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少?
大概一百来个。
听到这个数字,姐姐瞪大眼睛:你确定能做成功?别浪费了这么多鸡蛋!
她对弟弟的手艺深表怀疑。
苏青信心十足:保证成品色泽透亮,碱味清淡,要不要预留些给你?
还是等你做成功再说吧,免得失败赖我头上。
姐姐打趣道。
苏青露出的笑容:我是这种人?
当然是!
姐姐调皮地戳戳他:现在我要听歌,你已经中了我的哑穴!
我内力深厚,点穴对我无效!
说完苏青起身,从207号衣柜里找出躲藏的小豆丁,告诉她警报解除。
青小舅舅,我们躲进衣柜吧!小豆丁神秘兮兮地说。
为什么?
小家伙眼睛发亮:我们是皮蛋呀!你是大皮蛋我是小皮蛋,皮蛋都要待在坛子里。
现在没有能装下我们的坛子,衣柜就当是坛子啦!
苏青:......
他默默弯腰轻戳小豆丁:怎么说话的?你才是皮蛋!现在你中了我的哑穴,不准说话了!
苏青转身就学会了姐姐的小技巧。
小家伙叫唤着正要撒娇,忽然想起自己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声,只好把到嘴边的哭喊咽回去,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青小舅舅。
这讨厌的点穴游戏让人又痛又不能偷懒写作业!
用完晚饭,苏青正和姐姐闲聊。
重获自由的小豆丁在门前扭来扭去,像条不安分的小泥鳅。
过年总要图个热闹,虽说你姐夫今年回不来...姐姐絮絮叨叨说着家常。
要接老爷子他们来过年吗?苏青问的是姐夫家的双亲。
不用了,老两口要去儿子家过年,我去拜个年就行。
姐姐转头问道,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苏青摆摆手,他们家亲戚我不熟,去了反倒尴尬。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讲究多子多福,姐夫的兄妹就有三个,老两口多半是去大儿子家团圆。
想到能躲开繁杂的拜年礼节,苏青暗自松口气。
她向来嫌闹腾,觉得只要重要的人在身边就好。
可姐姐更看重传统年味,不过也体谅弟弟的性子:那就不去吧。
不过我得去露个脸。
姐姐接着说,中午在他们家吃团年饭,晚上再回来陪你们。
作为儿媳妇,这礼数不能少。
该不会又要抓你去当厨娘吧?苏青挑眉。
姐姐无奈一笑:谁让我上次显摆了手艺呢?不过有妯娌们打下手,比在饭店轻松多了。
商量完年货采买的事,苏青走到院子里,发现小豆丁还在扭来扭去。
你这是做什么呢?她好奇地问。
小家伙停下来,奶声奶气答道:我在做广播体操呀!
这可稀奇了。
要知道平时吃饱后,这小懒虫最爱霸占舅舅的躺椅,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享受人生。
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就算躺椅被妈妈占了,她往常也会找个小板凳继续摸肚皮发呆啊!
苏青无奈地看着眼前圆滚滚的小家伙。
难道她忘记自己叮嘱过饭后不要乱动,容易肚子疼吗?
妈妈说我长得像皮蛋,多做操就能变得像你们一样细细长长的。
听着这奇怪的形容,苏青不禁扶额——这到底是夸人还是骂人?
看着天真懵懂的小不点,苏青觉得她可能只是太单纯。
那你接着跳吧。
他妥协道,心想运动总比整天躺着强。
小舅舅,做操真能变成长条条吗?小家伙眨巴着眼睛,既期待又忐忑。
当然有用,苏青忍着笑保证,等你长大自然就变苗条了。
虽然他知道,这小懒虫坚持不了两天就会继续瘫着摸肚皮。
得到肯定答案后,小家伙开心得直蹦跶,却被苏青按住肩膀。
小舅舅最聪明就给你巧克力。
他晃着糖果哄道。
这回他学聪明了,上次让这孩子背长句子,结果反被骂笨蛋舅舅。
小舅舅最聪明!小女孩脆生生喊道,接过巧克力就乖乖坐在门槛上舔起来。
苏青揉了揉她的圆脑袋便转身回家。
一进门就打了个寒颤——炉火不知何时灭了。
这个年代城里人都靠蜂窝煤取暖,得赶紧重新生火。
他叹了口气开始忙活,想着这种铁皮烟囱取暖方式,未来恐怕只有在偏远山区还能见到了。
189.老式澡堂纪事
高原位于西南四省,地理上属于南方,但那里遍布雪山,冬夜的气温比北方更低,风大、干燥且缺氧。
由于种种地理条件的限制,高原发展缓慢,基本没有供暖系统。
即使在省会,除了少数大型单位,大多数地方都没有暖气,有些偏远地区甚至尚未通电通网。
苏青曾因某些原因多次前往高原,尤其进入牧区时,总是三辆车结伴而行。
并非人多需要这么多车,而是为了安全考虑。
牧区人烟稀少,路况复杂,偶尔还会遭遇流沙等意外。
若只有一辆车,一旦出事又无信号,夜晚零下几十度的严寒加上狼群嚎叫,真是求救无门,唯有死路一条。
