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糖豆小姐敬启:】
【展信如晤。当信使的白鸽穿越云层时,某位总把烤面包烤成艺术品(指焦黑程度)的老部下突然寄来婚讯,着实让我在轻快的旅途中打了个漂亮的趔趄。】
【听闻约瑟夫那混小子终于被某位聪慧的淑女收服,我的剑穗都激动得打了三个蝴蝶结。】
【您与约瑟夫那孩子结为连理,我这把老骨头竟生出些 “吾家白菜被猪拱了” 的微妙心情——当然,那头猪若是敢把磨豆器的咔嗒声带到新婚之夜,或是让烤焦的面包屑弄脏您的蝠翼绒毛,大抵是要尝尝圣剑敲脑壳的滋味。】
【虽未亲临婚礼为两位新人祝福,但透过信中蜂蜜饼干的焦香——没错,我闻到了约瑟夫写信时带着的那股糖霜气——便知这场婚姻定是充满了冒险与甜蜜的奇妙调和。】
【谁能想到总把“单身至上”挂在嘴边的榆木脑袋,竟不声不响拐走了全大陆最可爱的斯普林姑娘?哈哈,我猜他求婚时定然笨拙得像头撞进瓷器店的犀牛,或许还错把婚戒当成实验材料喂给了炼金傀儡?】
【总不会只是草草领了结婚证便算是结婚了吧?这确实像他会干的事。】
【但这不妥当,不妥当。若真如此,我定要他补上一次盛大的婚礼,并亲自在婚礼现场为您敬献玫瑰花束。】
【不过转念一想,能让向来只懂与魔物与敌军较劲的家伙心甘情愿在围裙上绣蒲公英,您定是拥有全世界最璀璨的勇气与温柔。】
【请容许我以三颗月光薄荷糖作为贺礼——它们曾安抚过被巨龙吓哭的孩童,或许糖豆姑娘会喜欢这个味道?】
【实在求糖豆姑娘宽恕,咱这事发突然,左右没有合适的礼物,惭愧惭愧。权当是迟到的新婚祝福之礼,若您嫌弃这礼物太过寒酸,那下一次我路过贵舍时,便再亲自奉上一柄法杖当作补偿。】
【那大头兵的信中也曾提及您对我的崇敬,实令我这把老骨头险些散架。】
【真正的勇者该是让妻子眼含星光的丈夫,是能替学生挡下致命伤害的导师,而非放弃责任周游四方的逍遥老者。】
【勇者的头衔实在压得我喘不过气——若您见过我当年被龙息烧焦袍角的窘迫,或是因算错传送坐标卡在魔王城烟囱的丑态,定会失望地发现所谓英雄不过是擅于藏起伤疤的普通人。】
【千万别向外透露这些琐事,否则许多人儿的心儿会“啪嗒”一下碎掉的。】
【其实啊,勇者不过是个会牙疼、会把口粮饼干藏进盔甲夹层的普通剑士。真正值得崇敬的,该是每个在清晨揉着眼睛点燃烤炉、在深夜握紧法杖守护同伴的灵魂。】
【呵呵,话说回来吧,咱也只是暂时的休假,兴许什么时候歇息够了,就会再在公众面前露露脸?】
【希望那时候的人们已经忘了我的面容,也希望那时候的人们竞相踏着勇者的道路向前奔走。】
【至于约瑟夫那家伙,虽顶着 “剑圣” 头衔,实则是个会对着蒲公英发呆半宿的呆子。说来惭愧,当年我们这些老家伙总把婚姻视为比屠龙更可怕的冒险,却忘了厨房里的烟火气才是抵御岁月侵蚀的最佳结界。】
【愿您教会约瑟夫:握剑的手同样能温柔地搅拌蛋液,沾满墨渍的论文稿纸也可折成装饼干的爱心盒。】
【爱情啊,本就是场没有攻略的冒险,愿您俩能像调配复合魔法般,把柴米油盐酿成星界赞歌,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泛着蜂蜜饼干的焦香。】
【最后请允许我引用某位哲人的话:“婚姻如同双人舞,踩着彼此的节拍才能跳出圆舞曲。”】
【当然,若那笨手笨脚的舞伴总踩不准节拍,您随时可以踹开他独享星空——毕竟您首先是糖豆,然后才是约瑟夫的妻子。】
【愿星界之风永远托起您的翅膀,愿璀璨星辰为你们的烤箱恒温,期待您创造出比我的传说更甜蜜的奇迹。】
【您忠实的亚历克斯·阿道夫·海因里希·弗拉基米尔·希尔——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的人】
(ps:若约瑟夫偷藏您的蜂蜜罐,请直接攻击他的咖啡豆——那是他的致命弱点,亲测有效。)
糖豆捏着信纸的双手颤抖着,日落的斜阳打在少女身上,为她镀上一层璀璨的金辉,像极了下凡的天使,圣洁又漂亮。
她没有怀疑这封信件的真假,当糖豆第一眼瞥见信纸下方的金纹署名时,她就知道,这定是勇者的亲笔书信。
一是这与少女所珍藏的《勇者圣言录》第一版第一页的油印勇者签名别无二致,二是这署名上铭刻着独属于勇者的神圣法纹,只需要感知到一丝气息,就能让人意识到这封信的真实性。
“联系勇者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件麻烦事,但是嘛......为了某个甜蜜系姑娘的三十天试炼后的欢庆,咱也算是动用了一点点小手段,希望某人不要以为咱是在吹嘘。”
约瑟夫耸耸肩膀,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衫,眉毛微挑着,眼神温柔。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场合把这封信送出去不算特别合适,我原计划是在勇者雕像的脚下将这礼物送给某人,但总归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结果只能作为对小蝙蝠的安慰剂来用咯。”
瞧着身前逐字逐句读完信纸上字词、不停咬唇的白发斯普林姑娘,约瑟夫的语调也渐渐柔和下来,眼角携着怜爱。
“希望我的爱妻不讨厌这份迟来的贺礼,也希望我的爱妻接受丈夫迟来的祝贺。”
他轻声说道,夏夜傍晚的风带着独有的热意,将少女冰凉透底的心儿捂热融化,男人刀削般的俊朗面庞此刻为她展现柔情,令心情大起大落的糖豆破涕为笑。
“先生......你总是这样......总是给糖豆各种各样的惊喜。”
她本想强忍着感动的泪水不让她流下来,可敏感的声带刚一振动,女孩儿早就迫不及待的眼眶大堤便就此崩绝,于空中洒落清泪。
然而这一次,糖豆嘴角却带着笑意。
她又哭又笑着,生气自己的鲁莽,又为先生的行为而感动。
少女不知道一位早已远离军队生活的重装骑士要如何花费人情才能设法找寻到勇者的踪迹,更不清楚这一封信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在先生的努力下从勇者手边寄出。
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了爱人的愿望,愿意付出一切。
“可我......可糖豆什么惊喜都给不了先生......还会和先生置气......”
少女抿着唇,泪珠大把的掉,眼前的剑圣却慌乱起来,他不知为何自己准备的礼物为何起了反效果,怎叫可人的糖豆又落起泪来。
“不哭不哭,勇者大人要是知道我把全天下最可爱的斯普林少女弄哭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糖豆舍得我被扒皮嘛~”
“才不要!”
“可那是勇者大人呀!”
“谁也不能把先生从糖豆身边夺走!”
糖豆倔强道,她停止哭泣,一把抹去脸上泪液,眼中闪过坚定的目光。
“哪怕是勇者大人本人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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