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只是拿来当调料用。
苏青推辞后又闲聊几句便回了屋。
照例侍弄好煤球炉子，开始腌制臭鳜鱼。
将改好花刀的鱼身抹匀臭腐乳，仔细包裹后压入木桶，用旧砧板重重压实。
这天气里不出几日，地道的臭鳜鱼便能成型。
与如今市面上那些名不副实的臭豆腐不同，真正的臭鳜鱼堪称闻之掩鼻，食之忘俗。
收拾完鱼获，苏青心念微动，掌中突然出现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公鸡。
昨日为验证活物在系统空间的存活性，他特意放了只活公鸡进去。
此刻取出，那公鸡依旧精神抖擞，与放入时别无二致。
看来系统空间能让活物时间静止，倒不用担心窒息问题。
这个发现令苏青欣喜异常——意味着操作空间又拓宽了不少。
既然猜想得证，这只公鸡也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苏青在院子里处理着鸡，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它，随后烫水褪毛，完整的鸡毛正好用来制作鸡毛掸子。
这对精通木工的他来说轻而易举，随手拿起窗边的木棍便削木穿线。
与此同时，秦淮茹家的饭桌上也摆开了饭菜。
今天运气不错，又从傻柱那里要到饭盒，加上昨天的剩菜，晚餐颇为丰盛：红烧肉、炒白菜、炒鸡蛋、午餐肉，还有大白馒头。
不过每盘菜的分量都不多——秦淮茹提前拨出一部分作为明天的午饭，而且发现之前的存粮被人动过手脚。
孩子们都在上学，除了那个声称腿脚不便却偷吃的老太婆还能有谁？秦淮茹心里冷哼，倒也没拆穿，毕竟和这泼妇争执起来自己占不到便宜。
妈，今天菜怎么这么少？棒梗问道。
屋里的贾张氏顿时紧张起来。
秦淮茹淡定解释：你们何叔总得留点菜自己吃吧？实际上留给傻柱的只有一盘花生米。
这个借口天衣无缝，既能解释菜量减少，又能为以后克扣饭菜铺路。
见 ** 平息，贾张氏又躺在里屋嚷嚷着要人送饭。
正在收拾灶台木炭的秦淮茹头也不抬：棒梗，你把菜分成五份给奶奶送一份去。
她特意提前忙碌，就是不想亲自面对婆婆。
这样平分下来，贾张氏的份额自然缩水，多出的部分能补贴给小当和槐花。
两个孩子饭量小，反倒能吃得更饱些。
棒梗不情愿地撇嘴，他宁愿大家围桌吃饭，这样还能靠速度多抢几筷子，现在却要伺候奶奶吃独食。
那时她和棒梗就能多分一些。
屋里，贾张氏听见公平分配的说法，倒没反对；
她本就是目光短浅的老太婆，除了撒泼耍横，别的能耐一点没有。
在她眼里，公平就是天大的好事。
棒梗也是个没心眼的少年，压根没多想，抓起碗就给奶奶盛饭夹菜。
可秦淮茹万万没想到，棒梗在盛菜时动了歪心思。
他悄悄克扣了贾张氏的份量，专挑边角料装——
红烧肉只给了一小块，剩下全是土豆；番茄炒蛋里翻半天也找不见鸡蛋。
少盛点给奶奶，自己碗里才能多捞几口，这账谁不会算？
棒梗估摸着只装了六分之一的菜量，转身就送进里屋。
大通铺上，贾张氏瞅着孙子端来的碗直 ** ，挤出笑脸小声嘟囔：
哎哟乖孙，这点哪够啊？奶奶肚子还空着呢！
您就将就吧！大伙儿都一样！棒梗把碗硬塞过去，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得赶紧吃饭去！说完一溜烟跑了。
贾张氏捧着碗，心里蹭地窜起火苗，却没法发作。
要是秦淮茹敢这样分菜，她非得骂得全院子都听见——
好让天上躺着的贾东旭看看，这媳妇怎么苛待他老娘！
可换作宝贝孙子，老太太立刻换了副心肠：
这可是她的命根子！做什么都错不了！
准是傻柱那缺德厨子偷工减料，饭盒才装这么点儿。
当厨子的炒菜时每样尝两口不就饱了？非要跟孤儿寡母抢食！
呸！下作坯子！贾张氏嚼着土豆块咒骂，活该断子绝孙！
130·自制训娃神器与工厂 **
昏黄灯泡摇晃着，照得满屋鸡毛乱飞。
苏青拎着刚做好的鸡毛掸子端详——
翎毛支棱着排成扇面，比供销社卖的还齐整。
以后姐姐揍孩子也算有我一份功劳。
他弹了下掸子柄笑道：这下揍人都有参与感了。
呼呼空挥两下，半根羽毛都没掉。
为了让小豆丁少吃些苦头，他特意把羽毛扎得厚实。
这样抽在身上，声响虽大却不怎么疼。
挨打时可要记得舅舅心疼你啊！
扔开掸子看了眼挂钟，离睡觉还早。
拧开收音机调频，电波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欢迎收听魔都文艺台《故事会》栏目......
