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李世民对长孙皇后所出子女的偏爱可谓人尽皆知。长子李承乾谋反被废,太宗仍不忍处死;次子李泰获封二十二州,远超诸王;幼子李治更是在父亲眼皮底下与武媚娘暗生情愫。四位公主亦各得殊荣:长乐公主出嫁时破格逾制,城阳公主下嫁杜如晦之子,晋阳公主夭折后太宗悲痛欲绝,新城公主更是打破规制以衡山为号。
卢奉暗自思忖,待他日平定天下,定要立无垢为后。不过绝不会像李世民那般厚此薄彼,对待子女当一视同仁才是。毕竟,真正的明君,就该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
卢奉对女人或许有些偏袒,但对孩子倒不至于厚此薄彼。
李世民偏心得离谱,其他妃嫔生的皇子公主,不仅赏赐少得可怜,简直像透明人!有的孩子一年到头见不到父亲一面,李世民连他们名字都记不住!
有人说李世民特别宠爱吴王李恪,其实大错特错。李恪的生母是隋炀帝之女,论血脉算是两朝皇室后裔,身份尊贵至极。可李世民对他实在不怎么样——刚去封地就因小事被削了封户,从八百户直降到两百户,连都督官职都被撸了两次。
再看李恪犯的“大错”:打猎踩坏庄稼,削三百户;和乳母之子赌钱玩,再削三百户。后来李世民甚至警告他:“再不安分,朕也保不住你。”反观李泰,被贬出京没两年又升回亲王。
更讽刺的是,李世民打发李恪去封地时假惺惺说:“按父子之情该留你在身边,奈何国法难违。”可他对李治呢?捧在手心怕化了,从小带在身边,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其他孩子倒像捡来的!
为何单提李恪?因为其他皇子处境更惨。这份偏心,简直刻进骨子里!
卢奉前世就是被忽视的孩子,最恨偏心的父母。他发誓若为人父,定要公平对待每个孩子,绝不受生母身份影响——孩子聪慧仁厚便多些关注,愚钝奸猾则适当管教。
次日长孙无垢需休整半日。趁这工夫,卢奉亲自为“好友”们送行:秦叔宝、罗士信、徐世积、苏定方、张公瑾等人表面是挚交,实则是他麾下死忠。众人奔赴齐鲁之地,卢奉在东门与他们洒泪作别。
转身他又赶赴北门,目送房玄龄与李靖远去。
房玄龄原本在太原郡附近的上党郡下属某县担任县尉。经过卢奉在朝中多方运作,将他提拔为上党郡郡丞。这个职位原本是郡太守的副手,但随着朝廷增设郡通守一职,房玄龄现在位列第三,主要负责日常政务,类似于后世的常务副市长。
凭借房玄龄的才干,加上卢奉安插在上党郡的锦衣卫力量,不出三年就能将整个上党郡纳入卢奉的势力范围。与此同时,李靖被调往雁门郡担任郡通守。历史上他本该出任雁门郡丞主管政务,但考虑到其军事才能更为突出,卢奉特意疏通关系,让他升任掌握兵权的郡通守一职。
如此布局之下,未来几年太原、雁门、上党三郡都将成为卢奉的根据地,山西其他各郡也将逐步被渗透。待举兵之时,整个山西地区必将群起响应。届时卢奉麾下兵力,绝不会像当年李渊起兵时区区三万之众那般寒酸。
有人质疑李渊贵为唐国公怎会贪图卢奉的万贯家财。但细究历史可知,李家起兵后一直捉襟见肘。西进长安时为收买人心,李渊竟想出滥封官职的招数,高峰期每日任命上千人。这些官职不仅没有俸禄,反而要向李家纳捐。即便唐朝建立后,朝廷还曾向民间借用五百套裙襦来装扮李渊的歌舞伎。
虽然卢奉财力雄厚,但与李渊相比有个致命短板——出身寒微,难以获得关陇门阀支持。历史上李渊入关时群雄响应,而卢奉若想进军关中就必须未雨绸缪。为此他早做打算,将系统奖励的八千锦衣卫分派各地。四大指挥使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已向卢奉报到,并移交全部人员名单。
通过系统,卢奉能与每个锦衣卫保持单线联络。如今大隋各派势力中都有他安插的眼线,其中不少是过去五年暗中培植的势力。这些人的能力虽不及专业训练的锦衣卫,但已被系统全面接管。拥有这张情报网络后,卢奉顿觉天下尽在掌握。未来三年将奉行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静待石破天惊的时机到来。
送走所有即将远行的部下后,卢奉回到家中开始整理行装。次**也要离开京城。
李淳罡、剑九黄等一众心腹早已替他打点好行李。卢奉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妻子长孙无垢。
想到即将分离数月,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即便走出卧房,两人依然十指相扣,形影不离。旁人见了都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
临行前的清晨,长孙无垢依依不舍地撒娇道:夫君,再为我写首诗吧!让我在思念时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卢奉略作沉吟:不如填首词吧。就用《鹊桥仙》这个词牌,正应了我们要像牛郎织女般分离的光景。
当即吟诵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长孙无垢感动得热泪盈眶,脑海中浮现出词中意境:夫君说得对,只要真心相爱,又何必在意朝朝暮暮的相守?我一定会时时吟诵这首词。
因前夜未眠,长孙无垢已十分疲惫。卢奉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睡吧,在梦中与我相见。不必相送了,我不想看见你落泪的模样。
长孙无垢确实浑身酸软,只得含泪道:妾身在此祝夫君一路顺风,逢凶化吉!
卢奉歇息片刻便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前些日子,长孙无忌和卢奉刚送走高士廉去往岭南。如今又要送别卢奉,长孙无忌心中不免惆怅。
卢奉拍了拍长孙无忌的肩膀:大舅,我走之后,京城的生意就全交给你了。钱庄、酒楼、茶楼,还有咱们的情报网,以及与朝中官员的往来应酬,都要仰仗你了。
有人或许不解,历史上长孙无忌并无显赫功绩,为何卢奉如此信任他?只因长孙无忌确实擅长处理这些事务。他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精通文史,且足智多谋。幼时被异母兄长赶出家门,投奔常年在外为官的舅舅,这番经历让他待人谦逊,处事圆融。
当然,长孙无忌只能作为过渡时期的帮手,绝非托孤之选。
长孙无忌郑重应道:主公放心,无忌定当尽心竭力。
这时,国舅萧瑄奉萧皇后之命前来送行。贤甥,皇后娘娘不便亲至,特命我带来黄金万两、绸缎千匹、良驹百匹,愿你此行顺遂平安。
卢奉想起萧皇后雍容华贵的风姿,不禁动容:儿臣叩谢母后恩典,愿母后凤体安康。多谢国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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