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我是关中刀客的后人

西风绿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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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老刀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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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务所滞留室的空气凝滞,弥漫着血腥、汗臭和劣质烟草的混合气味。

一盏孤零零的煤油灯在墙壁上投下摇曳不定的昏黄光晕,将“老刀子”佝偻的身影拉得扭曲变形,印在斑驳的砖墙上。

秦云立在阴影边缘,指尖夹着的“民船牌”香烟红光明灭,青烟袅袅,映着他下颌绷紧的线条和眼中深不见底的寒潭。

翟乡风与宁木若无声地退到门外,只余下两道沉默的剪影。

“老刀子”费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喉头滚动,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陕音:

“娃呀……你妈……是叫荒木纯昭那狗日的亲手捅死的咧。”

他喘着粗气,额上那道蜈蚣似的狰狞刀疤在昏灯下更显可怖。

“俺……俺早先就晓得她身份金贵,压根没想动你们母子。

可荒木那怂货……心黑手毒,俺拦不住么!”

他浑浊的眼珠里,竟也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秦云的呼吸猛地一窒。

眼前瞬间被撕裂——母亲将他死命推进狭窄地道口时那最后一眼,决绝、不舍,还有……

那把洞穿她单薄身躯、闪着妖异寒光的日本小太刀!

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低沉压抑:“荒木纯昭……人这会儿在啥地方?!”

“老刀子”咧了咧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惨然的笑:

“那怂货……揣着地图早跑得没影咧!

估摸着……这会儿脚底板都沾上山东的土咧。”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转向秦云,带着点审视。

“信不信由你,俺这回摸进西安城,真不是来索你跟你妹子性命的。

俺就图个……打探风声。

怕你舅那尊大神查实了,是俺带人屠了秦家庄……

杀妹子的血仇,他咋肯善罢甘休?

俺得赶紧……赶紧寻摸条活路脱身么!”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自嘲,“哪承想你娃……命硬得跟金刚钻似的,竟活下来咧!

还这么快就……就揪住了根底……”

他浑浊的眼中竟奇异般地迸出一丝光,死死盯着秦云,“你娃娃的身手……

更是了得!比你爹当年‘盐客阎罗’……还狠上三分!”

秦云眸中寒光如电,逼视着他:“你那三个碎怂跟班,可知道荒木是日本鬼子?”

“老刀子”从鼻腔里嗤出一声,满是轻蔑:

“渭南道上随手划拉来的几个碎怂,平日就干点跑腿传话、望风盯梢的营生。

荒木那贼娃子疑心病重得赛过筛子眼儿,俺都不敢多问一句,他们能知道个球?!”

他瘫在冰冷的草席上,布满风霜的脸上竟浮起一丝奇异的释然,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两道岭?界山崖?哈!”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鄙夷更甚。

“一群穷得卵蛋精光、裤衩都快当掉,还梗着脖子死讲‘忠义’二字的憨货!

要是叫他们晓得是给东洋小鬼子当枪使……

早他娘的调转刀口,把俺们几个剁成臊子咧!”

秦云心口那团复仇的火焰猛地窜高,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低声咒骂从齿缝迸出:

“狗日的小鬼子!这又是一笔……国恨家仇!”

他强压下翻涌的杀意,从衣兜里摸出瘪瘪的“民船牌”烟盒,抖出一支,塞进“老刀子”干裂的嘴唇里。

“嗤啦——”火柴划亮,昏黄的光照亮两张截然不同的脸。

烟雾升腾缭绕,模糊了“老刀子”额上的刀疤。

这一刻,他竟奇异地平静下来,眼神空茫地望着屋顶的蛛网,像极了田间地头劳作归来、坐在门槛上咂烟歇息的老农,只是那沉默里,浸满了无法言说的沧桑与……

某种终结前的宁静。

秦云转身欲走。

翟乡风紧跟上一步,压低的声音带着紧绷的弦:“秦云,你真要……活剐了他?”

在他看来,这一百四十三条血债,剐上千百次都难解其恨。

秦云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声音不高却清晰:

“吓唬他咧,让他吐真话。

俺应承过——老实说了,就给个痛快。”

话音未落,身后草席一阵窸窣!

