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身轻松避开,心里那点火气也蹭蹭往上冒:“胡搅蛮缠!要不是我拦了一下,你这瘟鸡差点抓到人家姑娘的脸!真要破了相,你赔得起吗?!”
“拿命来!” 小胖子一击不中,恼羞成怒,扭动着水桶腰再次扑来。这次离得实在太近,我下意识转身格挡,腰间的剑鞘“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扫在他那厚实的肥腰上。
“哎哟喂——!”
一声夸张到变调的惨嚎响起!
只见那小胖子如同被攻城锤撞中,整个人以一种极其不符合物理定律的姿势,夸张地凌空飞起半尺,然后“噗通”一声,精准无比地砸回地上,恰好又摔在那只死鸡旁边!更绝的是,在他落地的瞬间,我眼尖地瞥见他那只肥手极其隐蔽地往鸡脖子伤口处一蹭,然后飞快地往自己脸上一抹!
好家伙!
一张原本只是有点脏的胖脸,瞬间变得鲜血淋漓!如同刚被十八个壮汉轮番蹂躏过一般!惨不忍睹!
“杀人啦——!!” 他立刻爆发出比刚才哭鸡还要凄厉十倍的嚎叫,在地上翻滚扑腾,声音穿透云霄,“没天理啦!不仅杀我的神鸡!还要杀我灭口啊!快报官啊!青天大老爷救命啊——!”
我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死胖子!简直是讹诈界的神!碰瓷界的泥石流!怒火攻心,我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教他做人!
“寒言!冷静!” 苏映雨清冷的声音带着急切响起,她和沈翠风一左一右拉住了我的胳膊。她们没看清胖子的小动作,只看到他“满脸是血”的惨状。
“寒小子!别冲动!” 贺福不知何时也挤到了前面,眉头拧成了疙瘩,低声道,“这他妈就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摆明了要吃定你了!我看……悬!”
南舞此刻也从惊吓中回过神,小脸煞白,带着惊疑不定:“苏师姐,这事太邪门了!那只鸡……飞得好好的,怎么寒言的剑刚拔出来,它就一头栽死了?我离得近,看得真真的,寒言的剑离它至少还有一丈远!连根毛都没碰到!那血……好像也是鸡死了才慢慢流出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
苏映雨、沈翠风、李清露她们也都秀眉紧蹙,脸色凝重。显然,这离奇的“杀鸡案”和胖子的无耻表演,让她们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
年驰安副总镖头重重叹了口气,那张有点饱经风霜的国字脸上愁云密布,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隐忧?他上前一步,对着地上撒泼打滚的“血葫芦”胖子拱了拱手,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壮士?兄弟?我们初到贵宝地,不懂规矩,冲撞了您和您的……神鸡。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人死……呃,鸡死不能复生,您看,咱们商量个章程?您划个道儿,只要我们能办到的,绝不含糊!只求您高抬贵手,让我们把差事先交了?” 姿态放得极低。
小胖子一听,嚎哭声戛然而止!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主要是鸡血),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精光,伸出五根胖乎乎的手指头晃了晃,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好说!一千两!现银!少一个铜板,今天你们这镖,就别想挪窝!”
“一千两?!” 年驰安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
“你怎么不去抢?!” 南舞瞬间炸了,柳眉倒竖,指着胖子的鼻子怒斥,“一只破鸡!市集上顶天了一二两银子!就算它能下金蛋也不值这个价!你这是赤裸裸的讹诈!”
“破鸡?!” 小胖子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唾沫星子再次横飞,“小娘皮!你懂个屁!这可是斗鸡界的‘赤焰将军’!刚刚还给我赢了一百两雪花银!大家伙儿都看着呢!它比你值钱多了!你才是只不会下蛋的……”
“你找死——!!”
“鸡”字还没出口,南舞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断!一声怒极的尖啸!腰间长剑“呛啷”出鞘,化作一道森冷的寒光,带着无边的羞愤,朝着胖子那张喷粪的臭嘴就劈了下去!速度快得惊人!
变故陡生!
所有人都没料到南舞会暴起发难!
眼看那锋利的剑刃就要将胖子那张肥脸一分为二!
电光火石之间!
那原本瘫在地上、哭爹喊娘、臃肿不堪的小胖子,身体竟然像装了弹簧一样,以一种与他体型完全不符的、近乎诡异的灵活和速度,猛地一个“懒驴打滚”!
“嗤啦!”
剑锋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削掉几缕油腻的头发,狠狠劈在他刚才躺过的泥地上,溅起一片泥点!
紧接着,胖子肥胖的身躯如同一个巨大的皮球,滴溜溜向后滚出好几步远,瞬间拉开了距离!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傻了!
我更是倒吸一口冷气!高手!这死胖子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刚才那身法和反应,快得不可思议!之前的撒泼打滚、笨拙挨打,全是装的!
一击不中,南舞羞怒更甚,还要追击,被我和沈翠风死死拉住。
我一步踏出,挡在南舞身前,目光如刀,死死锁定那拍拍屁股站起来、脸上还糊着血、却已不见半分狼狈的胖子,厉声道:“朋友!好身手!扮猪吃老虎玩得挺溜啊?真当我们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适可而止!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哈哈哈!” 胖子拍了拍满是泥污和鸡血的外褂子,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狞笑,“你们杀了我的鸡,还要杀我灭口!现在又威胁我?到底谁不客气?” 他伸出三根胖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声音陡然转冷:“一千两?那是刚才的价!现在?三千两!少一个子儿,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三千两?!你做梦!” 绿萝躲在苏映雨身后,忍不住探出小脑袋呛声道。
“做梦?” 胖子的小眼睛突然变得无比淫邪,像探照灯一样在苏映雨、南舞、沈翠风、李清露、绿萝身上来回扫视,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衣衫,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贪婪,“啧啧啧……刚才没细看,原来押镖的镖师里,还藏着这么五朵娇滴滴的金花啊?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比怡红院的头牌还勾人!” 他舔了舔肥厚的嘴唇,淫笑道:“嘿嘿,三千两没有也行!你们五个,每人陪我‘玩’上一年半载,把我伺候舒坦了,这笔账,咱们就一笔勾销!否则嘛……”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威胁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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