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记得,何雨水后来嫁了个片警,搬出四合院,把房子留给了傻柱,之后很少回来。
原以为是她看透了院里这些人的嘴脸,可多年后再露面时的表现,苏青觉得,多半是她丈夫精明,看出了四合院的弯弯绕绕,才让何雨水疏远了他们。
奇怪,听傻柱的意思,何雨水和那警察的相亲黄了?
正琢磨着,小豆丁拽了拽他的衣角。
舅舅,饭好了吗?
好了,这就给你盛。
苏青收起思绪,专心伺候小外甥女吃饭。
另一边。
秦淮茹听到动静,赶忙出来表现,揪着衣摆一脸愧疚:连累你替我背黑锅,真是过意不去。
傻柱勉强笑笑:没事,五块钱而已,看我以后怎么收拾许大茂!
秦淮茹附和道:叁大爷也真是的,巴不得人倒霉,许大茂肯定给他好处了!
她很聪明,绝口不问何雨水的事。
这是傻柱的家事,问多了反而坏事,得等他自己说,她再适时宽慰。
见傻柱情绪低落,寡言少语,秦淮茹继续煽风 ** :贰大爷更过分,明显针对你,都是邻居,哪有他这样的?我看得都来气!
这话果然戳中了傻柱的痛处,没多久,他就重新打开了话匣子,跟着秦淮茹一起数落起来。
“哎呦,贰大爷就那德行,整天惦记在院里耍威风,当个小官抖抖派头!”
“他算个啥?瞧我搭理他不!还想着巴结许大茂捞好处?”
傻柱嗤笑一声:“呸!顶天儿给他留个电影座儿!”
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任他倒苦水——
棒梗这小子闹腾得烦人吧?
贰大爷一肚子坏水!
叁大爷六亲不认!
哪像我,多会体贴人呀!
这通茶味儿十足的宽慰,总算让傻柱心里敞亮了些。
可转头又想起何雨水的话:“二十九了还不成家,对得起娘吗?”
这年头农村十五六娶媳妇的多的是,二十九?早该当爹了!
他偷瞥一眼秦淮茹,暗叹没指望了,闷声问:“我那事儿……你还管不管?”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当年说好帮他找对象才亲近的,这一拖就是好几年。
见他真急了,赶忙甩锅:“管!怎么不管?我婆婆松口了,让把表妹说给你。
咱要成了亲戚,你帮衬我不是更顺当?”
她盘算得精:傻柱条件不差,放农村姑娘随便挑。
与其让他外头找,不如塞个憨丫头过来,往后照样能吸血。
可心里又泛酸,像被半路扔下的鱼饵。
“表妹啊……挺好!”
傻柱挤出笑,嗓子眼却发苦。
这些年在寡妇身上搭进去的,到底图个啥呢?
现在一无所获就要放弃,实在有些不甘心,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
“哎,我发现这世界上最聪明的就是寡妇,你说是吧?”
秦淮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胡说什么呢,我先回去了!”
她笑着骂了一句,转身回屋。
“早点休息吧!”
傻柱望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屋子。
两人离开后。
黑洞洞的窗户前,一张阴沉的胖脸悄然隐去,只留下筛子大的雾气痕迹。
26,极致勇敢易小心
四合院里,何雨水气呼呼地回到家。
骑了一路自行车,吹了冷风,没吃晚饭,还和哥哥吵了一架,又冷又饿又恼火。
更倒霉的是,炉子灭了,屋里冷得像冰窖。
她一边跺脚取暖,一边折腾煤炉。
本想找傻柱借个燃着的煤球,可想到刚才的争吵,拉不下脸。
“算了,还是得生火,不然又冷又饿,只能去找秦姐了。”
她从墙角拿了块新煤球,准备去秦淮茹家换一个烧着的。
还没走到门口,一股肉香勾得她肚子咕咕叫。
“秦姐家炖肉?不可能,她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难道是傻柱?因为吵架就吃独食?
瞥见他家黑着灯,显然不是。
香味是从苏青屋里飘出来的。
“是不是他又从姐姐那儿带了吃的?要不要去蹭点?”
想到自己这副狼狈样子,又犹豫起来。
“他会不会听见我和傻哥吵架?傻哥嗓门那么大,肯定听见了……”
最终,她还是决定去找苏青,哪怕只换个煤球也好。
刚走近,就看到穿花棉袄的易小心站在墙角,警惕地盯着她。
夜晚光线昏暗,何雨水没看清,问道:
“小心,你在墙角做什么?”
小豆丁不答话,盯着她手里的蜂窝煤。
“大个子姐姐,你是来换煤的吗?”