苏青嘴角扬了起来。
这味儿太对了！
前世智能手机还没普及时，学校里最抢手的就是三块钱一本的《故事会》。
那些巴掌大的故事，可比课本带劲多了。
《故事会》里刊登的大多是小故事，有温馨感人的，也有令人气愤的。
最受欢迎的当属悬疑和恐怖题材。
《知音漫客》要等到两千年后才问世，现在还为时尚早。
而《故事会》作为创刊于1963年的老牌杂志，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一经推出就风靡全国。
在智能手机尚未普及的年代，从书店到报摊随处可见它的身影。
苏青调低收音机音量，确认不会打扰他人后关灯躺下。
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配合电台里的鬼故事入眠，竟别有一番滋味。
清晨，嘹亮的红色歌曲将苏青惊醒。
不知何时，故事会电台已开始播放《咱们工人有力量》。
他暗自抱怨收音机没有定时关机功能，同时默念签到指令。
系统提示获得200公斤太湖猪肉和一个医药箱。
系统空间里摆放着分割好的黑猪 ** ，肥厚的白色脂肪层格外显眼。
太湖猪作为本土品种，虽然生长周期长且出肉率低，但肉质远胜进口品种，尤其是烹制红烧肉堪称一绝。
这些肥肉可以拿去供销社，瘦肉留着自己吃。
苏青盘算着。
医药箱内整齐陈列着各类药品：从止痛剂到抗生素，从纱布到维生素，基本涵盖了常见病痛的应对所需。
虽然经过系统强化的身体已很少生病，但这些药品对家人来说无疑是个保障。
洗漱时遇到正在梳洗的秦淮茹。
她湿着手拨弄刘海的模样透着成熟韵味。
面对她的问候，苏青只是简单点头。
经历过信息 ** 时代的他，对这种程度的故作姿态早已免疫。
倒是未经世事的傻柱若在此，怕是要被她这身臃肿棉衣也掩不住的做作迷得神魂颠倒了。
秦淮茹没收到回应，依然笑着让了个位置给苏青。
这些天她注意到，苏青的伙食格外丰盛，鸡鸭鱼肉轮番上桌，像是不用花钱似的。
昨晚婆婆特意提了句，说苏青带了两条鱼回来，暗示她想办法弄一条。
秦淮茹心里又活泛起来，既然之前道歉化解了矛盾，现在要点东西也不算过分吧？
“小青，你和雨水进展如何了？”
她故作随意地问道。
同样的问题她也问过何雨水，可那丫头一提这事就脸红结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青倒淡定，继续刷牙不作声。
“雨水总在你屋里吃饭，你俩该不会已经……”
秦淮茹意味深长地笑了，那股子熟稔又自然的暧昧劲儿，换个人怕是早被套出话来。
“已经什么？”
苏青装糊涂。
“不懂就是还没成咯？”
她凑近两步，“姐是过来人，要不……指点指点你？”
“怎么指点？”
苏青扫了眼这位风韵正浓的“十三姨”
。
秦淮茹立刻亮出底牌：“昨儿那两条鱼给我，我就手把手教。”
“行啊，”
苏青咧嘴一笑，“晚上来我屋，教会了鱼归你。”
秦淮茹一怔，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跳忽然快了半拍——横竖自己不吃亏。
可余光瞥见自家窗口，贾张氏正瞪着绿豆眼死盯这边。
婆媳对视两秒，秦淮茹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溜走了。
“老刁婆盯梢挺敬业啊。”
苏青转头直视窗户。
贾张氏被那刀子似的目光一刺，慌忙缩头拉帘，嘴里直嘟囔：“小畜生的眼神咋跟狼似的……”
灶台前，苏青利落地煮起鸡杂面。
滚烫红汤浇在筋道面条上，冬日的寒气顿时散了大半。
苏青将葱花拍碎，香气四溢，姜蒜在热油中爆香后淋在鸡杂上。
面条煮得恰到好处，捞起拌匀，满屋飘香。
吃完早饭，苏青推着自行车走进上班的人流。
车间里刚和工友们打完招呼，就察觉到四周异样的目光。
出什么事了？他问身旁的张哥。
生产科昨天来检查，专挑你的活儿全部带走了。
张哥压低声音，听说要全厂通报呢。
苏青反倒笑了：你的零件被拿了吗？
见张哥摇头，他更笃定了。
凭着系统赋予的钳工技艺，他的作品绝对完美无缺。
车间机器轰鸣中，其他被抽查的工人愁眉不展。
这些顶替父辈岗位的学徒们，此刻正担心饭碗不保。
厂长办公室里，杨厂长正在批阅文件。
生产科长李富国拎着帆布包匆匆进来，稀疏的头发下是一张严肃的面孔。
老李，有什么急事？杨厂长放下茶杯。
那个印着五角星的帆布袋里，装着可能改变苏青命运的关键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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