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张清辞大惊失色,连忙和春韶一起扶住李氏,见她双目紧闭,已然气急晕厥。
她猛地抬头看向陆恒,那双凤眸之中再无半分平静,只剩下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
“陆恒!”
她的声音冷冽异常,“你再敢胡言乱语,惊扰我娘,我必让你血溅五步!”
面对张清辞那冰寒刺骨的杀意警告,陆恒非但不惧,反而因为沈磐给予的“安全感”而更加嚣张。
他嗤笑一声,继续讥讽道:“怎么?只许你们张家放火,不许我陆恒点灯?做了亏心事,还怕鬼敲门吗?我看你们…”
他话音未落,张清辞眼神一厉,无需再多言,一旁的夏蝉早已按捺不住。
得到小姐眼神示意,她身形如电,瞬间欺近陆恒,腰间软剑“铮”地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直刺陆恒面门。
这一剑又快又狠,显然是真的动了怒,要给陆恒一个深刻的教训。
“保护公子!”沈渊急呼,单腿一跳,挡在陆恒身前,卷起手臂上的衣袖。
沈磐反应也算迅速,怒吼一声,猛地抽出背后那根沉重的熟铜棍,带着恶风,不管不顾地朝着夏蝉横扫过去。
他力大无穷,这一棍势沉力猛,若被扫中,筋骨立断。
然而,夏蝉的身法何其精妙。
只见她足尖轻点,身形如同穿花蝴蝶般轻盈一转,便毫发无伤地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棍。
铜棍砸在地上,砰的一声,溅起一片碎石。
而夏蝉在闪避的同时,左掌如穿花拂柳,迅捷无比地在沈磐粗壮的手臂和肋下连拍三掌。
“嘭!嘭!嘭!”
沈磐只觉得一股阴柔却极具穿透力的劲道透体而入,半边身子瞬间酸麻,庞大的身躯晃了两晃,竟然“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铜棍也脱手滚落一旁。
陆恒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骂:“我靠!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武侠小说诚不欺我!”
他摸了摸腰间,今日出来并未携带李醉所赠的君子剑,就算带了,估计也挡不住夏蝉几招,一时倒有些不敢上前。
眼看夏蝉解决掉沈磐,剑光再次向自己袭来,陆恒急中生智,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君子风度了,猛地大喊一声:“沈磐!抱住她!”
刚刚挣扎着爬起来的沈磐,脑子还有点懵,但对陆恒的命令执行得毫不含糊。
他闻言,如同蛮熊一般,张开双臂,不管不顾地就朝着夏蝉扑了过去,试图用他那庞大的身躯和力量将她死死锁住。
夏蝉何曾见过这等无赖打法?
她剑法精妙,身法灵动,擅长的是见招拆招,哪遇到过这种直接扑上来熊抱的?
猝不及防之下,竟真被沈磐拦腰抱了个结结实实。
一股浓烈的汗味和巨力传来,让她又羞又怒,一时竟挣脱不开。
就在夏蝉被沈磐这“奇招”暂时困住的电光石火之间,陆恒忙转过头去,朝着沈渊使了个眼色。
沈渊会意,一直隐在袖中的手臂猛地抬起,露出了绑在小臂上的一具小巧却闪着寒光的臂弩。
陆恒自从拥有了充足的资材,便悄然通过各种渠道,不断扩充手下人的装备。
如今,他私下获取的军中优质铠甲已有数副,更不用说刀枪剑弩等武器。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陆恒特别要求每人配备一件小巧的暗器,以便在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地制敌。
沈渊虽腿脚不便,但此刻爆发出的速度却极快,几个蹿步竟已逼近张清辞身前,那冰冷的弩箭,在一步之遥的距离,死死对准了张清辞的胸口!
陆恒也趁机一个箭步凑到张清辞面前,几乎贴着她,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痞笑,还不忘夸赞沈渊:“干得漂亮!你这瘸子跑起来,一点不像瘸子!”
沈渊面无表情,目光紧锁张清辞,冷冷道:“公子过奖,擒贼先擒王。”
张清辞猝然被弩箭指住要害,又见陆恒几乎贴到自己面前,心中一惊。
然而,更让她羞怒交加的是,陆恒这个混蛋,竟然趁此机会,一条手臂极其无赖地直接勾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半揽在身前。
一股陌生的,还带着些许其他味道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她还从未被任何男子如此贴近过。
“放开小姐!”
夏蝉见状,又急又怒,体内真气猛地爆发,娇叱一声,“滚开!”
一股柔韧却强大的气劲骤然迸发,终于将死死抱住她的沈磐震得踉跄后退,再次一屁股坐倒在地,眼冒金星。
但夏蝉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持剑死死盯着陆恒几人,厉声道:“立刻放开我家小姐,否则,我必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陆恒此刻有了“人质”在手,胆气复壮。
他一边感受着怀中女子身体的僵硬和那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还一边笑嘻嘻地指挥:“沈磐!快过来,挡在前面,沈渊,你躲沈磐后面,弩箭对准那凶丫头,别让她乱动!”
他自己则捏紧张清辞的手腕,防止她挣脱,整个身体躲在了沈渊背后,拿张清辞当成了最好的盾牌。
沈磐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爬起来,忠实地执行命令,像一堵墙一样挡在最前面,隔开了夏蝉。
沈渊则敏捷地缩到沈磐宽阔的背后,臂弩穿过沈磐的腋下,依旧稳稳指着夏蝉。
沈磐看了看眼前的局面,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对身后的沈渊说:“阿渊,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应该你挡在前面?”
沈渊躲在后面,声音平静无波:“我是瘸子,伤残人士,按照江湖道义,自然是你这健全的挡在前面。”
“何况,我需操控弩箭,确保万无一失。”
陆恒听着他俩的对话,差点笑出声,更是将张清辞这“人肉盾牌”抓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的耳廓:“张大小姐,看来今天你这香,是上得不太平啊!”
张清辞气得浑身发抖,贝齿紧咬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一生强势,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但冰冷的弩箭和腰间那只有力的手臂,都提醒着她此刻受制于人的处境。
她只能将所有的怒火与杀意狠狠压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山门前,局面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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