早年蜂窝煤很常见,但 ** 麻烦。
人们常用新煤换半燃的,省去生火步骤,双方都得利。
院里人多,苏青姐姐常不在家,炉子常熄火,邻居间换煤成了常事。
易小心虽憨,也懂这道理。
“对,我是来换蜂窝煤的!”
何雨水笑着走近,发现小豆丁正踩着两个燃尽的煤渣。
“你在干嘛呢?”
对小外甥女,何雨水很有耐心。
“姐姐,我小舅舅懒,怕掉粪坑,就在这儿拉便便,让我用煤渣埋!”
小豆丁抢先告状。
何雨水:“......”
我看起来很傻吗?
虽然有人叫我傻水,但我不傻......
还有,叫我姐姐岂不是比苏青矮一辈?
她哭笑不得。
“易小心,那是你自己拉的!”
苏青听到动静出来澄清。
不能让这丫头污蔑自己。
虽然正常人不会信,但何雨水脑子偶尔进水。
万一信了,自己名声不保。
“我没有!你乱讲!”
小豆丁气呼呼地踩平煤渣:
“臭死你!不管了!”
说完一溜烟跑进屋,留下两人凌乱。
这天易小心很开心,晚上吃多了。
吃得饱拉得多,小东西要上厕所。
屋里马桶被扔在外面,她只好去外头解决。
院里公厕是危险的老式旱厕,家人从不让她去。
平时要么用马桶,要么在空地解决后用煤渣掩盖。
“她刚才要上厕所,不方便在家。”
苏青看看何雨水的煤钳:“来换煤?”
“是啊,炉子灭了,想换块煤。”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闻到肉香直咽口水。
苏青看在眼里,没多说,点了点头。
“进来换吧,炉子里的煤球刚换过,火正旺着呢!”
两人走进屋里。
“青小舅舅,你上完厕所回来啦?!”
易小心捧着个瓷碗,蹲在板凳上冲苏青喊道。
何雨水:“......”
苏青:“......”
这小丫头还挺机灵!
何雨水笑盈盈地看着苏青:“你不说点什么?”
“她就是个傻小孩,我不想搭理她。”
苏青回道。
易小嘴一撅,气鼓鼓地翻起旧账:
“我也不喜欢你,你总欺负小狗。”
苏青指着她的碗问道:“你碗里装的什么?”
易小心赶忙用手捂住碗,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是小狗的肉!”
妈妈教过她要诚实勇敢。
大多数时候,她确实很诚实。
“吃了多少?”
苏青继续问。
“不记得啦!”
小丫头理直气壮地喊道,一脸得意。
“......”
苏青又问:“那味道怎么样?”
“可香啦!”
“好吃就专心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明天记得把外面的狗屎清理干净!”
“哼,我要把屎扔你门口,臭死你!臭死你!”
易小心一边说着脏话,一边大口吃肉,丝毫不觉得恶心。
“呵,你这个笨小孩还玩屎,我告诉你妈打你屁股!”
苏青嘴上不饶人。
何雨水站在一旁看得愣神;
心想苏青也真是,这么大个人还跟小孩较劲。
要是哥哥的话,早把外面的粪便清理干净了。
还会哄得孩子开开心心的。
奇怪的是,哥哥对秦姐家的孩子那么好,那仨孩子却不亲他,老是叫他傻柱。
苏青总跟易小心斗嘴,还说她傻。
可为啥他俩闹归闹,关系反而这么好?
何雨水有点想不明白。
“你傻站着干啥?”
苏青看着何雨水,指了指煤炉:
“自己换啊,底下那块快烧完了,换中间那块吧。”
“哦哦,好!”
何雨水不再多想,夹着煤球走到炉子前。
炉子上架着口大锅,里面咕嘟咕嘟煮着东西。
要换煤球得先把锅端走。
她放下煤球,双手提起锅放到旁边。
掀锅盖时热气扑面,一股肉香钻进鼻子,馋得她直咽口水。
深深吸了口气,何雨水问道:
“小青哥,这锅里煮的啥呀?”
作为厨师的妹妹,她一下就能闻出来不是猪羊牛肉。
“狗肉汤,要不要来点?”
见何雨水馋得快流口水,苏青大方邀请。
原主跟傻柱不对付,但和何雨水处得不错;
看她瘦巴巴的,偶尔会给些零嘴。
这丫头知恩图报,有时也会送吃的过来。
这锅汤是全院大会后新炖的。
大冷天的,喝点热汤暖暖身子正好。
长夜漫漫,若是睡不着,吃点涮肉也不错。
何雨水咽了口唾沫,有心推辞,却抵不过香气 ** ,结结巴巴道:
那...谢谢了,我正好没吃晚饭,本想热点窝窝头对付一下。
汤快好了,拿三个碗来。
苏青指使着小外甥女,养孩子若不能使唤,那还有什么意思。
好哒!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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