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理精心策划的“人才引进”计划，本以为会像他之前的那些策略一样顺利推行，却没想到被林凡的一套“加班费年终奖”组合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一拳不仅让徐经理的计划彻底失败，还让他在管理生涯中留下了一道新的伤口。
面对如此惨败，徐经理只能暂时缩回他那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屏风后面，独自舔舐着这道新伤口。而林凡则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满意，他终于可以享受一段清静的时光了。
林凡原本打算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充分行使他的“摸鱼权”，放松一下身心。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始享受这份宁静时，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App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这次不是任务，而是一条区域广播式的预警信息，带着一种罕见的、微弱的干扰杂音：
【警告：检测到异常精神波动信号源。地点：中央广场。强度：中。类型：疑似大规模群体性催眠\/煽动。建议：谨慎靠近，保持理智值。】
几乎同时，之前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一个文员怯生生地开口：“那个……经理，林哥……外面，广场那边，好像来了个很厉害的人，在……在演讲，好多人都跑去听了……”
小王立刻来了精神：“很厉害的人？是官方来的救援队长吗？还是隐藏的高人？” 张伟则一脸“果然来了”的表情：“大规模聚集？催眠？肯定是洗脑！我们必须去揭露他！” 苏茜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大规模群体性精神影响？值得观察记录。”
林凡对什么高人演讲毫无兴趣，但“中央广场”是回公司的必经之路之一。他只想快点回去继续研究他的绿萝。
于是，一行人心思各异地朝着中央广场走去。离得老远，就听到一阵阵模糊但极具煽动性的呼喊声和人群的附和声。
在宽阔的广场上，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上百名幸存者聚集在这里。在这个末日的世界里，这样的集会规模已经相当可观了。人们彼此紧挨着，或沉默不语，或低声交谈，脸上都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恐惧。
在人群的中央，有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木台。这个木台显然是匆忙拼凑而成的，用几块粗糙的木板和几根不太结实的木柱支撑着。尽管它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在这片空旷的广场上，它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台上，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不知从哪个戏班子或者cosplay商店淘来的、略显宽大的白色长袍，袍子上还用金线绣着歪歪扭扭的、意义不明的符号。他脸上戴着半个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和一张正在慷慨陈词的嘴。
他，就是自称的“先知”。
“……迷途的羔羊们！末日的降临并非偶然！这是净化！是伟大存在对旧世界的清算！”他的声音通过一个破旧的扩音喇叭传出，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空灵和回响效果，“唯有信仰！唯有遵从‘真知’的指引，才能在这污秽的废墟中获得新生，抵达永恒的彼岸！”
他的话语充满了似是而非的玄学词汇和末日隐喻，极具蛊惑性。台下不少面黄肌瘦、眼神惶恐的幸存者听得如痴如醉，口中跟着念念有词。
小王看得有些发愣：“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张伟则咬牙切齿：“装神弄鬼！一看就是假的！那袍子都不合身！” 苏茜则专注地观察着听众们的微表情和生理反应：“集体性情绪亢奋，部分个体出现轻微意识转换状态……有趣。”
然而，林凡的关注点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的目光越过那“先知”夸张的肢体动作，精准地落在了“先知”身后的一面稍微干净点的墙壁上。
那墙上，正在投影着图像！
图像的内容并非什么神启天象，而是一张张制作粗糙、配色辣眼睛的ppt幻灯片！
幻灯片上打着诸如“末世真知纲要”、“信仰提升三步走”、“奉献与救赎的因果关联”等标题，配着廉价的剪贴画和巨大的艺术字，甚至还有蹩脚的动画效果——比如一个光球“飞入”一个代表人类的小人体内。
那个投影仪，就被巧妙地隐藏在一个破损的雕像后面，用一块深色的布盖着大部分机身，只露出镜头。
所谓的“神谕”，就是用ppt幻灯片打的！
林凡甚至能看到“先知”在慷慨激昂的间隙，会用一个很不明显的小动作，偷偷按动藏在袖子里的一个微型投影仪遥控器，来切换下一页“神谕”。
“先知”还在台上挥舞着手臂，声音高昂：“……看哪！这就是‘真知’展现的未来图景！”他身后墙壁上的ppt适时地切换到了一张闪烁着廉价星光的图片，上面写着“纯净乐园”。
台下发出一片惊叹和向往的唏嘘。
林凡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这感觉，像极了他以前参加过的那些打着“互联网思维”、“区块链革命”旗号，实则就是卖课拉人头的忽悠大会。
只不过，以前的讲师用ppt画饼骗钱，这位“先知”用ppt画饼骗信仰。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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