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守那撕心裂肺、带着极致恐惧和求生欲的嚎叫,如同滚雷般在骤然死寂下来的演武场上空炸响:
“王长老!接住!证据!!!”
这八个字,如同投入滚油锅的冷水,瞬间引爆了全场!
“证据?什么证据?”
“赵师兄要杀他?!”
“那储物袋……好像是赵师兄之前一直用的那个?”
“天啊,刚才那一拳,真是冲着杀人去的!王长老就在旁边啊!”
“林守这废物……居然躲开了?还喊‘证据’?”
惊呼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起。无数道目光在惊魂未定的林守、面色阴沉难看的赵猛,以及握着储物袋、脸色黑如锅底的执法长老王铁山之间来回扫视。
王铁山握着那沉甸甸的储物袋,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其内部空间传来的微弱灵力波动,以及……一丝若有若无、属于赵猛的气息。他缓缓低下头,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储物袋的材质,看清里面的东西。
赵猛此刻脸色煞白,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林守那一声“证据”,如同惊雷劈在他头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储物袋里装的是什么——那正是他不久前刚从林守那里强夺来的、本该属于林守的机缘!那几块中品灵石和那本残缺的功法秘籍!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据为己有,甚至刚刚还打算用这个作为羞辱林守的筹码!怎么会……怎么会被这废物当成了“证据”?还直接抛给了王铁山这个铁面无私的老东西!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赵猛的心。他刚才含怒出手,只想瞬间灭杀林守以绝后患,根本没想那么多。此刻冷静下来(或者说被吓醒),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错——在宗门大比上,当着执法长老的面,公然对一个外门弟子下杀手!这已经严重触犯了门规!
“王……王长老!您听我解释!”赵猛慌忙收拳,脸上的狰狞杀意瞬间褪去,换上了惊惶和试图辩解的表情,“弟子一时激愤,失了分寸!绝非有意要残害同门!都是这林守!他血口喷人!他偷了弟子的储物袋!他才是贼!那里面是弟子的私人物品!他这是诬陷!对!是诬陷!”
他语无伦次,指向林守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试图将脏水泼回去,声音却因为心虚而显得尖锐刺耳。
林守背靠着冰冷的石柱,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牵动着胸腹的剧痛,嘴角还挂着血丝。他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赵猛毫不掩饰的恨意与嘲讽。
“赵师兄……咳咳……”他咳出一口血沫,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嘈杂,“我偷你的?众目睽睽之下,是你……是你先动手抢我的东西!还污蔑我偷窃!若非我侥幸躲开……此刻已是师兄拳下亡魂!王长老明鉴!那袋中之物,是不是我的,您一查便知!弟子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任何门规处置!”
林守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他知道,现在就是生死关头,退缩就是死!必须死死咬住赵猛当众抢夺和意图杀人的事实!
王铁山没有立刻说话。他握着储物袋的手微微用力,指节发白。他先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面色惨白、还在试图狡辩的赵猛,那眼神中的威严和失望让赵猛如坠冰窟,辩解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形容凄惨却目光坚定的林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一个炼气一层的小家伙,能在赵猛那含怒必杀的一拳下活下来,还能在电光火石间做出如此大胆(或者说疯狂)的反击,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演武场上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着执法长老的裁决。空气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王铁山缓缓举起手中的玄墨色储物袋,声音如同万年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整个演武场:
“赵猛,你当众行凶,意图残杀同门,此乃重罪!”
“林守,你指认赵猛抢夺你之物,此物是否为证,本座自会查明!”
“来人!”王铁山一声断喝,如同惊雷,“将赵猛拿下!押入执法堂戒律房,严加看管!待本座详查此事!”
“林守,你也随本座到执法堂,将此‘证据’来历,以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话音落下,两名气息森严、身穿黑色执法堂服饰的内门弟子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赵猛身侧,一左一右,瞬间制住了他。赵猛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却被执法弟子冰冷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所慑,最终颓然地垂下了头,被押着踉跄离开擂台。
而林守,在听到“随本座到执法堂”时,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一松,一股巨大的疲惫和眩晕感瞬间袭来。他知道,最危险的生死关头暂时过去了。虽然前途未卜,还要面对执法堂的盘问,但至少……活下来了!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腿脚一软,差点再次摔倒。他靠在石柱上,望着王铁山手中那个小小的玄墨色储物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
【系统!系统!这55%的‘未知’后果,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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