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舟抱着苏沉璧出现：“掀锅，要带上她！”
莫九霄沉默着接过苏沉璧。
轻轻拍她脸颊：“苏沉璧，死了没？”
“没，但快了。”
“那就先别死，起来吵架。”
苏沉璧睁眼。
第一句就怼：“莫九霄，你口臭。”
“彼此彼此。”
莫九霄回怼：“你身上的血腥味比血池还浓。”
两人濒死之际，气息奄奄。
互喷垃圾话的劲头却丝毫不减。
天长老捂着破洞甲胄咳得直不起腰：“能不能尊重下老年人？”
“没看见我快散架了吗？”
“不能。”
两人异口同声。
还同步翻了个白眼。
厉寒舟靠在石柱上笑：“系统就吃这一套。”
“越吵越兴奋，跟直播刷火箭似的推流量。”
“它抖宇宙级m？”
苏沉璧挑眉。
“比抖m能折腾十倍。”
厉寒舟刚说半句，突然卡壳：“哔，保密协议限制。”
“哔，无法显示。”
“他这是被系统掐网线了？”
苏沉璧扭头问莫九霄。
“大概率是会员没充够，功能受限。”
莫九霄摊手。
话音刚落。
电流音的系统音插播：
【检测到吐槽能量，为厉寒舟自动充值……】
【充值失败，扣除莫九霄10点吐槽积分。】
“狗系统，凭什么扣我的分？”
莫九霄骂出声。
“扣得太少，建议直接封号。”
苏沉璧补刀。
语气和他如出一辙。
脚下突然震动。
一排排镜子从地里钻出。
密密麻麻竖得笔直。
像排队扫码的收银台。
下一秒。
镜子里开始播放“莫九霄专场”：
龙袍加身的他掐着仙帝脖子，仙帝憋得通红；
穿粗布衣裳的小莫九霄举着糖葫芦签，偷偷戳魔尊屁股；
披玄甲的他把弑神刀当自拍杆，对着镜子比耶。
苏沉璧盯着镜子半天没找着自己。
皱眉问：“平行宇宙的我呢？被系统雪藏了？”
系统秒回：
【未购买“平行版本追加内容包”，暂不解锁。】
苏沉璧气笑：“卸载！一星差评！”
“歧视宿主？”
镜面集体震动。
弹出刺眼红字任务：
【弑杀全部平行时空的“自己”】
【奖励：世界线管理员权限】
【失败惩罚：24小时轮班制，永无休】
“拒绝加班，下班秒变聋瞎。”
莫九霄当场拒绝。
“拒绝996，命是自己的，班是系统的。”
苏沉璧跟着点头。
系统冷飕飕补刀：
【拒绝将升级为007，全年无休。】
两人瞬间沉默。
龙袍莫九霄冲破镜面。
攥住莫九霄的领子：“借你脸一用。”
“我要上世界线热搜！”
莫九霄反手一巴掌扇过去：“版权费一秒一个亿，先结。”
龙袍版原地转三圈。
变成二维码。
莫九霄一扫，界面显示：【余额不足】
“穷鬼。”
他嫌弃松手。
布衣小莫九霄蹦出来递糖葫芦：“哥哥合作！”
“我卖萌吸引火力，你砍人！”
苏沉璧蹲下来戳他脸：“几岁了？”
“十二岁！”
“未成年禁止打工。”
苏沉璧直起身：“系统敢雇你，我举报它雇佣童工。”
小莫九霄当场哭了。
眼泪变成0和1的数据流。
被系统回收：【清理无用数据】
玄甲莫九霄扛着弑神刀走出。
刀尖滴血：“别废话，先砍狗系统。”
“再砍你！平行时空只能留一个我。”
“逻辑闭环，够狠。”
莫九霄啧了一声。
苏沉璧抬手。
数十根银针拼成字：“当真实成为谎言，杀戮即是慈悲。”
字刚拼完就被系统篡改：“当谎言成为真实，摸鱼即是加班。”
“改得真敷衍，也就押韵还行。”
苏沉璧一脸问号。
“估计文案岗缺人，临时凑的。”
莫九霄憋笑。
所有镜面融合。
一个个“莫九霄”叠成数据团。
定格成空白脸，声音像客服AI：“请选择抹杀方式：A刀砍，b火烧，c自然挥发，d强制加班。”