“老刀子”竟挣扎着用断臂撑起半边身子,嘶声急唤:

“娃!等等……等等!”

他眼珠瞪得老大,急切地盯着秦云背影,“过……过来些!有桩事……俺只对你一个人说!”

秦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脚步未停。

“哎哎哎!烟……烟给俺留下!”

老刀子急得直喘,“俺……俺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真格儿的!”

秦云停下,侧过半边脸,眼神讥诮:“你这老皮,又来这一套?”

“这回……这回比真金还真!”

“老刀子”拼命伸长脖子,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临终托付的诡秘。

“中山门……第五个墙墩子下头,背阴面……有个塌了半边的老土坑。

把坑里的浮土……刨开!底下……压着一块青石板!

石板下头……有个洞——”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秦云。

“里头……埋着俺这些年……攒下的黄白之物!”

他重重喘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眯了起来:

“俺……光棍一条,没儿没女,留着这些死物……给阎王爷上供么?

不如……便宜你小子。

你……你到时候……给俺弄口厚实点的松木棺材……剩下的……就当……就当俺还秦家庄……一点人情咧。”

那“人情”二字,他说得极其艰涩。

“一百四十三条人命!”

秦云猛地转身,目眦欲裂,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你觉得……那些臭钱就能买回他们的命?!

就能洗干净你手上的血?!”

“老刀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瘫倒,摇着头,发出一串苦涩至极的干笑:

“都说……断了后路才能闯出生路……可俺这老皮……断来断去……最后只给自家……断出了一条死路……”

他喘息着,声音忽然变得苍凉飘忽,带着浓重的陕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这无情世道的诘问:

“娃娃啊……人生路……看着千条万条……

可咱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人命……贱得不如一张糊窗纸咧……

俺……俺就图个能喘口气的自在活法……有错么?”

他苦笑一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有时候啊……不管你咋扑腾……咋使劲……到头来……还是一地鸡毛……

烂包咧……人这一辈子……生下来那刻……老天爷就给你画好了道道……

你能蹦跶多远……能干点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时……你强求个啥?

硬要拧着老天爷的脖梗子干……”

他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眼神彻底黯淡下去,“……到头来……就像俺……活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秦云僵立在原地。

他原以为这血债累累的老匪,在生命的尽头会充满恐惧、悔恨或是疯狂的咒骂,却万万没料到,竟听到了这样一番混杂着宿命论与悲凉自嘲的人生感悟。

那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古语,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压在他心头。

看着草席上那具形容枯槁、气息奄奄的躯体,秦云喉头滚动,胸中翻腾着仇恨、愤怒,却又诡异地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与茫然。

他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那股支撑他追凶至今的、纯粹的复仇烈焰,仿佛被这盆混杂着世情冷暖的冰水浇得滋滋作响。

他略显失魂落魄,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出了这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滞留室。

门外三人见他安然无恙,紧绷的神色才松缓下来。

翟乡风刚想开口询问,秦云却已抢先一步,声音带着一种疲惫的决断:“给他个痛快吧。”

宁木若深深看了外甥一眼,微微颔首。

他掏出一支烟递给一旁的方局长,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方局,辛苦。我们出去咥碗面,半个钟头。这里……就劳你费心了。”

方局长心领神会,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洪亮而职业:

“请宁秘书放心!你们去吃饭的工夫,这名重犯企图暴力脱逃,已被我方果断处置!”