多辆车同行的话,前车若遇险,还能迅速转移或原路返回。
在那段旅程中,苏青见过许多牧民。
他们仍保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驱赶着成百上千的牦牛和羊群放牧。
流动性强,住所是帐篷,取暖靠铁皮烟囱——烧的不是煤,而是天然的牛粪。
铁皮烟囱配上牛粪,就能安稳度过寒冬。
苏青还曾到访过高原地带最偏远的地方——啊里看圣山,入住的宾馆同样用牛粪和烟囱取暖。
结果半夜火熄了,他不得不自己动手生火添牛粪。
若是没留意,只靠着电热毯一觉睡到天亮,起床时会发现头顶冰凉,一摸竟是一层冰刺,宛如雾凇。
当然,通常情况下只会结霜,不会结冰。
主要因为苏青是内地人,难以忍受干燥的空气,必须开加湿器才能入睡,否则清晨鼻腔里全是干裂的毛细血管渗出的血。
而加湿器的水雾落在头顶,自然就结成了冰。
费了一番功夫,苏青重新点燃火炉。
冷如冰窟的房间总算暖和起来。
他长舒一口气:“呼……”
在这个年代,许多人的日常生活是这样的:
一、早晨起床,打开炉子,清理炉灰,添煤,20分钟后封炉。
二、下班回家,再次打开炉子清灰加煤,待新煤烧旺时,天色已暗。
三、享受两小时短暂的温暖后,封炉睡觉。
这样,室内夜间最高温度能维持在10到13度左右,比南方的几度稍好一些。
当然,这得是炉火不灭的理想情况。
若火灭了,铁皮烟囱非但不能供暖,反而会制冷。
傻柱就常因弄灭火炉,冻得像只鹌鹑。
忙完这些,苏青靠在躺椅上休息,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抬手闻了闻,一股煤烟味,让他直皱眉头。
四合院的房间没有 ** 卫浴,冬天洗澡极为麻烦。
得先用炉子烧上一盆又一盆热水,倒进大洗衣盆里,边洗边试水温。
若有人帮忙还好,独自洗澡时,还得来回添水,北风一吹,极易感冒。
所以,洗澡成了奢侈的事。
城里还好,澡堂不少;农村条件更艰苦,冬季一个月洗一次是常事,有些老人甚至整个冬天都不洗澡。
上次苏青外出时,曾遇见一位许久未洗漱的大爷,头发已结成了硬块。
苏青初见那人,还以为是个戴着兜帽的老者。
满身的煤灰味让他决定去洗澡,便动手烧起水来。
望着澡盆里浅浅的水位,他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这得烧到猴年马月?还是去澡堂子省事。
收拾好换洗衣物,苏青蹬着自行车出了胡同。
车筐里装着干净内衣,沿着胡同往北骑去。
南铜锣巷一带散布着不少澡堂,交道口、隆福寺、朝阳门大街都有,淋浴盆浴一应俱全。
比起臭气熏天的中世纪欧洲,中国人的洁癖堪称美德。
作为首善之地,京城的澡堂更是星罗棋布。
最早是光绪年间保府人开创的,除洗浴外还提供茶饮、理发、修脚等服务。
起初只接待男客,用竹筐存衣物,竹牌记号码。
那会儿店家还爱吆喝:洗的洗,晾的晾,不洗不晾穿衣裳...最出名的东升平澡堂地处黄金地段,三教九流云集,有人一泡就是个把月。
后来合营改制,澡票成了单位福利。
苏青故意挑了下午这人少的点儿。
南铜锣巷口的澡堂虽不奢华,胜在近便。
停好车进去,竟听见热情的招呼声。
这年头国营澡堂的服务态度实属难得。
选了搓澡修脚两项,领了三个木牌往里走。
更衣室的竹筐排列整齐,浴区三个大池子配着淋浴头,人不算多。
热水兜头浇下时,那份舒坦劲儿,老北京都懂。
正冲洗间,苏青突然一怔。
镜中一米八的挺拔身形挂着水珠,这要搁后世拍成视频,准能收割几十万点赞。
苏青抹了把脸,发现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男人正直勾勾盯着他。
当苏青的目光扫过去时,那两人立即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
嗯?
怎么回事?
苏青心里泛起疑惑,难道是遇到了有龙阳之好的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恶寒,连忙又往池子里沉了沉身子。
这年头的澡堂水里通常会加些消毒或保健的东西,水质显得浑浊。
前世苏青虽然也去过公共澡堂,但大多比较私密,像这样大庭广众下赤诚相对的经历还是太少。
泡在热水里,苏青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多想。
他仰面浮在水面上,四肢舒展,干燥的皮肤被温热的水流浸润,一股酥麻的舒适感从头顶蔓延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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