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台,清谈盛会,此刻却鸦雀无声,唯有高台之上那聂家长老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与灵力失控的爆裂声回荡。几位上前试图安抚的医修与高阶修士,皆被那狂暴无比的刀煞之气逼退,面色苍白,汗透重衣。
“不行!灵力甫一探入,便如泥牛入海,反被刀灵凶煞侵蚀!”
“快服清心丹!不……没用,药力根本化不开!”
“聂长老,守住灵台!唉……”
高座之上,金光瑶面现忧色,连连催促,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光。蓝曦臣眉头紧锁,指尖按在裂冰之上,琴音试图安抚,但那至清至净之音遇上至暴至戾的刀煞,竟也如杯水车薪,难以奏效。场面一片混乱,先前高谈阔论的仙门名士们,此刻尽显颓然。
“刀灵反噬,竟凶猛至此……”
“连泽芜君的琴音都难以压制,看来聂长老他……”
“唉,聂家……真是宿命啊……”
窃窃私语声中,弥漫着无力与惋惜。无人再敢轻易上前,那狂暴的刀灵仿佛一个随时会炸开的脓疮,令人避之唯恐不及。就在这万众束手、气氛凝滞到极点之际——
“让一让!快让开!”一个略显稚嫩却带着急切的声音响起。只见人群外围,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脸蛋圆圆的半大孩子(二丫),正拼命踮着脚尖,手里高举着一个朴素的药囊,小脸上满是焦急。她身旁另一个稍大些、皮肤黝黑的少年(大牛),则奋力想挤开前面的人群,为身后之人开路。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这一对看似仆仆的少年少女身后,一位身着素净青衣、面容普通的女子缓步而出。她神色平静,对周遭投来的惊疑、审视、乃至不屑的目光恍若未觉,目光只锁定在高台中央那痛苦挣扎的身影上。
“你是何人?此地岂容放肆!”一名金氏修士立刻上前阻拦。
林晚脚步未停,只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救人之人。”
她身侧的温宁(易容后)微微侧身,一股无形的气劲柔和地将那修士推开数步,既未伤人,却显露出不容阻拦的姿态。
金光瑶眼神一凝,面上忧色更重:“这位……姑娘,聂长老情况危急,刀灵凶悍非比寻常,若无把握,切莫枉送性命!”这话看似关切,实则将责任与风险明明白白地抛了出来。
林晚终于停下脚步,望向金光瑶,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多谢金宗主提醒。正因凶悍,才不可再拖延。难道诸位还有更好的法子?”她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方才还束手无策的修士们纷纷避开了她的视线。
不等金光瑶再言,林晚已迈步登上高台。狂暴的刀煞之气扑面而来,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她却不闪不避,指尖不知何时已拈住数根细长的银针,针尖隐隐流转着温润平和的光泽。
“大牛,定神香。”
“是,先生!”那黑瘦少年立刻从药囊中取出一截线香,指尖一搓,一缕清幽恬淡的香气悄然弥漫开来,竟让台前那令人窒息的暴戾之气为之一缓。
“二丫,准备安魂散。”
“在这里!”圆脸少女迅速递上一个打开的小玉瓶,瓶中药粉散发出宁静的气息。
林晚不再多言,身形如柳絮般飘近那已被刀灵折磨得双目赤红、几近疯狂的聂家长老。台下众人屏息凝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要见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被刀煞撕碎的场景。
然而,预想中的惨剧并未发生。林晚出手如电,银针带着那奇异的光泽,精准无比地刺入聂长老头顶、颈后几处大穴。手法之精妙,认穴之准确,让台下几位精通医理的修士眼前猛地一亮!
更令人惊异的是,那狂暴的刀煞在触及银针上流转的光泽时,竟如沸汤泼雪般,稍稍退散了几分!
“嘶……这针法?!”
“她竟能直接触碰刀煞而不伤?”
“那光华……是何物?绝非寻常灵力!”
惊呼声低低响起。林晚全神贯注,指下不停,或捻或弹,功德之力透过银针,如涓涓细流,温和而坚定地疏导着那淤塞狂暴的能量。她口中低诵着玄奥的音节,似歌非歌,似咒非咒,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与定神香的香气、安魂散的药力交织在一起,渐渐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那咆哮的刀灵缓缓笼罩。
台下,万千目光汇聚于她一身。从最初的质疑、不屑,到如今的震惊、不可思议。这个来历不明、容貌寻常的女子,竟在众仙门名士皆束手无策之时,以这样一种闻所未闻的方式,强行稳住了局面!
蓝曦臣按在琴弦上的手指微微放松,看着台上那专注施救的身影,眼中若有所思。金光瑶脸上的忧色依旧,只是那眸底深处的寒意,似乎又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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