话语里的暗示再明白不过。

宁木若神色如常地点点头,不再多言,带着秦云和神情略显不安的翟乡风走出警务所,拐进了附近一家尚亮着灯火的面馆。

刚坐下,热腾腾的裤带面还没挑起来,街角警务所的方向骤然传来几声清脆又刺耳的枪响——

“砰!砰!砰!”面馆里瞬间炸了锅,食客们惊慌失措地涌向门口张望,窃窃私语声和孩子的哭闹声混成一片。

翟乡风脸色发白,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

唯有宁木若与秦云,一个神色淡漠,一个面无表情,仿佛那枪声只是远处传来的爆竹。

两人依旧慢条斯理地挑起宽厚的面条,细细咀嚼,甚至不慌不忙地各自倒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汤,小口啜饮着,直到碗底朝天。

宁木若抬手,腕表表盘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微光,正好半小时。

他起身,招呼道:“走吧。”

三人折返警务所。

滞留室门口的地上,此刻已并排摆放着四具尚有余温的尸首——正是“老刀子”和他那三个同伙。

弹孔密布,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在地面洇开暗红的印记,死状干脆利落,绝无生还可能。

宁木若脸上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方局长的肩膀:

“方局,辛苦。我们先回了。”

他顿了顿,语气随意却带着分量,“过几日,我要去蓝田县办点事。

你这边若得空,挑上四五位手脚利索、经验老道、枪头子准的弟兄,随我走一趟。”

方局长闻言,脸上瞬间涌起难以抑制的兴奋红光,腰杆挺得更直,连连点头:

“鄙人方可鉴!宁秘书您太客气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成!

下周?我时间宽裕得很!您看……人手方面有啥具体要求没?”

“人贵精不贵多,四五个足够。

身手、经验、枪法,都要拔尖的。

家伙什儿,拣最好的配。”宁木若语气平淡,“人选你定,枪械备妥。

回头我跟刘厅长打个招呼。准备好了,直接来省府寻我。”

方局长殷勤地将三人送至警务所大门外。

昏黄的路灯下,秦云默默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粗布小袋,正是早上从祥运旅店包袱里取出的那四十块大洋。

他递到方局长面前:“方局长,烦劳用这个钱,置办四口……稍好点的棺木,把他们……葬了吧。”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方局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便要推拒:“这……秦先生,这怎么使得?局里……”

宁木若适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收下吧。办事总要花销。若有剩余……便请今晚辛苦了的几位同仁,喝杯水酒,解解乏。”

他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在场几人心照不宣——四十块大洋,在警务所手里,足够买下四口像样的松木棺材,甚至还能剩下不少。

这“剩余”的去向,便是“水酒”的由来了。

离开警务所时,夜色已深,街巷寂寥。

秦云对宁木若道:“舅,我去趟二府街,寻个朋友。”

宁木若看着外甥略显疲惫却异常坚定的侧脸,心中尚有无数疑问盘旋,但见他去意已决,知他定有要事,便按下话头。

恰好翟乡风回省府需经二府街,宁木若便嘱托他捎上秦云,临别前又郑重叮嘱了一句:

“云娃,明儿个,务必回家一趟!”

秦云心知舅舅有诸多疑问,应了声“晓得了”,随即登车,身影融入沉沉夜色。

待秦云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回到祥运旅店,已过九点。

旅店前堂柜台上,那台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正咿咿呀呀地放着秦腔,宋叔就着昏黄的灯光,抿着小酒,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拍子,自得其乐。

瞧见秦云进门,他赶紧放下酒杯,凑过来压低嗓门,带着点长辈的关切:

“云娃,回来咧?你那小媳妇儿,下昼(下午)天还没黑透就回来咧!

瞅着蔫头耷脑的,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八成……是没寻着她家亲戚。”

他咂了口酒,宽慰道,“甭急,西安城里东北军的营盘,大大小小总有个六七处哩!

明儿个让你媳妇儿多跑跑,腿脚勤快点,总能寻见!你好好劝劝她。”

秦云点点头,谢过宋叔,径直穿过前堂,踏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一股淡淡的愁绪仿佛有形般弥漫在空气里。

顾家小姐正和顾长松坐在桌旁,桌上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昏黄跳动的火苗将两人失魂落魄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壁上。

两人低声叙着话,神情是如出一辙的黯淡与失落,连秦云推门进来,也只是勉强抬了抬眼皮。

看来……是真的没打听到顾家长兄的下落。

秦云心中了然,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萧索感,悄然弥漫开来。

这乱世寻人,真如大海捞针一般。

他轻轻带上门,将那咿呀的秦腔和宋叔的劝慰关在了门外,也关进了这间被失落填满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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