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
傻柱瞳孔猛缩,这小子是真想要他的命!
“躲开!”
他使出浑身解数闪避,可在水里行动不便,虽然躲开了致命一击,石头还是擦中了他的脑袋。
“呃……”
脑袋“嗡”
地一响,意识瞬间模糊。
他的四肢渐渐失去力气,最终翻了翻白眼,缓缓沉入了水中。
“有人掉河里了!救命啊!”
岸边的行人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
几个热心肠的立刻脱下外衣,“扑通”
跳下水,奋力朝傻柱游去。
哗啦——
水花四溅,众人七手八脚将傻柱拖上岸。
“居……居然救上来了!”
瘫坐在地的棒梗面色惨白,手脚发软。
他固然厌恶傻柱,可刚才那一推几乎等同于“**”
。
见人影沉入水中没了声息,他才意识到闯下大祸,哆嗦着喊来路人相助。
“算你命大……”
棒梗抖着腿爬起来,跌跌撞撞消失在人群中。
“快送医院!”
被捞起的傻柱吐出几口水,眼神却直愣愣的,仿佛失了魂。
急救车呼啸而至,将他送往医院。
“生理指标正常,但精神状态异常。”
医生翻着检查单摇头,“脑部受创导致智力退化,建议回家静养。
至于恢复……听天由命吧。”
病房里,易中海望着蜷缩在病床上的傻柱,喉头苦涩。
他还指望这汉子给自己养老,如今却见对方歪着头呵呵傻笑,涎水浸湿了衣襟。
“柱子,认得我不?”
易中海凑近问道。
“爷!”
傻柱突然咧嘴。
“你清醒了?”
易中海惊喜地抓住他肩膀。
“爷爷!”
傻柱又喊,嗓音稚嫩如孩童。
易中海的手缓缓松开。
“全完了……”
他望着窗外的梧桐喃喃道。
枯叶打着旋落下,像极了他碎了一地的指望。
何雨水匆匆赶到病房,裙摆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她刚从男友家听闻傻柱出事的消息,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发丝就跑来了,推开门却见往日挺拔的兄长蜷缩在病床上,十指正揪着被角玩得起劲。
她声音发颤,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你这...怎么认不得人了?
床上的男人闻声抬头,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印子:姐姐有糖吗?我们来玩跳房子吧!说着用床单蒙住头,又突然掀开,发出的怪叫。
何雨水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想起上周还因为相亲的事和哥哥拍桌子吵架,此刻那点龃龉突然变得像落在掌心的雪粒,眨眼就化成了水渍。
走廊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秦淮茹几乎是撞开了房门。
她原本躲在纺织厂女工宿舍,听说傻柱为寻她跌进护城河,针织手套都没摘就冲了过来。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方脸上挂着稚童般的笑容时,她耳垂上荡着的银坠子突然就不动了。
柱子...她伸手去碰他缠着绷带的额头。
妈妈!傻柱突然弹起来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藏青色工装裙上蹭着,爸爸要打我的手心...我把卖包子的钱弄湿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成撒娇般的哼哼。
秦淮茹的手悬在半空。
病床边输液架的不锈钢杆清晰地映出她瞬间惨白的脸,连唇上淡淡的蛤蜊油光泽都褪尽了。
这个曾为她抡起炒勺和流氓打架的男人,现在正用粘着饼干渣的嘴唇含混地喊着妈妈。
你...你叫我什么?她后退时踩碎了刚从兜里滚出的毛线团。
何雨水手里的搪瓷缸摔在地上。
围观人群里有护士倒吸凉气的声音,窗外的老杨树突然哗啦啦摇起来,像是也在吃惊。
傻柱却笑嘻嘻地追着要拉秦淮茹的衣角,腕上病号牌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老人长叹一声,心想傻柱如今这般模样,怕是前途尽毁。
好在杨建国开的药方给了他一线生机,还有希望延续香火。
要是全指望着傻柱,只怕早就完了,最后还得靠老两口养着他!那可真是亏大了!
什么?傻柱更傻了?现在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力?贾张氏听到消息大吃一惊。
以前傻柱虽傻,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居然退化成了幼童心智?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竟管秦淮茹叫!更离谱的是见了贾张氏,张口就喊亲奶奶,把贾张氏惊得直摆手:去去去,谁是 ** !一边儿去!
呜呜...奶奶不要我了...傻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喂!别赖在我家!棒梗厌恶地踹了他一脚,心里直后悔当初叫人救他。
这傻子一会儿要当他爷爷,一会儿要当他爹,烦死了!要是当初死了该多好!
