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像粪便?
黄色三角锥体,勉强有三分相像。
考虑到小豆丁独特的脑回路,
就姑且当作便便形状吧。
苏青不禁佩服姐姐的智慧,
对付小豆丁这种较真的孩子,
与其解释鸡屁股无毒,
不如直接解决她的心理障碍。
这边何雨水还在滔滔不绝讲述斗虫经历,
苏青接过豆浆,
准备在小豆丁的建议下处理那只奄奄一息的母鸡。
反正是从许大茂那儿白得的,
看情形也熬不过今晚了。
要我帮忙宰鸡吗?
何雨水主动请缨:我杀鸡可拿手了!
小豆丁酷爱烧火,
这位莫非专攻杀鸡?
那就麻烦你了,晚上请你吃饭当谢礼。
虽然厨艺高超,
但屠宰确实不是苏青的强项。
好嘞!
何雨水提着装满鸡的网兜,顺手抄起菜刀快步走向水池,准备宰杀活禽。
放血是处理肉类的关键步骤,能有效减轻食材的腥膻味。
未经放血的禽畜肉质会凝固血块,产生强烈的异味,这正是国外猪肉口感不佳的主因——他们采用电击屠宰导致血液滞留。
小舅舅,需要我帮忙生火吗?
先把水桶接满拿来。
知道啦!
小女孩对与美食相关的事格外积极。
她蹦跳着取来铁皮桶,却在对上沉重的水桶时犯了难。
看着小家伙揪着桶沿使出 ** 力气的模样,苏青笑着提起水桶走进厨房,将清水倒入灶台铁锅。
让我来烧火好不好?
这个被姐姐认证的灶台小能手果然热情十足。
想到之前承诺要辅导功课,苏青决定把教学任务转嫁给何雨水:今天你去跟高个子姐姐念书。
小姑娘顿时垮下脸,抱着苏青的腿撒气般摇晃。
何雨水拎着处理好的鸡走来询问,苏青像提小猫似的举起孩子:她该学认字了,你带会儿她。
两人完成交接——何雨水抱着嘟嘴的小丫头去里屋,苏青则拎着鸡回到灶台。
滚水烫过鸡身后,苏青利落地褪毛清膛。
他保留鸡冠与内脏,单独处理鸡爪和尾脂腺。
剁碎的鸡杂在铁锅中与红椒爆炒,泼入热油与泡姜形成红艳艳的辣子鸡杂,这是道地的巴蜀风味。
夏日食之提神醒脑,冬日享用暖身驱寒——前提是受得住这般辛辣。
考虑到孩子们的肠胃,苏青另起锅烹制宫保鸡丁。
连常被丢弃的尾尖也经他巧手处理,剔除腺体后混入菜肴。
待饭菜飘香时,苏青走向厢房呼唤两人用餐。
进门时,苏青看见易小心和何雨水正埋头看书。
他好奇地走近:易小心,你看什么呢?
我在吃东西!小豆丁头也不抬,小手在书页上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苏青探身一看,原来是本带彩图的菜谱。
这是你家的吧?他对何雨水说。
后者正要解释,小豆丁已经撕下一页纸片递到何雨水嘴边:该高个子姐姐吃回锅肉啦!
何雨水配合地咂嘴:真香!逗得苏青直摇头。
他拿过菜谱板起脸:小馋猫,这是给你学做菜的吗?旁边分明摆着幼儿识字书。
看美食也能学习嘛!小豆丁理直气壮。
眼看苏青要摆舅舅架子,何雨水赶紧翻开图画书:我们认动物吧,你最喜欢哪个?
狗狗!小女孩不假思索。
因为它很忠诚?
因为好吃呀!小豆丁掰着手指数,小鸡小猪小牛都好吃!对了姐姐,你吃过小蝌蚪吗?
何雨水哭笑不得时,苏青插话:我吃过它妈妈。
话音未落,小豆丁地哭出声:蝌蚪会找不到 ** !
但青蛙腿真的很香。
苏青话音刚落,哭声戛然而止。
挂着泪珠的小脸凑过来:真的...好吃吗?
“你试过辣酱炒田鸡吗?”
苏青歪着头问道。
小豆丁眨巴着大眼睛:“什么是田鸡呀?”
“就是田里养的鸡呗。”
苏青笑得眯起眼。
“田里怎么养鸡?你骗人!”
小豆丁气鼓鼓地跺脚。
苏青煞有介事地解释:“以前池塘里的青蛙可笨了,见人还不跑,光知道呱呱叫。
后来有人抓来吃,发现味道像鸡肉,就叫它们田鸡啦。”
“我才不笨!而且青蛙是益虫!”
小豆丁急得直跳脚,又突然压低声音:“要是...要是已经做好了...能分我尝尝吗?”
她扯着苏青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
何雨水扶着额头叹气,感觉自己和这两个活宝格格不入。
“要去吃饭吗?”
苏青晃了晃手中的锅铲。
小豆丁立刻扔下绘本扑过来,何雨水也假装不经意地跟了上去。
餐桌上,晶莹的米饭散发着诱人香气。
何雨水脸颊微红:“哥,这米真香!”
