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苏青,你不是和她一批进厂的吗?熟不熟?
苏青摇头:不熟。
上次还说人家腿粗,见面准没好脸色。
那位于海棠可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
有想法没?老工人打趣道,听说她还没对象呢,你要不要试试?找个厂花多有面子。
不等苏青回答,另一个喜欢于海棠的工人插话:得了吧,她那一身行头就值一个月工资,能看上咱们?苏青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哟,吃醋啦?张哥拍拍苏青肩膀,咱们车间就数苏青最帅气,真要追肯定能成。
张哥是带苏青的老员工。
被说中心事的年轻人臊得满脸通红,支吾道:追什么追...厂里杨为民在追她呢,他们还是同学,我哪有机会...
旁边有位老员工一脸从容地看着他,摆出长辈的姿态出了个坏主意:
这丫头性子太傲,寻常人入不了她的眼。
不如让你父母直接上门提亲,父母做主媒人牵线,由不得她不答应。
当年我就是这么做的,你婶子当初不乐意还想跑,结果被她爹娘捆着送过来,如今日子过得不是挺滋润?
您快歇会儿吧。
有人打趣道:您成亲那会儿还没解放呢,能跟现在比吗?这套早就行不通啦!
嘿,你小子懂什么?现在这样办事的也不少!老同志不服气地反驳。
两边各执一词争辩起来。
苏青沉默不语。
其实这法子在当下还真管用——于海棠的姐姐于莉不就是这么嫁进三大爷家的?
不过于海棠可比她姐泼辣,新潮的姑娘压根不吃这套。
毕竟这可是七十年代就敢离婚的主儿。
至于杨为民,苏青记得是剧中于海棠的对象。
后来因为思想不够进步,被扣上不 ** 的帽子分手了。
闲聊间下班广播响起。
于海棠做完总结,摸鱼整日的苏青拎起包就开溜。
这小子跑得真麻利!咱们也撤?不怕被抓典型?完活儿了还耗着干啥!
苏青一带头,车间转眼空了大半,只剩几个磨蹭的和想评劳模的。
没过多久,几个蓝制服戴红袖标的生产科员进了车间。
看着空荡荡的工位直瞪眼——往常总有人加班赶工。
做得快肯定不精细!领头的冷哼,查仔细点,不合格的全记下来通报!
这次检查格外严苛,连细微瑕疵都被揪出。
正当他们盘算抓典型时,有人惊呼:科长!这零件做得跟模具压出来似的......
此时苏青正往百货商店飞驰。
他记得上次姐姐在信托商店盯着二手收音机看了好久。
苏青现在有了些钱,自然不会亏待家人,他一向不是个吝啬的人。
考虑到姐姐平日节俭,他没有选择价格高昂的款式,而是挑了两台红灯牌收音机,每台65元,总共花了130元。
像上海牌那样高档的,单台就要一百多块。
上次逛商场时,见惯后世科技的苏青对这种老式收音机有些看不上眼。
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现实磨砺,他改变了想法。
寒冬腊月里,外面天寒地冻,只能窝在家中,而家里又没什么娱乐设备。
收音机虽然老土,至少能听听戏曲解闷,总比干坐着强。
他细细打量着手中的收音机,用料确实扎实,但做工略显粗糙,两台机子在细节上都有差异。
这是难免的,这个年代的生产还没实现后来的工业化规模。
很多精细活不是由编程机械完成,而是工人们亲手在车床上焊接组装元器件。
所以那时的大厂动辄就有上万人。
这种生产方式不仅人力成本高,产品质量也参差不齐。
后来改革开放引进西方技术,导致大批工人下岗,铁饭碗被打破,许多双职工家庭一夜之间失去生计。
那个时期发生了不少悲剧,后世有首《那个石家庄人》就是讲述那段岁月。
苏青骑车回家时,后座载着两台收音机太过显眼,引来不少路人注目。
为免招摇,他将收音机收进了系统空间。
在这个院子里,眼红的人从来不少。
他自己倒不怕,只是担心会牵连到姐姐和小豆丁。
直到回到四合院门口,他才重新取出收音机,毕竟以后要用。
刚进院子就遇见了三大爷,对方也推着自行车回来。
车后除了渔具还挂着两条鲜活的鱼,鱼鳃还在一张一合。
三大爷扶了扶用布条缠着镜架的眼镜,一眼就注意到苏青车后的收音机。
苏青,买收音机了?还一次买两台?三大爷凑过来摸着收音机,满脸羡慕。
院里三位大爷中,易中海和刘海中家都有收音机,唯独他家没有。
早想买一台,可家里开销大,这种非必需品实在买不起。
就算买得起,依他的性子也未必舍得。
都是帮姐姐买的。
苏青笑着说,其中一台要给她送去。
这是红灯牌的吧?一台得六七十?三大爷对这些商品性能或许不了解,但对价钱门清。
他知道苏青那点工资根本负担不起,下意识认为是苏青姐姐出的钱。
苏青也不解释:亲姐弟嘛,互相帮衬应该的。
三大爷不着痕迹地撇撇嘴,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
在他这儿,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更别提对儿子们都斤斤计较,自然无法理解这种亲情。
苏青瞥了眼阎埠贵车后座的鱼竿和鱼,问道:这天寒地冻的,水面都结冰了吧,还能钓鱼?
