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九世一大早就让人敲锣打鼓，把贵族和教士全喊到王宫大殿。
说是有天大的事要商量，其实就是要定东征的路子。
阿扎尔穿了身新做的顾问袍，混在人群里，眼睛跟扫描仪似的到处瞅。
他得趁这机会，摸清国王和那修士的底细。
大殿里燃着熏香，味儿挺冲，阿扎尔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路易九世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脸绷得跟块铁板似的。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就扔了个惊雷。
“这次东征，不去圣地了，咱改道，打突尼斯去！”
这话刚落地，底下立马跟炸了马蜂窝似的。
一个胖贵族“腾”地站起来，嗓门大得能掀了屋顶：“陛下您疯了？老祖宗的规矩能乱改？”
另一个戴眼镜的教士也急了，手舞足蹈地说：“突尼斯那地方全是异教徒，哪来的神圣力量啊！”
阿扎尔没掺和，就盯着国王和他身边的雅克修士。
他发现，只要有人反对，雅克修士就会用胳膊肘轻轻碰下国王。
或者递个眼神，那眼神跟勾魂似的，国王立马就闭嘴了。
阿扎尔还注意到个细节，路易九世的手一直没松开过。
攥着个金戒指，戒指上镶的黑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看着就渗人。
阿扎尔心里犯嘀咕：这戒指指定有问题，不然国王不能攥这么紧。
会议吵了快一个时辰，最后不欢而散。
贵族们气呼呼地走了，雅克修士也借口
去准备祈祷，溜了。
阿扎尔赶紧追上路易九世，搓着手说：“陛下，我懂点星象，想跟您聊聊东征的运势。”
路易九世这会儿心情正差，本来想拒绝，可一听说“星象”，又犹豫了。
他想了想，摆了摆手：“行吧，跟我进内室说。”
内室里摆着张红木桌子，上面堆着不少地图和信件。
刚进门，阿扎尔就感觉怀里的星砂瓶不对劲。
先是轻轻颤了下，接着就跟打摆子似的，一个劲地哆嗦。
震得阿扎尔的口袋都跟着晃，手都麻了。
“这啥玩意儿？”路易九世也听见动静了，盯着阿扎尔的口袋问。
阿扎尔还没来得及解释，星砂瓶亮了。
瓶里的星砂跟活过来似的，飘出来聚在半空，形成了一幅小画面。
阿扎尔和路易九世都看傻了，眼睛瞪得溜圆。
画面里，雅克修士正站在一个石头祭坛前。
手里拿的，正是路易九世手上那枚黑宝石戒指。
他把宝石往祭坛的凹槽里塞，动作挺狠，跟要嵌进去似的。
祭坛周围还绑着十几个信徒，一个个低着头，脸白得跟纸似的，一动不动。
路易九世一看这场景，腿都软了，差点瘫在椅子上。
他指着画面，声音都发颤：“这……这是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阿扎尔没说话，就看着他，等着他说实话。
路易九世缓了好一会儿，才垮着脸，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雅克修士之前跟我吹，说有个‘神圣祭坛’，能给军队祈福，保平安。”
“我信了他的鬼话，还把戒指借给他用，没想到……没想到他是拿人喂宝石！”
他说着，眼圈都红了，声音也哽咽了：“那些信徒……都是无辜的啊！”
阿扎尔心里咯噔一下，追问：“那宝石到底是啥来头？”
路易九世抹了把脸，接着说：“雅克修士说，这宝石跟你的星砂瓶是一家子。”
“是老早以前，初代守护者把力量分开，弄出来的‘暗砂’，说能保佑军队打胜仗。”
阿扎尔听完，心里更沉了。
暗砂？这名字听着就不是好东西，跟星砂瓶同源，指不定有啥猫腻。
他刚想再问雅克修士的底细，就见路易九世捂着胸口，脸色更难看了。
额头上全是汗，呼吸也急促了，像是疼得厉害。
“陛下您咋了？”阿扎尔赶紧上前扶他。
路易九世摆了摆手，喘着气说：“没事……老毛病了，一着急就犯。”
可阿扎尔看他那样，不像是老毛病，倒像是有啥难言之隐。
他心里犯嘀咕：雅克修士不会拿国王做了啥手脚吧？
要是这样，那事儿可就更邪乎了。
路易九世缓了半天，才接着说：“我也是被他忽悠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要是早知道他干这种缺德事，我绝对不会让他碰那宝石！”
阿扎尔瞅着他懊悔的模样，也不知道该咋安慰。
眼下最要紧的，是搞清楚雅克修士想干啥，还有那暗砂的底细。
不然东征一开头，就得栽大跟头。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阿扎尔心里一紧：不会是雅克修士回来了吧？
要是被他撞见自己跟国王说这些，指不定要出啥乱子。
路易九世也慌了，赶紧摆手，示意阿扎尔别说话，还指了指桌子底下。
阿扎尔刚想躲，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雅克修士，是国王的侍从，手里还拿着张纸条。
“陛下，外面有贵族找您，说有急事商量，这是他递的纸条。”
路易九世松了口气，接过纸条看了眼，对阿扎尔说：“你先躲躲，等会儿再出来。”
阿扎尔点点头，趁机叮嘱：“陛下，您可千万别再信雅克修士的话了，那暗砂指定有问题。”
路易九世没说话，就点了点头，脸色还是不太好。
阿扎尔顺着桌子底下的通道，悄悄溜了出去。
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看见雅克修士靠在墙上。
手里把玩着个十字架，眼神阴沉沉的，盯着内室的门。
一看见阿扎尔，他的眼神变了，闪过一丝狠劲，跟要吃人似的。
阿扎尔心里一凛，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快步往前走。
心里却打定主意：这老小子肯定没安好心，得赶紧想办法盯着他。
不然不光路易九世要栽，整个东征军队都得完蛋。
阿扎尔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就把星砂瓶掏了出来。
瓶里的星砂还在微微颤动，没停下来。
他盯着瓶子，心里琢磨：暗砂跟星砂瓶同源，会不会影响星砂瓶的力量？
要是星砂瓶出了问题，自己可就没啥依仗了。
他把瓶子放在桌子上，仔细瞅了瞅，没发现啥异常。
可那股不安的感觉，一直没散。
得尽快查清楚暗砂的底细，还有雅克修士的阴谋。
可雅克修士盯得那么紧，自己该从哪儿下手呢？
阿扎尔坐在椅子上，挠了挠头，愁得不行。
他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了，王宫的灯也亮了起来。
这趟东征，从一开始就透着邪乎，指不定后面还有啥麻烦等着呢。
他叹了口气，把星砂瓶收起来，心里暗下决心：不管多难，都得把这事儿查清楚，不能让雅克修士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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