小豆丁却埋头苦吃,筷子使得飞快。
当夹到一块鸡屁股时,小豆丁犹豫了。
她瞅瞅装深沉的舅舅,又看看害羞的姐姐,悄悄把鸡屁股拨到碗边,转而进攻其他美味。
小豆丁这次吃饭时心神不宁,每吃一口就偷偷瞄一眼桌上的鸡屁股,眉头皱成小疙瘩,既舍不得浪费食物,又担心吃了会闹肚子。
何雨水正低头扒饭,伸筷子夹菜时,发现小豆丁直勾勾盯着鸡屁股的滑稽模样。
想起之前关于鸡屁股有毒的对话,她忍不住抿嘴一笑。
这小家伙明明嘴馋,却又被恐惧绊住了筷子。
她故意夹起鸡屁股逗小豆丁:你舅舅处理过就没毒啦,要不要尝尝?
不、不要!小豆丁像受惊的小兔子,把碗护在胸前直摇头。
上次拉出虫子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毛。
看着何雨水真的咬下一口,小豆丁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忧心忡忡。
妈妈今晚值夜班,要是高个子姐姐中毒了,自己吐点口水能救人吗?想到这儿,她悄悄咽了下唾沫。
院墙外突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傻柱拎着三个铝饭盒冲进四合院,背后隐约飘来几句闲言碎语。
他扭头啐了一口:整天扯老婆舌,等老子娶个漂亮媳妇生一窝娃,看你们还bb...
瞥见叁大妈在水槽边刷碗,傻柱突然拍了下脑门。
秦淮茹家棒梗总夸他们班主任冉老师漂亮有文化,这不现成的媳妇人选?他凑过去堆起笑脸:叁大妈,您见过棒梗班主任吧?是不是特俊?
那可不!叁大妈甩着手上的水珠,人家父母留过洋,站在讲台上跟画里的人似的。
傻柱乐得转身就往阎埠贵屋里跑,饭盒撞得叮当响。
叁大妈望着他的背影直撇嘴——这傻小子怕是不知道,他那油渍麻花的围裙跟人家冉老师的蓝布旗袍之间,隔着整条长安街呢。
啥事儿?说!阎埠贵瞅着傻柱拎着的铝饭盒,摆出很大方的架势。
听说棒梗班主任人挺好,想麻烦您给牵个线。
傻柱搓着手讪笑。
阎埠贵眼珠一转:冉秋叶老师?
对对对!您给说道说道呗!傻柱忙不迭点头哈腰。
阎埠贵盯着饭盒冷笑,故意拖着长腔不说话。
这是给后院老太太带的。
傻柱扯了个谎——这明明是预备给秦寡妇的。
又凑近半步压低声音:三大爷您要是肯帮忙,指定少不了您的好处,保准让您满意!
想白嫖?阎埠贵心里冷笑,面上也不装了:等见了真东西再说吧!
我傻柱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您先帮着递个话,我这就去张罗谢礼!
阎埠贵推推眼镜。
本想说癞蛤蟆别惦记天鹅肉,转念又想不如先吊着他。
真要送了礼,不就是白捡的便宜?
成吧,我先提一嘴。
不过你的心意可要紧跟着。
那就说定了啊!傻柱乐得直搓手,屁颠屁颠走了。
阎埠贵望着那背影直撇嘴:就你这德性还想攀高枝?人家冉老师书香门第的姑娘,能瞧上你个土包子?
......
傻柱晃悠回中院,眼睛不自觉往西厢房瞟。
木板门关得严实,窗纸透着昏黄灯光。
冷不防窗框上卡着颗硕大脑袋,浑浊眼珠正死死瞪着他。
哎哟喂!傻柱吓得一哆嗦,贾婆子你抽什么风?
定睛细看才认出是贾张氏——这老虔婆把三层下巴硌在窗台上,肥肉堆叠得像发面馒头。
柱啊,贾张氏阴恻恻开口,不是婶子多嘴,你家雨水丫头整天往苏青屋里钻,街坊们可都传闲话了。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
昨儿自己掉粪坑,妹妹帮着烧水熬姜汤,刚觉着兄妹情分回暖,转头又去找仇家?
她干啥去了?
洗衣裳做饭呗!贾张氏咂着嘴,亲哥都捞不着这般伺候。
要我说啊,这丫头片子迟早......
眼见傻柱脸色铁青,贾张氏乘胜追击:苏青那小子整天不务正业,你当哥的就由着妹子往火坑里跳?
贾张氏撇着嘴嘟囔:“他那点工资够干啥?顿顿大鱼大肉,钱袋比脸还干净,等着喝西北风吧!”
“这种败家子儿,你妹跟着他能有好日子?最后还得靠你接济,这叫什么事!”
她拍着炕沿说得唾沫横飞,脸上的横肉跟着一颤一颤。
明明自家天天蹭傻柱的饭盒,这会儿倒装起明白人,操心起别人占便宜了。
“您说得对,苏青那小子就不是过日子的人。”
傻柱边点头边搓手,“他家根儿上就不行——瞧他姐家那个傻丫头,呆头呆脑的,比小槐花差远了!”
“上回我逗那孩子玩,她竟冲我吐口水!哪像棒梗他们……”
话到嘴边卡了壳——三个孩子见了他都喊“傻柱”
。
不过转念一想,傻柱乐了:“孩子们这是不见外呢!多亲热!”
“可不嘛!咱们谁跟谁啊!”
贾张氏咧嘴笑出一口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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