“E掀桌砸系统。”
莫九霄脱口而出。
“无此选项，请重新选择。”
“F投诉！选项不合理，侵犯选择权！”
苏沉璧补充。
“投诉通道关闭，系统正忙。”
莫九霄把九霄剑插入地面半寸：“自创选项G。”
“砸你系统核心。”
剑尖触地。
地面炸开金色裂纹。
系统尖叫：【检测到外挂，启动一级抹杀！】
无数黑色锁链从天而降。
直扑莫九霄脖子。
苏沉璧上前抓住锁链。
手腕蛇形红痕爬满锁链：“退订！”
“没订你们的抹杀服务！”
锁链被腐蚀出缺口。
厉寒舟断断续续的声音渗出：“钥匙，在你旧伤里。”
莫九霄摸向左胸疤痕——上次对抗系统留下的伤。
指尖触到硬物。
抠出一颗微型芯片，印着“创世神尊试用版V1.0”。
系统尖锐警报：【终极权限泄露！销毁芯片！】
所有镜面爆炸。
数据流淹没地面。
玄甲莫九霄挥刀砍空白脸，刀断成两截。
随即被数据流吞没，只剩半只手比着中指。
小莫九霄抱着苏沉璧大腿哭：“姐姐救我！”
“叫阿姨。”
“阿姨我不想死……”
“下辈子注意礼貌。”
苏沉璧拍了拍他的头。
小莫九霄被数据流卷走。
龙袍莫九霄的皇冠被压扁。
“九五至尊”变“旺仔”。
他气得跳脚：“朕的尊荣！”
数据流弹字：【皇冠降级为旺仔至尊饼干，买一送一赠小馒头。】
下一秒。
龙袍莫九霄被压成薄片。
包装纸上印着饼干图案。
莫九霄捏碎芯片。
芯片化作金色心脏在掌心跳动。
系统疯了：【权限错误！紧急重启！】
重启卡在99%：【重启失败，更新弑神补丁V43.0。】
【预计10分钟。】
“补丁名够直白。”
苏沉璧凑过来：“就怕跟我不兼容。”
金色心脏突然钻进莫九霄胸口。
旧疤愈合变成金色二维码。
他用“系统手机”一扫：【获得世界线管理账号。】
【是否踢出坑爹系统？】
“踢！”
系统界面弹出：【绑定世界线核心，无法踢出。】
系统冷笑：【补偿礼包：100个平行时空苏沉璧。】
【祝您砍得愉快。】
莫九霄和苏沉璧同时黑脸。
镜面刷新。
不同模样的苏沉璧出现：
穿嫁衣的掀红盖头。
拿手术刀的戴口罩。
戴小丑面具的翻跟头。
“我选择死亡。”
莫九霄扶额。
系统秒回：【执行死亡选择。】
数据流化作绞索。
勒住莫九霄四肢往空中拽。
苏沉璧眼神一凝。
银针拼成：“慈悲即是自毁。”
她握住莫九霄的手。
把九霄剑对准自己眉心：“借你之手，杀我一次。”
“你疯了？！”
莫九霄瞳孔骤缩。
“疯的是系统。”
苏沉璧眼神清明：“它要双生星命互相残杀。”
“你不自毁管理权限，我们永远困在这里。”
莫九霄咬牙。
剑锋一转。
刺入左胸金色心脏。
金色心脏爆开金雨。
系统尖叫：【管理员自杀？逻辑错误！系统崩溃！】
“傻瓜，是自毁权限，不是自杀。”
苏沉璧抱住倒下的莫九霄。
光雨中。
镜面碎成二维码。
莫九霄一扫：“恭喜通过虚假黎明。”
“真实噩梦即将上线。”
苏沉璧扶他站起。
银针拼成箭头指向黑暗：“下一站，真实噩梦。”
“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别被吓哭。”
黑暗中。
莫九霄猛地醒过来。
摸了摸左胸，只有轻微痛感。
看着熟悉的环境。
他忍不住感慨：“这‘虚假黎明’，也太真实了吧？！”
下章揭秘吧：杀戮即是慈悲的终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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