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穴时,晨光熹微。卢娜正坐在青石上晃荡双腿,身旁的巴克比克安静守护。
幸好今天是周末。夏皓掸去衣袖上的蛛丝,否则你可要赶不上早课了。
银发少女仰起笑脸:你遵守了约定,这让我很高兴。
夏皓揉了揉她月光般的发丝:走吧,该回去了。对了...他状似随意地问,能感知到弯角鼾兽的踪迹吗?
它在你身上。卢娜的眸子清澈见底。
果然。
具体情况回去再说。夏皓笑着跨上巴克比克。当他们在霍格莫德落地后,关于神奇生物的对话就像晨露般自然蒸发了。直到在城堡走廊分别,卢娜都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推来冒着热气的杯子:要来杯热可可吗?我想你现在正需要。
夏皓接过啜饮一口,突然陷入思考——为什么酷爱甜食的校长还能保持一口好牙?难道这就是巫师的特殊天赋?
“出什么事了?不合口味吗?”邓布利多微微前倾身子。
夏皓轻抿嘴唇:“糖放太多了。他稍作停顿,教授,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让我猜猜看,我们杰出的夏皓同学遇到了什么难题?邓布利多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
夏皓从珠链中释放出那个受伤的小生灵。
在希洛布洞穴外时看不清它的模样,此刻终于得见真容。
这生物体型似新生幼麟,通体雪白如月华流转。额前生有犀角般的独角,身后摇曳着鹿尾,双眸若鹿目般澄澈,鼻头却似牛鼻。身形如幼马,四蹄却生着猫科动物般的肉垫。
奇异,却美得惊心动魄。
受伤的弯角鼾兽匍匐在地,腿部的伤口渗出鲜血,那血液散发着某种不祥的气息。
夏皓屈膝欲触,被邓布利多按住手腕。
至少有半个世纪没现世了。老校长蹲在少年身旁,注视着奄奄一息的神奇生物。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能救活它吗?
邓布利多叹息:光暗共生的上古奇兽。巫师尚未出现的年代,它们就逡巡在月夜下。现存典籍关于弯角鼾兽的记载,加起来不超过三页羊皮纸。
弯角鼾兽忽然睁开眼,发出类似牛犊的哀鸣。
它们诞生于月冕之时,既是月神后裔,也是暗夜子嗣。这种矛盾的血液能唤醒世间最深重的恶意。老校长起身时袍角掠过沾血的草叶,禁林最近的异变,恐怕就是源于它。
夏皓凝视那滩暗红:仅凭血液就能...
八眼巨蛛群族的集体堕落,竟只因这小小的创口。如此可怖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这种生物的血液堪称世上最危险的物质,不仅触碰不得,光是目睹受伤的弯角鼾兽就会让人陷入癫狂状态——当然也有例外。邓布利多微笑着解释。
若传言属实,眼前的邓布利多早该与夏皓交战才对。老校长温和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年轻巫师身上,继续道:唯有真正心怀正义之人才能免疫这种影响。
夏皓这才恍然,难怪吸血鬼会与八眼巨蛛争夺这小生物的血液。他蹙眉追问:既然禁林里的神奇动物都为它发狂,又是谁把弯角鼾兽带进来的?
邓布利多摇着头,银白的胡须轻轻晃动:世间黑暗如同无底深渊,即便梅林也曾被其禁锢。见夏皓面露困惑,老人转而笑道:不过霍格沃茨的神奇动物课或许该重启了——魔法部总不能冤枉一只无辜的小生命。
我在蛛巢发现它时,夏皓决定坦白所知,八眼巨蛛正打算联合吸血鬼,用这小东西引诱希洛布...
乌苟立安特的后裔?邓布利多罕见地打断道。得到肯定答复后,听说怪物已被焚烧殆尽,老校长欣慰地眨眼:总算除掉了禁林里的隐患,不过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他忽然促狭地看向年轻人:好在有我们了不起的夏皓先生坐镇。
别开玩笑了,夏皓无奈摊手,要找救世主也该是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啜饮着热可可轻声反驳:勇气固然可贵,但要论合适的人选,或许格兰杰 ** 更适合这个称号。
宿命的漩涡总是裹挟着我们前行。邓布利多突然说了句晦涩难懂的话,目光落在那只蜷缩着的弯角鼾兽身上。
这种游走于光影交界的神奇生物,它的现身往往昭示着黑暗的迫近。
可是否也意味着光明将至?夏皓望向白发苍苍的校长。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近期我可能要暂别霍格沃茨,这段日子里希望你能协助麦格教授工作。他镜片后睿智的目光牢牢锁定夏皓,愿意替我守护这座城堡吗?
