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的话，秦淮茹情绪稍缓。互相安慰后，易忠海带着小当槐花先回四合院，留下傻柱、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医院守着。
直到天亮，棒梗才迷迷糊糊醒来。经过整夜高烧折磨，他憔悴不堪。刚醒就捂着肚子喊痛。护士解释这是药物残留引起的，排净前都会疼痛难忍。
棒梗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贾张氏跌跌撞撞冲进病房，一把搂住他哭喊：我的心肝啊，可把奶奶心疼死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抹眼泪，眼皮肿得像核桃。
当棒梗得知自己喝下的那碗鸡汤里被贾张氏掺了兽用绝育药时，他眼中的恨意比野兽更骇人。即使傻柱和秦淮茹瞒着不说，他也察觉到身体出了问题。
我老贾家要断子绝孙了！棒梗死死攥着床单，指甲掐进掌心。想到自己可能变得和易忠海一样成为绝户，他浑身发抖。
滚开！老不死的，看见你就想吐！棒梗猛地推开贾张氏。
贾张氏如遭雷击，她最疼爱的孙子竟这样骂她？老太太捂着心口，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在汤里下药，棒梗能变成这样吗？秦淮茹红着眼睛瞪向婆婆，往后哪家姑娘愿意嫁个不能生的？
棒梗歇斯底里地指着门口：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滚！
傻柱叹了口气：您先回吧，让棒梗静养。
贾张氏佝偻着背离开医院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儿。
次日清晨，付卫国刚出门就听见许大茂在院里嚷嚷：贾家绝后啦！四合院众人议论纷纷，都说这是报应——贾张氏本想害秦淮茹不孕，结果毒鸡汤全进了亲孙子肚子。
自作孽。付卫国摇摇头，晨光里传来不知谁家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唱腔，仿佛在为这场闹剧配乐。
付卫国摇了摇头。
老乞婆心肠歹毒，背地里没少使坏，咒骂他的话语更是恶毒至极。
如今自食恶果，害人终害己，纯属咎由自取。
……
午后时分，棒梗体内 ** 已清，性命无碍，医生嘱咐回家静养即可。
傻柱背着棒梗走进院子，秦淮茹提着杂物紧随其后。
棒梗，别灰心，不能生育也无妨，关键部位还在就成。
大不了学你傻爸直接找个现成的，日子照样滋润。
许大茂瞧见棒梗，咧嘴笑道。
乍听之下，这话倒像在宽慰棒梗。
什么叫现成的？
傻柱一时没转过弯，满脸困惑。
让棒梗娶个寡妇呗，媳妇儿女一步到位。要是运气好，还能白得个丈母娘，多齐全！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棒梗脸色愈发阴沉，气得浑身发颤。
傻柱也沉下脸来。许大茂这风凉话既暗讽了他，又羞辱棒梗，实在可恨。
许大茂，你小子又欠收拾了是吧！
傻柱抡起砂锅大的拳头晃了晃。
许大茂顿时变了脸色，拔腿就跑。
怂货。
傻柱收回拳头，托了托背上的棒梗继续往前走。
先回屋歇着，你去把剩下的鸡炖了。
秦淮茹心情低落，低声吩咐。
不喝鸡汤！把那破鸡肉全扔了！
棒梗面目狰狞地吼道。
若不是那碗该死的鸡汤，他怎会绝后？
难道真要像许大茂说的，沦落到娶寡妇的境地？
不行！我棒梗绝不给别人养儿子！
等养好身子，定要找名医诊治。
将来定要娶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正盘算间，贾张氏端着水盆推门而入。
乖孙受苦了，奶奶给你擦擦身子。
得知孙子出院，老太太忙不迭赶来照料。
棒梗一见贾张氏，眼中怒火腾地燃起。
妈！快让这老不死的滚回乡下！看见她就烦！
棒梗指着贾张氏对秦淮茹吼道。
贾张氏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这可是她亲孙子啊！
贾张氏本是农村人，嫁到城里后仍是农村户口。
秦淮茹接了贾东旭的工作，成了城里人，不必担心被赶回乡下。
可贾张氏怕，她最怕的就是回农村。
城里人有粮票、有工作、有退休金，而她一个农村人，地早就没了。
要是回去，没收入也没地种，怕是活不下去。
她绝不能回农村。
“棒梗，奶奶知道你生气，你不是真想赶我走吧？”贾张氏低声问。
“我就是真心的！老不死的，碍眼，滚！”棒梗眼神凶狠，语气坚决。
贾张氏愣住了，没想到孙子真要赶她走。
“白眼狼！东旭啊，你管管你儿子！”她哭喊着，心如刀割。
“老东西，贾家绝户都怪你！少在这儿哭丧，赶紧滚！”棒梗怒骂。
他觉得，要不是贾张氏，自己不会变成这样，甚至可能断子绝孙。
反正她是农村户口，送回去天经地义。
秦淮茹冷眼旁观，心里竟有些痛快。
贾张氏走了，家里能清净不少，还能省开支。
这老太婆又懒又馋，嘴还毒，走了正好。
“你看什么？你也想赶我走？”贾张氏瞪向秦淮茹。
