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那帮人见头儿直挺挺倒在地上，立马慌了神，跟被猫追的耗子似的，撒腿就往回跑。
有的兵腰间水壶没系紧，“哐当”掉在沙地上，滚出去老远也没敢捡。
还有小兵的弯刀滑出来插在沙子里，头也不回地往队伍后头钻，乱得一团糟。
阿扎尔站在城墙上瞅着，等突厥兵跑没影了，才松口气，把星砂瓶往怀里一揣。
手刚碰着瓶身就“咦”了声——咋比刚才烫点，还糙乎乎的？
他赶紧掏出来借月光一瞧，好家伙！瓶身上的裂纹又大了一圈。
那裂纹跟冬天冻裂的水缸似的，弯弯曲曲，看着就揪心，怕下秒瓶子就碎了。
他用指尖碰了碰裂纹，能感觉到里面星砂在动，跟小虫子爬似的酥酥麻麻。
再细看，瓶里星砂不晃了，乖乖排成串，尖尖儿直指远处沙漠，跟路标似的。
阿扎尔正瞅瓶子发愣，身后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还带着粗喘气。
回头一看是杰拉德，盔甲上沾着沙子和血点子，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杰拉德走到跟前，粗手掌“啪”拍他肩膀上，力道大得能拍趔趄。
“圣地这坎儿过了！”杰拉德嗓门跟打雷似的，震得阿扎尔耳朵嗡嗡响。
他喘口气接着说：“但你事儿没完！那瓶子指的地方有秘密，你得去看看。”
阿扎尔还没接话，身后又传来脚步声，比杰拉德的轻，还带着点急。
回头是哈桑，手里拎着俩鼓鼓的羊皮水袋，肩上搭着个磨白角的灰布包。
哈桑把一个水袋往他手里塞，水袋沉甸甸的，还带着点体温。
“我跟你一块儿去！”哈桑眼睛亮闪闪的，语气挺坚决。
他指了指布包笑：“这里面有馕、肉干和打火石，多个人多照应，别瞎闯。”
阿扎尔捏着水袋心里一暖，从耶路撒冷货摊到阿卡围城，哈桑就没落下过。
上次橄榄园刺客放箭，哈桑还拉了他一把，不然胳膊早中箭了。
他对着哈桑点了点头，没多话，转身往城门口的骆驼那边走。
哈桑赶紧跟上，脚步噔噔响，跟在后面跟小尾巴似的，一点不落下。
城门口挂着两盏火把，火苗“噼里啪啦”跳，把周围照得亮堂堂。
守城门的士兵见了他们，还笑着点了点头，挺和善。
走到骆驼旁阿扎尔停下，这棕毛骆驼鞍子补着黑布，是之前在耶路撒冷租的。
他伸手摸骆驼脑袋，骆驼打了个响鼻，还用软鼻子蹭他手心，挺通人性。
阿扎尔踩着脚蹬往上爬，刚坐稳，怀里星砂瓶又热了，跟揣了小暖炉似的。
他赶紧掏出来，就见瓶里映出沙漠深处的景象——有个老大的星象仪立在沙地上。
那星象仪得有两人高，蒙着厚灰跟睡着了似的，就边缘星纹还能看清。
星象仪的齿轮都锈了，歪歪扭扭，但以前肯定精致，花纹和星砂瓶一样。
阿扎尔盯着瓶里景象，心里跟明镜似的：星砂瓶秘密才露点儿皮毛，路还长。
哈桑也爬上旁边骆驼，动作比阿扎尔利索，一翻身就坐稳，还拍了拍他骆驼屁股。
“别愣着了！下一站沙漠遗迹，走起！”哈桑笑着喊，声音在夜里传得远。
阿扎尔深吸口气，沙漠风带着沙子味，刮脸有点疼，但他一点不怵。
他低头看了看星砂瓶，揣回怀里抓紧缰绳，双腿轻轻夹了夹骆驼肚子。
骆驼低吼一声，慢悠悠迈开步子往沙漠深处走，蹄子踩沙陷一小截，拔出来沙沙响。
哈桑的骆驼紧跟在后，两匹骆驼的脚步声在空沙漠里响，跟敲小鼓似的挪。
月光洒在沙漠上银闪闪的，把骆驼影子拉得老长，跟两条长蛇慢慢游。
阿扎尔摸了摸怀里星砂瓶，瓶子偶尔轻轻动下，像提醒方向没错。
他心里琢磨：沙漠遗迹里藏啥？星象仪激活了会咋样？会不会有危险？
一连串问题转来转去，但他不慌，还挺期待——不管啥，走下去就对了。
骆驼接着往前走，沙子踩得沙沙响，远处沙漠黑沉沉的，跟大黑布藏着遗迹。
阿扎尔抬头看天上月亮，圆溜溜跟大银盘似的，把沙漠照得亮，连远沙丘都看清。
沙丘影子黑乎乎的跟小山，一座连一座，月光下看着挺壮观。
他心里默念：星砂瓶啊，不管你藏啥秘密，我都得揪出来，看你啥来头！
刚念完，身后哈桑就哼起小调，调子有点怪忽高忽低，像风吹石头声。
阿扎尔回头问：“你这唱的啥？听着挺特别。”
哈桑笑：“我家乡的歌，我妈教的，唱沙漠找水的事儿，听着亲切。”
阿扎尔听着小调，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那点不确定一下没了。
他又轻轻夹了夹骆驼肚子，骆驼像懂了，脚步快了点往沙漠深处走。
风还呼呼刮，沙子偶尔吹脸上，阿扎尔不在意，眼睛盯着前方。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沙漠深处的遗迹还等着呢，说不定能解星砂瓶秘密。
他又摸了摸怀里星砂瓶，这次不那么烫了，安安静静陪着他走。
哈桑还在哼小调，调子在空沙漠里飘，跟月光、骆驼脚步声混一起挺安稳。
两匹骆驼越走越远，影子在沙地上慢慢拉长，最后成两个小黑点。
它们朝着星砂指引的方向一步步走，没停下。
天上星星越来越多，亮晶晶的跟星砂瓶里的星砂似的，像在指路。
阿扎尔看天上星星，又看怀里星砂瓶，心里更有底：有这瓶子有哈桑，不怕。
骆驼蹄子踩沙沙沙响，跟催眠曲似的，但阿扎尔一点不困，眼睛亮得很。
他知道这路不轻松，沙漠可能遇沙尘暴，还可能找不到水，但他不怕。
毕竟从拿星砂瓶起，他遇的危险还少吗？每次都过来了，这次也一样。
哈桑好像看出他心思，笑说：“别担心，我跟我爹在沙漠走好几年，啥情况都见过，有我在错不了！”
阿扎尔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加快骆驼速度，往沙漠深处遗迹走。
月光下，两匹骆驼身影越走越远，只有沙沙脚步声在空沙漠里回荡，等着揭遗迹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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