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 年 12 月 21 日，蚌埠城的雪停了，太阳透过云层，给积雪覆盖的街道镀上了一层金边。三个师的休整工作已全面展开，联合指挥部里，李云龙、丁伟、孔捷正在召开师级调度会，黑板上写满了各师的伤亡、缴获和补充需求。
“我的师现在还有五千八百人，轻重机枪一百二十挺，迫击炮十八门，缺口主要在步枪和棉衣，得补充五百支步枪，三千件棉衣。” 李云龙第一个开口，手里的钢笔在笔记本上记着，“另外，我的卫生队缺药品，特别是消炎药和止痛药，得跟华野那边协调一下。”
丁伟接着说：“我的师还有六千二百人，武器缺口不大，就是反坦克炮的炮弹剩得不多了，只剩三十发，得补充至少五十发。还有，我的运输连损失了五辆马车，得找老乡们借点，不然运物资不方便。”
孔捷放下手里的水杯：“我的师情况差不多，缺两百支步枪，一千五百件棉衣，还有我的师属炮兵营缺十名炮手，得从俘虏里挑些会用炮的补充进去。”
赵刚坐在旁边，手里的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这些需求我都记下了，已经跟总前委发了电报，华野和中野会优先给咱们调配。棉衣的话，刘婶已经组织了两百多个妇女，在城里的临时作坊赶制，估计三天能出两千件，剩下的只能等总前委的补给。”
“俘虏的问题得处理好。” 李云龙突然说，“曹福林的兵里有不少是抓壮丁来的，愿意参军的就补充到各师，不愿意的给他们发路费，让他们回家，别逼着人家打仗。”
丁伟和孔捷都点头同意。孔捷补充道：“我已经让我的政治部主任去跟俘虏谈话了，昨天已经有一百多个愿意参军的，今天估计还能再多些。”
下午，各师的训练也陆续开始。李云龙的独立师在城南的空地上练战术，邢志国带着一营练巷战配合，张大彪则给参谋们讲下一步攻打南京的战术构想；丁伟的新二师在城东练炮兵射击，段鹏的突击连则在练攀岩，准备应对南京的城墙；孔捷的新四师在城北练反坦克战术，王栓柱的联防队也加入进来，跟着战士们学射击和侦察。
小豆子跟着魏和尚，在独立师的训练场上学拼刺刀。魏和尚握着他的手，教他出刀的角度：“记住，拼刺刀的时候别慌，眼睛盯着敌人的胸口，出刀要快，收刀要快，不然会被敌人抓住破绽。” 小豆子学得很认真，虽然动作还很生涩，但眼神里满是坚定。
刘婶的临时作坊里，两百多个妇女围着十几张桌子，手里的针线飞得飞快。张奶奶坐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件刚做好的棉衣，对着阳光看了看：“姐妹们，针线得缝密点，不然不保暖，战士们在雪地里打仗，冻坏了可不行。” 妇女们都应着，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傍晚时分，总前委的补给车到了。二十辆马车上装满了步枪、弹药、药品和棉衣，华野的押运官还带来了一份南京的城防图：“南京的守敌是第 45 军和第 66 军，共五万人，在南京外围修了四道防线，还有坦克和重炮，你们得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李云龙、丁伟、孔捷围着城防图，看得很认真。丁伟指着南京的东门：“这里是紫金山，地势高，守敌肯定会在上面架重炮，我的师要是攻东门，得先拿下紫金山。”
孔捷指着北门：“北门有长江天险，曹福林的残部可能会跟南京的守敌汇合，我的师得注意防范他们从江北增援。”
李云龙点了烟斗，烟雾里盯着南京的市中心：“不管他们防线多硬，咱们三个师加华野的 11 师，五万人打五万人，还怕拿不下？关键是要协同好，别各自为战。”
当天夜里，三个师的营以上干部都聚集在联合指挥部，听李云龙讲攻打南京的初步计划：“三天后，咱们三个师从蚌埠出发，李云龙师走正南，经滁州到南京南门；丁伟师走东南，经句容到南京东门；孔捷师走正北，经浦口到南京北门；华野 11 师走正西，经马鞍山到南京西门。四师汇合后，再发起总攻，争取五天内拿下南京。”
干部们都记着笔记，时不时有人提问，李云龙和赵刚一一解答。直到深夜，会议才结束，干部们各自赶回部队，准备第二天的动员。
李云龙站在指挥部的门口，看着外面的月光，心里满是感慨。丁伟和孔捷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想啥呢？”
“想当年在晋西北，咱们三个就想着打鬼子，没想到现在要打南京了。” 李云龙点燃烟，烟雾在月光里散开，“等拿下南京，全国就差不多解放了，到时候咱们就能好好歇口气了。”
丁伟笑了：“歇口气？我看悬，总前委肯定还得让咱们往南打，解放上海、广州那些地方。”
孔捷也跟着笑：“打就打，咱们三个师在哪不是打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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