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胡乱的吃了早饭,就匆匆忙忙的来到了紫霞峰的演武场,这里已经是
是人山人海。
果然挑战“四大魔女”之一的南舞,的确是稀罕事!消息像长了翅膀,能挤出时间的弟子几乎都来了。黑压压的人群围在演武场的擂台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如同潮水。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擂台,向下望去,只觉头皮发麻。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雪云峰的同寝师兄们:赤拔、萧波,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金照师兄也来了,抱着手臂,眼神带着审视;更扎眼的是以雨公主为首的那群女弟子,风公主、露公主都在其中,个个巧笑倩兮,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期待;甜美少女绿萝站在她们旁边,正和南舞交换着狡黠的眼神,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
他们是来看戏的!是来看我如何被揍成猪头的!我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又酸又涩又屈辱,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
目光游移间,我猛地瞥见人群边缘一个极其低调的身影——马天鸣!他竟也来了?这位内门弟子第一人,此刻却像一抹融入阴影的幽灵,戴着宽大的黑色兜帽,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冷沉寂的气息。他静静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喧闹的世界格格不入。
看到他的瞬间,一股没来由的强烈厌恶感猛地攥住了我的心,像毒蛇般冰冷滑腻。我皱紧眉头,死死盯着那个方向。为什么?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排斥?像是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尖叫着提醒我什么。难道…难道我被贬为外门弟子的事,跟他有关?莫非就是因为那晚坏了他的好事,现在要报复我,那无形的威胁,源头就是他?!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我脑海炸响,让我脊背发凉。
正当我心神剧震,死死盯着马天鸣思忖时,一声清脆的锣响宣告了比赛开始!执法长老和几个护法卫士已经严阵以待,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此刻,看到他们,我心里暖暖的,他们就是我性命的最后一道保障!强烈希望他们秉公执法!
“请指教!”南舞清越的声音响起。只见她今天盛装出席!一身剪裁合体的紫色劲装,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修长,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英气逼人的眉眼。她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斜指地面,整个人如同浴火的凤凰,光彩夺目,神采飞扬!她脸上洋溢着自信而灿烂的笑容,眼神睥睨,仿佛已经预见了这场战斗的结局——这无疑将是她扬名立万的高光时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愁眉苦脸,臃肿不堪,像个移动的破布包。我哭丧着脸,费力地从臃肿的衣袍下抽出我那柄平平无奇的长剑,笨拙地摆了个起手式,然后几乎是闭着眼,有气无力地朝她劈了过去。
“开始了开始了!”台下顿时爆发出更大的喧哗。
南舞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身形灵动如穿花蝴蝶,轻松避开我那软绵绵的一剑。她甚至没有立刻反击,而是优雅地挽了个剑花,似乎在热身。紧接着,她动了!
“看剑!”一声娇叱,南舞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红色流光,剑光如暴雨梨花般向我倾泻而来!她的剑招华丽而迅捷,角度刁钻,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刺向我身上那些被厚厚衣物包裹、却又不至于造成真正重伤的部位——手臂、大腿外侧、肩胛……
我手忙脚乱,笨拙地挥舞着长剑格挡。身上的厚衣服严重阻碍了我的行动,每一次闪避都显得迟缓而可笑。“铛!铛!嗤啦!”金铁交鸣声和布帛撕裂声不绝于耳。她的剑锋如同长了眼睛,避开要害,却总能轻易地划破我一层又一层的“盔甲”,留下道道血痕。每一次剑锋擦过皮肉带来的刺痛,都让我龇牙咧嘴。血珠迅速渗出,染红了破碎的衣衫。
“好!”
“南舞师姐威武!”
“打得好!教训这个不自量力的!”
台下爆发出阵阵喝彩和哄笑,为南舞精妙的剑法喝彩,也为我的狼狈不堪而哄笑。我像个蹩脚的丑角,在南舞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左支右绌,毫无还手之力。她的剑光编织成一张华丽的网,将我牢牢困住,每一次“险之又险”的格挡,都引来更大的嘘声。汗水混着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终于,在一次看似惊险的交错中,南舞的剑尖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挑飞了我那早已握不稳的长剑!紧接着,她飞起一脚,带着凌厉的劲风,精准地踹在我那裹得最厚实的胸口!
“呃啊!”我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边缘,激起一片尘土。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精心准备的厚衣服早已成了破布条,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血痕,看上去凄惨无比,活脱脱一个血人。但我心里清楚,南舞确实“手下留情”了,这些伤看着吓人,流了不少血,但都是皮肉伤,筋骨无碍,顶多虚弱两天。
我见机装作爬不起来了,就此认输!
一切都在按照昨晚那协商好的剧本上演。
南舞收剑而立,姿态优雅从容。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尘埃中的我,脸上带着胜利者矜持而傲慢的微笑,故意朗声道:“哼,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来挑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十两银子,我就笑纳了!”她走到执法长老那边,动作优雅地拿走了我昨天交上去的十两银子,还故意在阳光下掂了掂,姿态充满了嘲讽。
“南舞师姐厉害!”
“打得好!看谁还敢不自量力!”
台下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光彩照人的南舞身上,充满了崇拜和倾慕。至于我?除了几声鄙夷的嗤笑和“废物”、“活该”之类的零星议论,再无人多看一眼。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我身上,充满了幸灾乐祸和轻视。
我躺在冰冷的擂台上,任由汗水、血水和尘土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场彻头彻尾的惨败,这满身的伤痕和此刻承受的所有羞辱,标价——一百两雪花银。我艰难地转动眼珠,越过狂欢的人群,再次看向那个阴暗的角落。
马天鸣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但那阴冷的感觉,却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心头,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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