年轻的巫师陷入沉思。在霍格沃茨度过的漫长时光早已让他对这里产生了深厚羁绊,无论是师长还是同窗都令他倍感温暖。放任格林德沃或伏地魔染指这片净土?这绝非他的行事准则。
乐意效劳。
那么这个小家伙就托付给你了。老人如释重负般露出笑容,从橡木抽屉取出水晶瓶,这是福克斯的眼泪,为了收集这些,我可是给牠念了整晚的悲剧故事——那位杰出的麻瓜作家笔下的罗密欧,实在令人扼腕。他边说边擦拭眼角。
直到此刻夏皓才注意到,校长泛红的眼眶显然不只是凤凰的功劳。
凤凰泪虽能化解百毒,却未必对弯角鼾兽有效。夏皓带着小家伙重返禁林途中,特意拐去地窖顺走了斯内普珍藏的魔药原料——那位魔药大师的储藏室里从来不缺珍稀材料。
在猎场看守的小木屋前,夏皓支起坩埚开始熬制药剂。他脑海中闪过无数治愈配方,但面对这种神秘生物却难以决断。接取几滴银色血液后,他开始认真调配解药。最近因阿拉戈克违约而郁郁寡欢的海格,此刻正蹲在旁边帮忙搅拌着咕嘟冒泡的药汁。
夏皓往锅中倒入八眼巨蛛的毒液,海格抹着眼泪说:它小时候那么乖巧,我实在想不到它会变成这样。
八眼巨蛛的本性就是如此,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这位猎场看守总是对危险生物抱着天真的幻想,连嗜血成性的八眼巨蛛都能被他当作温顺的宠物。
原着中阿拉戈克就曾想拿哈利他们当点心。
让海格受点教训或许不是坏事。
可它以前真的很温顺,我常去它的洞穴做客,它和它的孩子们从没伤害过我,还会带我参观禁林里有趣的地方。
海格越说越伤心,但手上的搅拌动作依然精准到位。
夏皓让海格停手,舀出两勺沥青般的药剂。
帮我找些曼德拉草来吧,记得普劳特教授那边有成熟的。
海格擦着泪水站起身:为了救这小家伙,我这就去。
待海格走向温室,夏皓将药剂涂抹在弯角鼾兽身上。黏稠的药液很快被血液冲散,在它脚边形成乌黑的污渍。
【创新魔药】
又一次失败了。
夏皓捶打着石臼里的材料,望着天上的月亮。
海格在旁边打起了盹,牙牙也跟着发出呼噜声。
奄奄一息的弯角鼾兽发出微弱叫声,仰头望着如银盘般的明月。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它,仿佛能看见生命正从它体内缓缓流逝。
邓布利多说过,这种生物来自月亮,死后灵魂也将归于月辉。
夏皓一边搅拌坩埚,一边翻阅着魔药典籍。
是不是哪里疏忽了?
这本书属于安东尼奥,里面记载了几乎所有的魔药学配方。可奇怪的是,所有治疗类配方都没一个能派上用场。
至少对弯角鼾兽完全无效。
否则,以他熬制的魔药水平,就算是咽气的蛇怪也能救回来。
黑暗之血,纯净之躯。夏皓合上魔药学课本,闭目沉思。这段时间的钻研让他的魔药学造诣突飞猛进,原先不过入门级的水平,现在已跃升至九级。
这让他触碰到了魔药学的核心奥秘。
所谓治疗,本质上与缝补无异。用相似的物质填补破损之处,就像解毒剂往往带着几分毒性——并非以毒攻毒,而是中毒的躯体需要修补,那些毒性就如缝合线般弥合缺损。
夏皓倏然睁眼!
既然弯角鼾兽是黑暗与光明的共生体,那么用对应属性的材料医治不就行了?
他果断掀翻坩埚,将斯内普珍藏的魔药材料尽数倾弃,重新调配药剂。床榻上的弯角鼾兽气息奄奄,若有传说中的真理之眼,或许能看见死神正提着镰刀逼近。
不过作为月光孕育的生灵,或许它本就不属于死神的管辖范围。
夏皓从琉璃珠中摄出一块蛇怪皮革。这种禁忌诞生的生物,堪称世间至暗之物。当墨绿皮革坠入坩埚的刹那,幽碧火焰轰然暴起,翻涌的邪异黑雾惊醒了酣睡的海格,牙牙冲着坩埚狂吠不止。
梅林在上!海格被这股阴冷气息激得打了个寒颤,你在炼制黑魔药?
夏皓专注地盯着翻腾的魔药:只是做个实验。再失败的话,这个小家伙就没救了。他的眉头渐渐锁紧,魔药表面浮现出诡异的暗纹。
阴影已经存在,那么希望又在何方?
难道要他去拽下几根老校长的胡须不成?作为魔法领域公认的传奇人物,邓布利多大概就是光明的化身吧?
猎场看守专注地盯着沸腾的大釜,拍了拍躁动的猎犬:这配方实在古怪,我从没见识过。
海格,在你心中什么最能代表光明?少年突然发问。棕胡子巨人眨着黑甲虫般的眼睛:那还用说!阿不思就是光明的化身...他就是指引方向的明灯...
听着这番赞美诗般的颂扬,年轻人选择性过滤了大部分内容,苦恼地揉着眉心。
总不可能把校长本人扔进釜里熬煮。
摸索着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器,指尖突然触到某件物品——那是疯姑娘赠予的胡萝卜挂坠,此刻正散发着莹润的光晕,纯净得不似凡物。
他猛然想起少女递来这件护身符时说过的话语。既能守护生灵,想必蕴含着至纯的光明之力吧?思及此,少年果断将坠子投入翻滚的魔药中。
伴随轰然巨响,蒸腾的雾气幻化出各种形态:时而是独角兽的优雅轮廓,时而又扭曲成蛇怪的可怖模样。待到药液终于恢复平静,猎场看守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凑近观察。
年轻人毫不犹豫舀起一勺紫黑色药剂,其中还漂浮着可疑的块状物。忍着反胃的冲动,他将这锅恶心的混合物涂抹在蜷缩的受伤生物身上。
奇迹发生了——那道狰狞的伤口竟真的停止了渗血。月光下,这个长着犄角的奇特生物安静蜷着爪子,恍惚看去就像只变异的巨型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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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数日,这头神奇生物暂时寄居在林场看守的圆木小屋。出乎意料地,向来偏爱凶猛野兽的巨人,对这个奇特的小家伙展现出了异常的宠爱。
救治好弯角鼾兽之后,夏皓便没再关注这小家伙了——邓布利多开始让他接触校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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