叁大爷眉开眼笑地说道:
当然有办法,就是得费些功夫。
今儿学校没课,我特地跑到城外凿冰钓鱼,没想到运气挺好,收获不小!
手艺不错啊,苏青应道,准备带回家吃?
哪能啊,这鱼肉没多少油水,不养人。
我寻思找傻柱问问,他不是食堂班长嘛,负责采购,干脆卖给他得了!
叁大爷笑呵呵地盘算着。
家里七张嘴,这点鱼吃了跟没吃一样,不如换成钱贴补家用。
傻柱会收吗?
苏青笑道:上次全院大会,你提议罚了偷鸡的傻柱五块钱。
他还会帮你?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叁大爷得意地笑着。
傻柱还等着他说媒呢,这点小忙总不会拒绝。
那我先回屋了。
叁大爷推着自行车要走。
苏青正要离开,却发现鱼肚子鼓鼓囊囊的。
是有鱼籽?
之前做豆豉时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豆,就想起了鱼籽的滋味。
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叁大爷,我看这两条鱼不错。
别卖食堂了,我要了。
苏青说道。
阎埠贵立刻转身:一块钱一条!
这价钱分明是占便宜。
市场上鸡才这个价,他的鱼可没鸡大!
成交!
苏青懒得跟精于算计的老阎计较几毛钱。
好嘞!拿着,我跟你说这鱼可有营养......
占了便宜的叁大爷眉飞色舞地讲起鱼肉的好处。
其实他也怕麻烦傻柱——毕竟根本就没打算给傻柱介绍冉老师。
大字不识的厨子,哪配得上大学生?
钱货两讫。
苏青摸了摸鱼腹,果然有料,今天可以打牙祭了。
提着鱼和收音机走到中院,忽然感觉背后有视线。
回头看见贾张氏的大脑袋从秦淮茹家窗户探出来。
对视一眼,老太婆地缩了回去。
这老寡妇肯定有病。
苏青暗骂着进屋放下收音机。
怕鱼死了变腥,他立刻到洗衣台处理。
鱼肚子里果然满是鱼籽。
鱼籽可以单独做,鱼肉怎么吃呢?
清炖太寡淡。
麻辣又太重口,刚才吃过烤脑花该换换口味。
要不试试臭鳜鱼的做法?
毕竟有两条鱼,一条可以裹面粉炸着吃,另一条做臭鳜鱼。
决定好做法后,苏青先把鱼籽取出来放在盘子里,接着利落地将鱼剖开,用刀背压平,又在两面斜切出整齐的刀纹。
做臭鳜鱼要用到臭腐乳。
苏青手头没有,不过姐姐家肯定备着——对厨师来说这是基本配备。
其实同院的傻柱家也有,但就冲他那张臭嘴,别说去借,提一嘴都能招来一顿数落。
何雨水那儿不知道有没有?苏青往隔壁屋瞥了一眼,门锁得严实,只好作罢。
他打算直接去找姐姐要,顺便把收音机带过去。
收拾好处理完毕的鱼,苏青拎起收音机锁好门就往外走。
这四合院里就傻柱家不锁门,专门方便棒梗顺手牵羊。
没走几步就来到姐姐住的院子,刚进门就看见个圆滚滚的小不点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用玩具锤子敲打煤渣,再费劲地把碎渣填进地面的凹坑里。
小家伙两个上衣口袋鼓鼓囊囊的,装满了妈妈买的鞭炮玩具。
又在院子里解决生理问题?苏青在她背后出声。
小豆丁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用回头就知道准是那个不会说人话的青舅舅。
全院大人说起这事都用这种文雅词,就他总直白地说,害得老被妈妈骂粗俗。
不过小豆丁倒很认同舅舅的说法。
自从知道南方点心叫以后,每次吃糯米糍时就会产生奇怪的联想,还是直接叫更让人放心。
转过身的小家伙眼尖地发现舅舅腰间的收音机,发现不是零食就没了兴趣,软糯地 ** :我在干活呢!青舅舅帮我填坑的话,这些鞭炮都给你哦!
苏青没接她递来的鞭炮:填什么坑?
上午我在水坑里跳着玩弄脏衣服,妈妈罚我把所有水坑都填平。
小豆丁眨巴着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看了眼地上积雪融化形成的水洼,苏青忽然来了兴致:跳水坑很好玩?
可好玩啦!小家伙兴奋地点头。
真的?除非你示范给我看。
苏青坏心眼地怂恿。
小豆丁立刻来劲了。
只见她煞有介事地做个预备动作,然后铆足劲往水坑里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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