之徒的假面具。
曲承文走在最前面,胖瘦二人组紧随其后,一大帮记者拿着长枪短炮紧跟其后,呼啦啦把姬青书作品所放的桌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看看你的臭…额”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和五位老教授陷入相同的状态,其他所有人也是同样的陷入了无我的境地。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最先看字的五位教授从那奇异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庞教授大喊一声:“我的天啊!这书法作品太神奇,看后我的心直接宁静了,整个人仿佛飞上了天空,感受的和煦的阳光洒下的温暖,轻柔的微风拂去我心中的杂念,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放松,舒适感。我感觉我的身心,我的灵魂都受到了滋润,太不可思议了!”
庞教授的一句“我的天啊!”,把周遭陷入奇异状态的记者和省城书法协会的人们都惊醒了,众人还在回味刚刚感觉,就听着庞教授的形容,这种神奇的感受与其形容相比,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
记者们纷纷开始拍照,又扭头看向了曲承文。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苦练佛家经典三年,每一部我练习的炉火纯青,特别是这部《心经》,我每天都书写十几遍,怎么会输给你个下三滥!”曲承文狂吼着:“我可是文圣曲家的第八十三代嫡孙,你不过是个蝼蚁而已,怎么可能胜过我?”
曲承文的行为惊呆了周围的记者,他们纷纷停下了手中记录的动作,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位文圣世家的传人。
“曲先生,自从你到此,你的眼中可曾有过任何人。你的两个同僚除了对你的吹捧,就是用各种侮辱性的话语对待姬先生。同样的,对观中的道长,这里的主人,包括我们几个长辈,你也同样目中无人。”胡院长起身走了过来。“眼睛望天,脚下无根,是要摔大跟头的。想不到,将近三十年不见,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勤学好问的孩子了啊。”
曲承文机械般的转过脑袋,他看着眼前的老人,大学时代的一位让他无比崇敬的人与之重合,他嘴角颤动着:“胡,胡老师?”
“不不不,我只是个老头子,你和你的同僚刚刚不也是这么称呼我的吗?你们说的很对,我现在还是个糟老头子呢,呵哈哈哈!”
曲承文看向身后的几个老人:“邓师、庞师、王师、刘师……”曲承文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这几十年来积累的名声,全完了。他不由的想起毕业典礼上胡老师对他说的话:“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过分追逐名利,为其所迷,终将被其所困。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做你自己,不要沉沦成一个奴隶。”
曲承文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姬青书面前。“姬大师,您身边这位就是那位夏记者吧。既然如此,我就兑现我的诺言吧。”曲承文转头:“马壮、牛毛竹,过来向姬大师和夏记者赔罪!”
胖瘦二人组老实成了小媳妇的模样,亦步亦趋的来到曲承文身后,三人齐齐向着姬青书和小夏鞠躬:“是我们错了,请您二位原谅。”
姬青书上前托起曲承文:“人生不过区区数十年,一切不过虚妄。我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为什么来,甚至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来过。干净的来,干净的走,不要被污秽沾染了自己,问你的本心,你真正在意的,真正在意你的,是什么。”
说罢,姬青书便和小夏回到了经房。记者们呼啦啦的带着自己的装备,一窝蜂的涌出后区,他们还要整理好文稿,发布在各自的报刊上。
离开后时,胖瘦二人组碰巧都被门槛绊倒了,两人面部着地,摔破了鼻子,捂着哗哗直流的鼻血,向着山下冲去。跑到了山脚下,脚下的沙土路太滑,两人一个不小心仰面摔倒,在沙土的帮助下,一路滑下了剩下的山路。
五位教授回到树下的石凳坐下,胡院长开口道:“回去查查鲁省文联负责书法协会的领导,承文这孩子我和他从本科到研究生相处了近十年,他再追名逐利,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怀疑有人利用他?”刘教授道。
“那帮人脑子里的弯弯绕多,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最好还是留点心眼好。”
一辆面包车离开鳌山,向着东北方而行。车上正是刚刚的记者之一,他兴奋的搓着手,一想到如此劲爆的新闻要在自己的手下诞生,就兴奋的不得了。
经过了五个小时的行驶,记者也在一阵迷糊中,被尿叫醒过来。
“王哥,前面能找个地方停会儿吗?我下车解个手。”
“好,我也去。这边都是大赤山脚下,我这就找个地方停。”
两个人下了车,找了跑到路边就开始放水。
“小黄,你这小年轻不行啊,多锻炼多补身体啊。你看你王哥,四十岁的人一样杠杠的!”
“我哪比的上您啊。”小黄抬头看见远处有一群人上了车,于是问身边的王哥:“王哥王哥,你看斜对面田埂那些人,那头型怎么像是脚盆鬼子?”
“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看他们那武士头,奶奶的,小鬼子又想搞什么阴谋。”
黄记者提上裤子,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调好焦距,把汽车的车牌拍了下来。
对面的汽车上,一帮脚盆国武士上了车,其中一个矮小的武士说道:“八嘎!一个能打滴都没有,只那人还是那么的弱,伸伸小指头,就可以碾死他们!”
“是呀,刚刚杀那些和尚的时候,就像屠鸡宰狗般容易,这都是第四个寺庙和道观了。”
“好了,我们不在文登行动了,下一站我们去芝罘或者青墨。”为首一人打断其他武士的聊天。
“冷源大人,我们不如先前去青墨市吧,上面不还在寻找之前留下的后手吗?我们这次把信息一并汇报回去,还能额外收获一份功劳。”
“哈哈哈,好,那我们下一站就去青墨!”冷源赤也脸上露出了阴邪残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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