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功辰将一枚刻着“暗”字的玉牌推过桌面,玉牌在他的手中泛着冷光:“三更时分,城西旧宅见。”
此时戏台上赵云正怀抱阿斗突围,满场叫好声中,七皇子袖中已藏好那枚玉牌,起身时顺手将一杯残茶泼在窗外,茶汤落地的声响,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消散在畅春阁的流光里。
宋功辰自己都没想到在这些场面中,如此驾轻就熟,他好像完全忘记了之前那个,可以驾驶着飞船在星际间穿梭的宋功辰。
七皇子拿到了玉牌就离开了,宋功辰要等上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离开,这也是这里的规矩。
可还没等到一炷香,只见门被推开杨佳奇就到了:
“你好有雅兴,在这里听着《长板坡》!喝着茶,你弘扬中国文化来了?”宋功辰见到杨佳奇,轻舒一口气道:
“我特么都快成了高级特工了!接头对暗号的,还被追杀,这一天天的!”
“你就是天才,无所不能!”杨佳奇的话让宋功辰听了别提多爽了。
“行了啊,别捧杀我了!现在你都学会这些杀人不见血的招数了!”
“那也没办法!这是官场的必杀技。不会就活不过三集。”宋功辰听了口中的茶差点喷出。
“七皇子这是几个意思?”杨佳奇指着戏台问。
宋功辰道:“看戏!”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东宫偏殿的烛火仍亮如白昼。太子将密报揉成一团,脸上带着些许的恨意,看起来有些惨白,目光死死盯着窗外摇曳的竹影,仿佛那是宋公子含笑的面容。
“殿下,宋功辰近日频繁出入七皇子府上,昨日还与七皇子在畅春阁密谈了一个时辰。”
谋士谢苍钟压低声音,袖口沾着的墨渍蹭在暗纹锦袍上,“更要紧的是,他那十岁的弟弟宋照辰,是现在唯一能让他止步的筹码,小人听说他和这个弟弟感情甚佳。”
太子猛地转身,腰间玉带撞击案几发出脆响:“成常,你知道该怎么做。”
三日后,宋家二公子宋照辰在私塾归家的路上失踪了。马车车夫被人打晕在巷口,地上只留一只绣着青竹的布鞋。
宋功辰接到消息时正在和杨佳奇商议要事,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一下让宋功辰有些踉跄。宋功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帮孙子!有事冲我来!他们做事也太歹毒了吧,连我的亲人都不放过!我曾经立下暗誓,绝不连累家人,这让我怎么面见宋家上下。”憋了半天的宋功辰痛心疾首说道。
“你现在先别说这些,先派人暗寻线索,看看二公子被关在了何处,我们还是先找人要紧。”
杨佳奇安慰道。宋功辰这才打起精神对杨佳奇道:“若是二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豁出这条命,我和东宫死磕到底!他也别想好活了!”
看着宋功辰这个样子,杨佳奇轻轻的抚着他的手臂道:“你先冷静,咱们要从长计议,你冲动反而把咱们原来的计划给打乱了,这仇咱们一笔笔记下,可是你要是蛮干,反而要害了二弟呢。”
宋功辰眼中的怒火显然愈加的浓烈起来。
宋功辰回到宋府,直接奔向父亲的书房,推门而入才发现小娘、祖母都在列,父亲脸上的愁绪和焦急,小娘的眼泪含着眼里正拉住父亲的手臂摇晃着,那神情是要父亲给个说法。
而祖母在旁边默默的垂泪,一家人凄惨的模样让宋功臣玉石俱焚。父亲看到宋功辰有些无奈,而小娘见了宋功辰杏眼圆睁,那张俊俏的脸登的变得凌厉了起来道:
“你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害得我儿也落得不明不白的下场,宋功辰你听着,若是我儿有个闪失,我也不活了!”
父亲见小娘如此道:“你就别如此对待辰儿,他现在也是危在旦夕。”
小娘听父亲如此袒护宋功辰,一下子撞入宋侍郎的怀里:“老爷,你要替我想想,我儿无辜啊!”
说完在宋侍郎的怀里大哭起来。这场面宋功辰真没见过,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但是他知道必须要做点什么对父亲道:
“父亲,我定会竭尽全力寻到二弟的下落,请祖母、父亲和小娘放心。”
虽然众人心里知道这话是安慰话,祖母宋老夫人止住垂泪,对宋侍郎点点头,小娘也止住了哭。这压抑而悲戚的气氛有所缓和。宋侍郎遣都散了女眷,只留下了宋功辰道:
“你觉得谁的手笔?”
“即使是和我有恩怨,也讲道义,一般恨我的人只是想取了我的性命,谁会对二弟下手,对二弟下手的人无非是想震慑我,让我有所忌惮。”宋功辰对侍郎父亲话道。
“此话不假,一定你手里有什么东西才让他们出此下策。”
“由此可见,这个人就一目了然了”宋功辰在手心上写了个‘东’字。
“皇城司的人已经开始查找了下去,只是还没有结果。不过我也会想办法让郡主帮忙的。不过父亲大人还要把紧口风,不要将消息散播出去。”
宋侍郎决定按照宋功辰的提议去做,他负责安抚家人的情绪,而宋功辰则负责去调动一切关系寻找宋照辰的下落。
暮春时节,夕阳把青石巷染成暖金色。十岁的宋照辰背着绣着“明”字的青布书袋,蹦蹦跳跳地出了私塾门。先生今日夸他《论语》背得流利,还赏了块桂花糕,他攥着油纸包,满心想着回家和祖母分享,跳上等她回府的马车。
巷口老槐树的影子刚掠过肩头,忽然从墙后窜出几个蒙面人。为首的壮汉一把捂住了车夫的嘴,把车夫打晕过去,他刚要喊,就被两个蒙面人,用粗粝的麻绳瞬间捆住了他的手腕。
“不许出声!”沙哑的嗓音贴着耳朵传来,宋照辰吓得浑身发颤,桂花糕掉在地上,油纸裂开,甜香混着尘土散开来。
“宋侍郎家的小公子,倒是细皮嫩肉。”另一个瘦高个掂了掂他的书袋,扯出里面的玉佩,
“这暖玉成色不错,先当押头。”宋照辰盯着玉佩上的祥云纹,那是生辰时父亲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想起先生说的“临危不乱”,硬是咬着唇没哭出声。可心里还是充满了畏惧,这些人要把他带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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