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岛中学的宣传片拍摄工作,在经历了种种风波后,终于正式拉开了序幕。拍摄现场设在学校风景最好的林荫道旁,陶西老师自告奋勇担任总导演,此刻正煞有介事地坐在监视器后面,拿着对讲机,一副大导演的派头。邬童和苏念作为男女主角,已经换上了校服,坐在一张复古的长椅上。班小松、尹柯、沙婉、栗梓等人则担任演员和“后勤保障”(主要是递水、补妆和看热闹)。
“来来来!各就各位!安静!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陶西拿着对讲机,中气十足地喊道,“打起精神来!拿出我们月亮岛中学的精气神!”
镜头对准了长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邬童和苏念各自拿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画面构图很美,少年俊朗,少女清丽,氛围安静而美好。
然而……
“卡——!” 陶西皱着眉头喊了停,从监视器后面探出头,“不对不对!感觉不对!你们两个,看书是看书,但太僵硬了!像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拼桌!有点互动行不行?专业点儿!我们拍的是校园生活,不是图书馆静物写生!”
苏念放下书,接过栗梓递过来的粉扑,一边轻轻补着妆,一边无奈地吐槽:“陶老师,我又不是专业演员,怎么演嘛?看书不就是安安静静地看吗?”
邬童也合上书,面无表情地附和:“就是。看书怎么互动?难道要讨论剧情?”
陶西被两人噎得直瞪眼,抓了抓头发:“问我啊?我……我也不是专业的导演啊!但感觉不对就是不对!你们要有互动!就是那种……嗯……青梅竹马!对!青梅竹马一起看书的感觉!自然一点,放松一点!拿出你们‘双子星’的默契来!别绷着!”
他挥舞着胳膊,试图描述那种玄乎的“感觉”:“来!准备好!三、二、一!Action!”
场记板再次打下。
邬童和苏念重新拿起书,但气氛依旧有些凝滞。就在这时,邬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微微侧过头,用手中的书半挡住脸,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然后朝着旁边的苏念,飞快地、幅度很小地做了一个挤眉弄眼的鬼脸!
正假装看书的苏念,眼角余光瞥见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与他平时高冷形象严重不符的小动作,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书本都差点拿不稳。那笑容自然而明媚,瞬间打破了之前的僵硬感。
“哇!没想到邬童还会做鬼脸!” 在旁边围观的栗梓捂住嘴,小声对沙婉惊叹道。
“是啊,你看念念笑得多开心!” 沙婉也笑着点头,觉得这个画面意外地和谐。
尹柯嘴角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低声说:“看来,对付他们两个,还是得用点‘非常规’手段才能激发出最自然的状态。”
镜头里,苏念笑过之后,忍不住用口型无声地对邬童说:“你还会做鬼脸?”
邬童收回鬼脸,恢复了一本正经看书的模样,但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同样用口型回道:“有效果就行。”
“好!非常好!就是这个感觉!自然!生动!卡!第一条过!” 陶西看着监视器里回放的、充满灵动气息的画面,满意地大喊一声。
班小松立刻凑到陶西旁边,看着监视器里邬童做鬼脸、苏念笑得花枝乱颤的画面,啧啧称奇:“陶老师,你还真说对了!他俩这样打打闹闹的,确实比刚才干坐着好看多了!特别自然!”
陶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用手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导的戏!这叫善于观察,激发演员的潜能!懂不懂?”
这时,苏念一边让栗梓给她补妆,一边不忘继续吐槽“大导演”:“陶老师,您也就嘴上说得厉害,真到实战,还不是得靠我们自己临场发挥?”
邬童也点点头,任由班小松和尹柯在他头上摆弄着发型,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嗯,导演指导基本靠猜,演员发挥基本靠蒙。”
陶西:“……” 再次被这对“毒舌”组合噎得说不出话,他憋了半天,只好挥挥手,强行转移话题:“下一场!下一场准备!拍棒球队训练的场景!演员就位!场务!把棒球器材搬过来!”
拍摄现场再次忙碌起来,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导演有点“不靠谱”,演员有点“不专业”,但凭借着彼此之间深厚的默契和真实的互动,拍摄过程反而充满了意想不到的乐趣和自然流露的真情实感。这或许,就是青春最动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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