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老宅,贺筱玥怕家里担心,和大家简单聊了几句便开车离开了。
敬露妍显然是吓得不轻,一进老宅就直奔二楼房间,抱着她的“熊大”玩偶倒头就睡,连晚饭都没吃。
小院里,钟岑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指尖夹着烟,烟雾袅袅升起。周围散落着满地烟头,石桌上摆着七八个捏瘪的啤酒易拉罐。
“还不休息?”一道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钟岑循声望去,何歪从屋里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你不也没睡吗?”钟岑笑着掐灭烟头。
何歪坐在石凳上,随手拿起一瓶没开封的啤酒,“啪”地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她的目光落在钟岑的手臂上,被何淼抓出的伤痕还清晰可见,看着就让人心疼。
“手给我!”她突然说道。钟岑下意识地伸出手臂,何歪倒了点啤酒在他的抓伤处。
她却轻声责备:“不是说让我来处理吗?你看你,又把自己弄伤了。”
看到何歪泛红的眼眶,钟岑连忙收回手,故作轻松地笑:“那个小娘炮,打他我还能受伤?就是觉得这样解气。敢欺负我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和他拼一把。”
“什么你的人,别胡说八道!”何歪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嗔怪道,“我们三个都还没结婚,要是以后嫁不出去,你收啊?”
“三个?你才别胡说!”钟岑被这句话堵得语无伦次,尽显钢铁直男本色,“你……你们都是我妹妹,我当然要护着你们!谁敢欺负你们,我第一个不答应!”
何歪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拿起啤酒和钟岑碰了一下:“来,喝一个!”两人仰头,各自饮尽瓶中的酒。
“你们这家族仇恨,挺深的啊?”钟岑随口问道。
何歪的眼神暗沉起来,用手指在空啤酒瓶上轻轻滑动着,缓缓开口:“嗯,听我爸说,他们小时候家里特别穷。爷爷死得早,是大伯一手拉扯大我爸和二伯。后来二伯长大了,却一天不务正业,偷鸡摸狗、惹是生非,到处闯祸。大伯为了给二伯填窟窿,没日没夜地干活,最后活活累死了……我爸那时候才十二三岁,亲眼看着大伯被二伯气死,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后来我爸在外地慢慢做起生意,回江城的时候遇到了我妈,两人情投意合,才一起闯出现在的天地。可每次回来,二伯母一家就像吸血鬼一样压榨我们,今天这事,只是他们的常态罢了。”
钟岑沉默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两人就这样在小院里坐着,聊着过去的事,喝着啤酒,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月光越发明亮,洒在小院的石桌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辉。
突然,何歪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盯着钟岑问:“岑哥,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钟岑没有丝毫犹豫,眼神认真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何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双手托着下巴,像个期待答案的小女孩:“那小妹、筱玥和我,你最喜欢谁?”
“那个……”钟岑被问得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你们都是我妹妹……都是我的亲人……我都喜欢……”
何歪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轻声呢喃:“奥,懂了,我只是你妹妹……”话没说完,她的头就重重地倒在石桌上,睡着了。
“嘿,小歪,醉了?”钟岑摇晃了她几下,见她没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看着何歪熟睡的侧脸:“我可以说我只喜欢你一个吗?我可以说我想保护你到死吗?可我没那资格……我做梦都梦见过追求你,可我只是个孤儿,无钱无势,什么都没有,我给不了你幸福!”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嘲地笑着:“我这种人,不配拥有最好的……”
见何歪实在叫不醒,钟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缓缓朝二楼走去。
到了何歪的房间,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薄被。正要转身离开时,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何歪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不由得怔住了,缓缓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嘴唇停留了几秒钟。
突然,钟岑猛地直起身,低声骂了句“畜牲!”,脸上满是懊恼。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月光下,床上的何歪翻了个身,嘴角突然勾起一道幸福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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