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奉旨接手时,竟意外发现两处矿脉早有被大规模私采的痕迹。
私采矿脉已是重罪,这般大规模,分明是有人在暗中私造兵器。
虽暂未搜出私兵的踪迹,但私采矿脉就是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了。
镇北将军顺着蛛丝马迹层层追查,最终查到了预料之中的去处,安国公府。
安国公府,正是当朝太子妃的娘家!
此事一出,无异于在平静的朝堂投下一颗惊雷。
安国公当然不认,两方在早朝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恨不能把对方砍死在当场。
最后还是手握证据的镇北将军更胜一筹,身后跟了半数朝臣齐齐跪地,恳请皇上处置太子,以正纲纪。
镇北将军,正是前一阵皇帝赐婚的二皇子妃的父亲。
太子望着殿中熟悉的政敌攻讦,听着父皇满是怀疑与震怒的斥责,最终落下将他禁足东宫的旨意。
奇怪的是,这些声音好似隔了层厚厚的云霭,遥远又模糊。他既没了往日的愤懑,也生不出半分委屈。
只觉得一颗心沉在平静的湖底,激不起半分波澜。
他长舒一口气,眼神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一场辩论都没出声的他站了出来,高声道:
“父皇不必禁足,自今日起,东宫再无太子,惟剩一心向道的清修之人!”
皇帝气得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那怒意比方才听闻太子私屯甲兵时更盛数分,厉声喝骂。
“混账!储位关乎社稷,岂容你说弃就弃?!”
太子却心意已决,再不怕让父皇失望了。
他想起前阵子那些巧合,加上跪着这些恨不能致他于死地的嘴脸。
真的够了。
之前也许是道祖早早给他的提示,是一心想拯救他出凡尘的提醒。
“父皇,儿臣尘心已淡。愿抛却一切虚名,入山修道,清修自守,以全本心。”
说罢不顾皇帝的怒吼,跪地磕头离去。
二皇子党呆住了。
其实私屯兵甲这等事,于皇家父子而言本不算什么重罪,端看龙椅上那位愿不愿计较。
他们本只想借机削太子党几分羽翼,连扳倒安国公都没敢奢望。
谁知安国公确实毫发无损,他们的终极目标太子,却撂挑子不干了!
二皇子党满脸苦涩。
原本皇上要处罚太子,这下好了,恐要变成处理他们了!
“那太子……”
听到老夫人问话,定北侯皱眉道:“听闻太子回东宫就径直去了殿后私置的小道观,褪去冕服换上了道袍。竟已是决意皈依玄门,弃了储位出家去了。”
岁欢克制着不让唇角翘起,不知是谁跟她这么心有灵犀,配合的恰到好处。
“还能是谁,萧鹤云呗!”
宫中线人得知太子最近向道之心浓厚,马上就告诉他了。
矿脉是萧鹤云早就拿住的把柄,觉得现在时机刚好,便透给了二皇子党,挑动两派互相残杀。
反正他现在的情况和岁欢一样,都算隐在暗处。没人会防备他,怀疑他。
岁欢摩挲着下巴,眉梢微挑,“那他岂不是借了我的便利?”
等晚上萧鹤云来时,还明显能从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出高兴。
“云哥哥,你觉不觉得我缺点珍贵的首饰,稀奇的珍宝古玩?”
只一日未见,萧鹤云便想她想得不行。迫不及待将人抱紧,埋首在她脖颈间深深吸气。
岁欢身上的味道既淡且甜,清冽又勾人,似戒不掉的瘾,闻过之后才能稍稍疏解他一日的牵肠挂肚。
“只要娇娇儿想要,我总会送到你面前的。”
“什么都给吗?”
“命都能给。”
岁欢轻嗔他一眼,眼波流转间满是蜜意,随即又甜又娇地笑开了。
给命文学她可不稀罕,要那没用的东西干嘛?
到时把皇位给她就行。
这般娇俏勾人的模样,把早已按捺不住的萧鹤云勾得俯身便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一吻作罢,他指尖拭去唇边的银丝,带着几分餍足轻轻用鼻尖蹭着岁欢的脸颊。
“是缺了东西吗?”
“你欠我的呀!”
萧鹤云不明所以,不过依旧许了不少好东西出去。
宝贝儿缺宝贝,必然是他给的不够。
她小小一个人,能要多少?给她就是了。
他的就是欢欢的,他愿意跟欢欢共享。
“明日我把府里的对牌给你,有空你去库房挑吧,喜欢什么拿什么。”
岁欢哼哼两声,痛快应了。
这点东西哪能跟斗倒太子相比?
她前面铺垫那么久,最后一哆嗦让他抢了,补偿什么都是应该的。
岁欢蛮不讲理的在心里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后面她去了好几次公主府,每次都要去库房转一圈,有看上的就带走,丝毫不手软。
时光倏忽又是一年,皇帝始终未下废储旨意,太子却再未踏足朝堂半步,只在东宫跟请来的老道修炼,一心向道。
请的还不是什么假道长,而是跟了凡大师齐名的真一道长。
岁欢也没想到太子竟还真的天赋异禀。
“可惜这是低武世界,没什么灵气,不然太子说不准真能踏入修仙的大门。”
大宝去东宫逛了一圈,听了会儿真一道长传授的道法,跟修仙界的功法已经沾边了。
岁欢翻着她及笄礼的客人名单,漫不经心道:“至少能让他强身健体长命百岁了。”
太子提前入道,原本命线中应该继位的小皇帝直接没了出生的机会,倒是省了岁欢不少事。
大宝也只是随口一说,视线也看向名单。
“小宝,你的及笄礼皇帝应该想在宫中办。”
这一年侯夫人生下了侯府唯一的嫡子,虽然有了亲生子,对岁欢的关心却只多不少。
而皇帝被太子伤透了心,对另外几个孩子就着紧起来。
本不急着认女,却在数月前悄悄将岁欢召入宫中,秘行滴血验亲。结果不出所料,二人血液相融。
为保万无一失,又让她当场与定北侯再验,有大宝暗中做手脚,结果自然也没意外。
毕竟滴血验亲没什么科学依据,还是自己布下的手段最保靠。
不过岁欢为了立住重情重义的人设,当场就回绝了封公主的旨意,只求留在侯府照料长辈。
她越是不慕荣华,不恋权位,皇帝对她就越喜欢。
几个月来频频寻由头赏赐,用尽心思想跟女儿增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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