“对，我同意棒梗，你回乡下吧。”秦淮茹毫不退让。
以前她只能忍气吞声，现在不一样了。
贾张氏老了，轮不到她作威作福。
何况，秦淮茹心里也恨她。
“都是这老东西，害得棒梗不能生育！”
她越想越恨，巴不得贾张氏死了才好。
“贾张氏，收拾东西走吧。”
傻柱也忍不住插话。
他早就对贾张氏憋了一肚子火。
这老虔婆不仅逼着秦淮茹上环，还偷偷下绝育药，摆明了要让何家断香火。这么歹毒的人，早该收拾了。
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份上，他凭什么替贾家养儿子，还得伺候贾东旭的妈？
“贾张氏，这事儿确实是你过分了，回乡下住一阵子也好。”易忠海跟着帮腔。
没了贾张氏搅和，贾家日子能清净不少，傻柱也不用再受拖累。
小当和槐花巴不得贾张氏赶紧走。从小到大，这老太婆就没给过她们好脸色，整天“赔钱货”挂在嘴边，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贾张氏见全家都赶她走，顿时面如土色。
从前仗着年轻，还能拿孩子和贾东旭的工作要挟秦淮茹。如今人老珠黄，竟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乡下没地又不会干活，回去岂不是等死？
“你们这是要逼死老太婆啊！”
“天打雷劈的媳妇 ** 婆婆，连口饭都不给吃啊！”
贾张氏嚎啕大哭，甩开众人冲到院里，把裤腰带往枣树杈上一甩，踩着石头就要上吊。
三大妈吓得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喊人：“秦淮茹！快来看看你婆婆要寻短见！”
几个邻居手忙脚乱地抱住贾张氏，四个壮劳力才把这胖老太太拽下来。
付卫国冷眼旁观，心里门儿清——贾张氏这种祸害最惜命，真要寻死才是见鬼了。
“丧门星！自从娶了你，东旭没了命，棒梗绝了后，我们贾家祖坟都冒黑烟！”贾张氏瘫在地上拍着大腿咒骂。
泪眼婆娑的贾张氏扯着嗓子哭嚎：老贾啊，我这把老骨头命苦啊！儿媳妇要赶我回乡下去， ** 脆来陪你算了！
她那双吊梢眼里射出怨毒的光，直勾勾盯着秦淮茹。秦淮茹抹着眼泪抽噎，委屈得跟六月飞雪的窦娥似的——明明都是婆婆自己造的孽，怎么反倒怪到她头上了？
院里邻居们瞧着这场景，心里都向着秦淮茹。谁不知道贾张氏那张破嘴整天搬弄是非，在四合院早臭了名声。倒是秦淮茹素来孝顺，跟街坊处得不错。
更别提棒梗那档子事了——贾张氏下绝育药害亲孙子断子绝孙，现在还有脸在这儿撒泼？
缺德老太婆！自己作的孽往媳妇身上推？
克死丈夫又克儿子，现在连孙子都不放过！
这种毒妇留着就是祸害！
许大茂阴笑着煽风 ** ：今天能给药害亲孙子，明儿个指不定就给谁家下耗子药！刘海中立马接茬：早该把这祸害送回乡下！他至今记得当初好心送棒子面，反被这老泼妇挠花了脸。
贾张氏突然调转枪口：刘海中你个王八蛋！当年想跟我搞破鞋没成，现在报复是吧？这话把二大妈气得脸都绿了，揪着刘海中就要算账。刘海中急得直跳脚：放屁！这老妖婆满嘴喷粪！
秦淮茹将信将疑地皱起眉头。贾张氏见状得意地咧开嘴——她就是要搅得全院鸡飞狗跳才痛快。
刘海中盘算着 ** 众人将贾张氏赶回乡下，这样就能转移矛盾，看刘海中如何应对。
依我看这事蹊跷，贾张氏生得腰圆腿短活像只癞蛤蟆，刘海中顶多是惦记秦淮茹，哪会跟贾张氏搞什么不正当关系。
像贾张氏这样胡乱攀咬的害群之马，还是发配回农村妥当。
付卫国笑吟吟地说道。
我真是谢谢您八辈祖宗。
刘海中暗自咬牙。
付卫国这话虽替他解了围，可提到他觊觎秦淮茹，岂不是越描越黑？
走，回家说清楚，你以前往贾家送玉米面，是不是冲着秦淮茹去的？
二大妈揪着刘海中耳朵，顾不上看热闹了，直接把人拽回家。
该死的付卫国。
秦淮茹脸色铁青，方才还在心里鄙夷贾张氏不检点，转眼这盆脏水就泼到自己头上。
傻柱只觉得脑门隐隐发绿。
他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付卫国狠狠记了一笔。
付卫国说得在理。
院里住着贾张氏这种祸害，睡觉都不踏实，指不定哪天就被她反咬一口。
送回乡下最妥当，省得害人。
......
众人七嘴八舌，多半都赞成把贾张氏遣返原籍。
付卫国，你领着大伙欺负我这孤老婆子，横竖回乡也是死路一条，我这就撞死在你家门前。
做鬼也不放过你，叫你永世不安宁！
贾张氏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我家门左边那根柱子结实，别撞错地方。
付卫国语气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贾张氏本想再嚎两嗓子装装样子，指望有人拦她。
谁知付卫国话音刚落，人群竟自动让出一条道，直通付卫国家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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