哥哥也不要我了吗?傻柱死死抱住棒梗的腿,差点把他拽倒。
幸亏秦淮茹扶住,棒梗才没摔个狗吃屎。
敢阴我?看脚!暴脾气的棒梗抡起腿就往傻柱身上招呼,踹得他哭得更凶了。
住手!秦淮茹厉声喝止,他都这样了你还欺负他?
妈你就向着他!要是你跟他结婚,我就离家出走!棒梗梗着脖子顶嘴。
秦淮茹扬起巴掌,却被贾张氏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敢动我孙子一指头,立马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秦淮茹哑口无言。
放在从前她或许就狠心跟了傻柱,可眼下实在舍不得儿子。
她只能憋屈地别过脸。
赶紧把这傻子撵走!贾张氏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奶奶别赶我!我很能干活的,不会白吃饭,我力气大着呢!”
傻柱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贾张氏的腿,死死不撒手。
他虽然痴傻了,可力气半点没减,贾张氏挣扎几下,愣是甩不开他。
“该死的,气死我了!”
贾张氏破口大骂,怎么使劲都抽不回脚,只得狠狠瞪向秦淮茹:“你站那儿看戏呢?还不快把这傻子给我踢开!”
“妈!”
秦淮茹着急地喊了一声,忽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喜色:“我有办法了!”
她蹲下身,轻轻拉住傻柱的手,温声细语道:“傻柱乖,妈没不要你。
你先松开奶奶,奶奶是要回家给你拿好吃的,知道吗?”
“好吃的?”
傻柱一听,立马松了手,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我要吃花生米!奶奶,给我花生米!”
“去你的!”
贾张氏总算脱身,喘了口气,狠狠剜了傻柱一眼,心里暗骂:这傻子,叫得再亲也不给!她自己还吃不上呢!
“妈……”
秦淮茹赶紧拽住贾张氏,压低声音:“我有个绝妙的主意!”
“什么主意?”
贾张氏不以为然。
“您想啊,傻柱现在就跟个三四岁孩子似的,又只认咱们当家人,这不正是好机会吗?”
贾张氏皱起眉头,隐约觉出点门道,追问道:“你想怎么做?”
“干脆——咱们认下傻柱!”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现在这副样子,工资、食堂带回来的东西,不都该归咱家管?反正他的家就是咱们家啊!”
认傻柱当家人,她就得当“妈”
了,多年的念想算是断了。
可要真嫁给一个心智如孩童的傻子,她也受不了。
这么一想,虽然违背初衷,倒也算是个出路。
“哎!还真是!”
贾张氏眼睛一亮,仿佛看到希望,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淮茹啊,还是你脑子转得快!”
贾张氏拍手大笑,眉开眼笑地看着傻柱,哪还有半分嫌弃的模样?此刻在她眼里,傻柱简直成了金饽饽,恨不得立刻拽回家里去!
可不光是吃穿用度,让他把工资全交上来,连他的房子也得归咱们!
贾张氏越想越得意,盘算得比秦淮茹还精:等何雨水嫁出去了,她那间房也是咱们的。
嘿嘿,到时候贾家就有三套房了!这院子里谁还能比得过咱们贾家?
咱们贾家!这回真要发达了!
贾张氏兴奋得小眼睛直放光,浑身的肥肉都跟着颤,活像只被风吹起来的胖猪。
——
傻柱,贾雨柱!
贾张氏热情地喊着,再看傻柱时,眼神都亲切多了。
往后啊,这傻柱就是他们贾家的人了!
奶奶,您不是说要给我拿花生米吗?
傻柱见贾张氏盯着自己,有些不安地搓着手指头,憨憨地问道。
拿!肯定拿!
贾张氏笑得满脸褶子,拉过傻柱道:不过啊孙子,花生米在你那屋锁着呢,咱得先把门打开。
她指了指傻柱的房子,继续哄骗。
傻柱挠着头,一脸困惑:可咱家不在这儿吗?怎么那边也是咱家?看着两处不相连的房子,他更迷糊了。
乖孙,咱家房子多着呢!贾张氏耐心引导,不信你试试,钥匙肯定在你身上,一开门就知道了!
哦......
傻柱乖乖点头,跟着贾张氏走到门前。
快,拿钥匙开门!贾张氏催道。
好。
傻柱摸出钥匙,半信半疑地 ** 锁眼。
咔嗒!
锁舌应声弹开。
哇!真能开!
傻柱乐得手舞足蹈,一把抱住贾张氏又蹦又跳:打开了!奶奶您说得对!这真是咱家!说完兴冲冲跑进屋里。
太好了,这下稳了!
贾张氏眯着眼直乐,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从今往后,这房子可就是他们贾家的了!
“花生米!真的有花生米!”
傻柱一看到桌上的花生米,顿时两眼放光,像只饿了很久的小动物一样扑上去,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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