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卫东授意朱锁锁轻松戏耍谢宏祖的闹剧刚刚落幕,魔都另一隅,一场真正的风暴,正毫无征兆地向着那座承载着蒋家昔日荣光的老洋房猛烈袭来。
蒋鹏飞自从在乔卫东那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乔卫东那句似是而非的“底蕴深厚”和“好东西蒙尘”,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乔卫东是在暗示他,蒋家还有未被挖掘的潜力,只是需要机会!
而机会,就藏在他那些所谓的“内幕消息”和胆量里!
他彻底红了眼,将家里能动的钱,甚至瞒着妻子,动用了一笔家族信托里本该属于蒋南孙的、暂时由他代管的资金,全部投入了他坚信会“一飞冲天”的几只概念股和某个虚无缥缈的海外矿产项目上。
他幻想着借此翻身,重振蒋家声威,甚至能与乔卫东平起平坐,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他蒋鹏飞!
然而,现实给了他最残酷的一击。
他重仓的那几只股票,因为政策突变和业绩暴雷,连续多日跌停,血本无归!
那个海外矿产项目,更是彻头彻尾的骗局,操盘手卷款跑路,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息传来时,蒋鹏飞正在家里对着电脑屏幕,看着一片惨绿的K线图,还不肯相信现实,嘴里喃喃着“会反弹的,一定会反弹的……”
直到讨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语气从最初的客气到不耐烦,最后变成赤裸裸的威胁,他才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彻底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他不仅赔光了所有的钱,还因为动用那笔信托资金,以及之前为了补仓而进行的民间高息借贷,背上了巨额的、利滚利的债务!
最初的几天,蒋家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蒋鹏飞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打电话求人借钱周转,但树倒猢狲散,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此刻要么避而不见,要么直接挂断电话。蒋母整日以泪洗面,不知所措。
蒋南孙隐约察觉到家里的异常,父亲焦躁不安,母亲愁云惨淡,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问过几次,都被蒋鹏飞用“生意上一点小麻烦”搪塞过去。她心里不安,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更加专注于“未来设计中心”的工作,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一个周末的清晨,尖锐的门铃声和粗暴的敲门声,如同丧钟般在蒋家老洋房外响起。
蒋南孙被惊醒,穿着睡衣下楼,看到父亲脸色惨白地躲在门后,母亲瑟瑟发抖地抓着她的手臂。
“谁啊?”蒋南孙隔着门问,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开门!蒋鹏飞!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他妈给老子装死!”门外是几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男人,为首的一个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用力拍打着厚重的木门,声音凶狠。
讨债的,上门了!
蒋南孙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终于明白,父亲口中的“小麻烦”,是何等的灭顶之灾!
她强忍着恐惧,打开了一条门缝。
“各位,有事好好说……”她试图保持冷静。
“说个屁!让蒋鹏飞滚出来!”金链男一把推开房门,力道之大,让蒋南孙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几个壮汉鱼贯而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栋虽然陈旧却难掩精致的老洋房,眼神贪婪。
“这房子不错啊,蒋老板,看来不是没钱嘛!”金链男大大咧咧地坐到客厅那张红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连本带利,八百万!今天拿不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蒋鹏飞被从房间里拖了出来,他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有半点往日那点所谓的“世家风度”,只会反复哀求:“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一定想办法!”
“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卖房子吗?”另一个壮汉嗤笑,随手拿起博古架上的一个瓷瓶把玩着。
蒋南孙看着这一幕,看着父亲那卑微乞怜的样子,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在她家里肆无忌惮,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冲淡了恐惧。她挺直了脊梁,挡在瑟瑟发抖的父母面前,尽管脸色苍白,声音却带着不容侵犯的清冷:
“这里是私人住宅,请你们出去!欠债的事情,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你们这样是私闯民宅!”
她的冷静和气势,让那几个讨债的愣了一下。金链男眯起眼睛,打量着蒋南孙,语气猥琐:“哟,这就是蒋家大小姐吧?长得可真水灵。蒋老板,没钱还债,用女儿抵债也行啊,哈哈哈!”
污言秽语如同刀子一样扎在蒋南孙心上,她气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露出怯懦。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章安仁,出现在了门口。他看到屋内的景象,脸色一变,脚步顿住了。
蒋南孙看到他,如同看到了救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安仁!”
章安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但他没有像蒋南孙期望的那样挺身而出,而是试图跟那些讨债的讲道理:“各位,有话好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你他妈谁啊?”金链男不耐烦地打断他,“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章安仁被对方凶狠的气势吓得一缩,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蒋南孙求助的目光。
讨债的人闹了一阵,留下“三天之内不还钱,就收房子,或者卸你女儿一条腿”的狠话,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家里一片狼藉,如同被洗劫过。蒋鹏飞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蒋母抱着女儿痛哭失声。
蒋南孙心力交瘁,她看向站在门口、脸色变幻不定的章安仁,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安仁,你能不能……先借我们一点钱应应急?或者,帮我们想想办法?”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向人求助。
章安仁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如同月光般清冷骄傲的女孩,此刻却满脸无助和脆弱,再环顾这栋虽然漂亮却显然已是沉重负担的老洋房,以及那个不成器的、欠下巨债的岳父(他内心已经将蒋鹏飞视为了拖累),他心中的天平迅速倾斜。
他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了为难和疏离的表情,语气冰冷得如同陌生人:
“南孙,不是我不帮你。八百万……这根本不是小数目。我刚刚工作,哪有那么多钱?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狼藉的客厅和失魂落魄的蒋鹏飞,声音带着刻意的冷静和自私,“你家里的情况这么复杂,欠的还是这种高利贷……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我们……我们还是算了吧。”
“算了?”蒋南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章安仁,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章安仁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决绝地说出了残忍的话,“我们分手吧。我负担不起你们家这样的状况。我的人生,不能被你父亲拖垮。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他甚至不敢再看蒋南孙那双瞬间失去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冰冷荒芜的眼睛,转身,几乎是逃跑般地离开了蒋家。
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也关上了蒋南孙对他最后的一丝幻想和依赖。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父亲的投资失败,巨额的债务,凶恶的债主,还有……曾经信誓旦旦要给她“稳妥”未来的恋人,在灾难来临时的毫不犹豫的背叛和抛弃……
蒋南孙站在原地,身体冰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眼泪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极致的失望和认清现实后的冰冷绝望。
从云端跌落泥泞,原来只需要一瞬间。
曾经被捧在手心的“公主”,如今成了背负巨债、被人弃如敝履的累赘。
老洋房里,只剩下绝望的哭泣和死一般的寂静。
蒋南孙抬起手,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她知道,哭泣没有用,哀求没有用。
从现在起,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乔卫东刚刚听完陈助理关于蒋家债务危机的详细汇报。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而冷漠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冰冷的弧度。
风暴,如期而至。
拯救“白月光”的最佳时机,也终于到了。
猎物,已经坠入了他精心编织的网中,伤痕累累,无处可逃。
是时候,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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